寒假的日子如同浸了蜜糖,舒缓而香甜。
苏砚彻底放下了学院的紧张节奏,享受着久违的家庭生活。白日里,他陪着母亲李淑芬置办年货,穿梭在熙攘的集市中,看着母亲与摊主熟练地讨价还价,为了一灵元半灵元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心满意足地拎着大包小包离开,那充满烟火气的热闹让他觉得无比真实。
他也去了父亲苏建国的单位一次,一座负责维护城市灵能管网系统的技术局。
看着父亲和同事们对着复杂的灵能流向图和管道结构图讨论不休,处理着某片区灵压不稳或是管道微漏的“小故障”,苏砚忽然对“灵能时代”的基层运转有了更具体的认知。
这不再是学院里高来高去的修炼争锋,而是维系着千家万户温暖与光明的、琐碎却至关重要的基石。
更多的空闲时间,他则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随手翻看过去的课本和杂书,一边持续思考着玄诚子留下的课题——“转化”,以及那日巴士上无意中尝试的“能量抚平”。
他拆开一个旧的灵能风扇,观察着其核心的微型灵核如何将稳定的灵能输入转化为旋转的机械能。
他又盯着电水壶(仍是电力驱动,普及率更高)底座下的电热丝,思索着电能如何转化为热能。
甚至帮母亲炒菜时,他都会盯着灶台上跳跃的火苗出神——化学能转化为热能与光能。
这些现象看似简单直白,但其底层的能量转换规则却奥妙无穷。
他的IAC能“吞噬”能量,能否模拟这种转化?比如,将那团沉寂的能量,不是直接释放,而是转化为一股持续的、温和的推力?或者转化为一丝微弱却坚韧的防护力?
他尝试着引导IAC内那团能量,不是粗暴地冲击,而是极其缓慢地“勾勒”一个类似风扇灵核内部、但更加简化的能量流转符文——这是他基于拓扑推演和物理知识自创的模型。
过程极其艰难。那团能量惰性极强,如同顽固的橡皮泥,极难塑形。每一次尝试都消耗巨大心神,进展微乎其微,往往勾勒到一半就因后续无力而溃散。
但他能感觉到,每一次失败,都让他对这团能量的“脾气”了解更深一分,对“转化”的认知也更具体了一丝。
期间,他也与石磊、钱多多、叶小雨通过通讯符器联系过。
石磊的通讯背景音里常传来金铁交鸣和呼喝声,显然假期也没放下锻炼,他简短汇报:“在家,练剑,爹说有点进步。”
钱多多则兴奋地展示了他家超市仓库里淘到的一些“好东西”——几块品相不错的废旧灵能电池、一捆导能性不明的金属丝。“嘿嘿,回去说不定能整个大活儿!”他挤眉弄眼。
叶小雨发来几张她家灵植园的照片,新培育的几株灵植长势喜人,她母亲的气色也看起来好了很多。她小声说:“我用学院的记录方法帮娘做了台账,娘夸我了…”
朋友们一切安好,让苏砚更加安心地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和家的温暖中。
腊月二十八,年味愈发浓烈。
窗外不时传来孩童玩闹的嬉笑声和零星的鞭炮声。
苏砚决定出门走走,换换脑子。他信步由缰,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市的老城区。
这里的建筑大多有些年头,街道狭窄,生活节奏似乎也比新城慢上几拍。许多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闲聊着家长里短。
然而,就在这片祥和之中,苏砚的IAC忽然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协调的能量波动。
那波动很奇特,并非邪异,也非强大的灵能辐射,更像是一种…陈旧的、破损的、即将消散的能量结构发出的哀鸣,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感和一丝隐晦的空间扭曲感。
他循着那丝微弱的感应,拐进一条更偏僻的青石小巷。
巷子尽头,是一家不起眼的旧货铺子,门面狭小,招牌上的字都已模糊不清。
橱窗里堆满了各种锈蚀的金属零件、老旧电器、破损的陶瓷器皿,还有一些看不出用途的古怪玩意儿。
那奇特的能量波动,正是从这铺子里散发出来的。
苏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进去。店内光线昏暗,弥漫着灰尘和旧物的气味。一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柜台后,就着一盏昏暗的灵能灯,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个布满铜绿的罗盘状器物。
感受到有人进来,老人抬起头,目光透过镜片打量了苏砚一眼,声音沙哑:“随便看,东西都老,新的没有。”
苏砚点点头,目光在堆满杂物的货架间扫过。IAC的感应越来越清晰,那奇异波动的源头,就在柜台角落的一个竹编筐里。那筐里堆满了各种残破的金属片和零碎物件。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假装浏览其他物品,最终停在了那个竹筐前。他蹲下身,手指看似随意地拨弄着里面的东西——断裂的匕首、锈死的齿轮、半块玉佩……最终,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块巴掌大小、厚实沉重、边缘不规则的黑灰色金属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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