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宅秘藏与终南初探
晨光初照,百草堂内的神秘地图与图腾重合,暗藏着九窍灵艾的秘密。我将从环境描写、人物心理、过往回忆、线索铺垫等方面展开扩写,增强故事代入感与逻辑性。
晨光刚爬上百草堂的雕花窗棂,将窗纸上的缠枝莲纹投映在斑驳的青砖地面,像一幅会呼吸的水墨画卷。林墨踮脚取下梁上悬着的樟木箱时,陈年樟木的香气混着药香扑面而来,箱底压着的牛皮绳在他掌心勒出红痕,那是祖父临终前亲手捆扎的印记。
铜锁弹开的瞬间,檀木匣里的秘宝展露真容。泛黄的终南山秘境地图被小心展开,宣纸边缘的龟裂纹路间,暗红朱砂标注的 九窍灵艾 生长点如星子坠落。林墨的指尖抚过那些标记,忽然想起昨夜重读祖父医案时,从夹页里滑落的丝绸绢布 —— 此刻展开对比,绢布上绣着的九头艾草竟与地图严丝合缝,每片叶子的脉络都精准对应着山中某一处隐秘山泉。
窗棂外忽然传来竹帘晃动的声响,林墨猛地抬头,只见老药工王伯抱着刚晒好的陈皮跨过门槛,竹筐边缘的银杏叶簌簌飘落。小墨,城东李家又来催问续命汤的方子...... 老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死死钉在诊桌上的地图与绢布上。林墨注意到老人布满老茧的手指突然蜷缩,喉结上下滚动着,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
王伯,这绢布上的图腾...... 林墨话未说完,就见老人颤抖着从贴身衣袋掏出个油纸包。展开层层油纸,露出半截干枯的艾草茎秆,暗褐色的茎脉间竟泛着奇异的幽蓝光泽。三十年前,你祖父带着我进终南山采药,在一处断崖下发现了这种艾草。 王伯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那地方雾气终年不散,九头艾草就长在九眼泉眼中央,每吸一口泉水都能听见地下传来钟鸣般的回响......
突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采药童子小六举着封加急信件撞开木门。信笺上殷红的火漆印刺得林墨眼睛生疼,那是京城太医院的密函。展开信笺,娟秀的小楷写着:三日前太子突发寒毒,群医束手。闻百草堂藏有终南山九窍灵艾,望速携药入京,救储君于危局。 落款处,太医院院正的私印鲜红如血。
林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祖父临终前的叮嘱犹在耳畔:九窍灵艾三十年一现,取之需以命相搏。若遇大善大恶之人,方可动用。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那些朱砂标记此刻仿佛都变成了跳动的火苗。太子之疾固然凶险,但更令他在意的是,密函中竟精准提及九窍灵艾,这株连太医院都未曾记载的神药,究竟是如何泄露消息的?
王伯突然重重叹了口气,苍老的手掌按在地图上某处:当年我们在终南山遭遇山魈群袭,你祖父为护我跌落深涧。他拼着最后一口气把绢布塞进我手里,说若有朝一日九窍灵艾现世,务必让林家后人知晓...... 老人说着,浑浊的眼眶泛起泪光,现在想来,他当时恐怕已经算出会有今日之劫。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阵阵马蹄声。八名玄衣侍卫簇拥着一辆朱漆马车停在百草堂前,为首的中年宦官踩着满地银杏叶走进来,手中金牌在晨光中熠熠生辉:奉陛下口谕,宣百草堂传人林墨即刻入宫。 林墨注意到宦官腰间悬着的羊脂玉佩,上面雕刻的九头蛇纹与绢布图腾如出一辙。
药柜后的暗格里,祖父留下的青铜药锄泛着冷光。林墨想起幼时跟随祖父采药,老人总说终南山藏着天地间最神秘的药魂。此刻看着地图上蜿蜒的山脉线条,他忽然明白,那些看似杂乱的朱砂标记,实则组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而九窍灵艾生长之处,正是北斗勺柄所指的天枢方位。
小六怯生生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墨哥,我们真要去终南山吗?听说那里常有瘴气凝成的白雾,进去的人十有八九再也出不来...... 少年的话被一阵山风打断,窗外的银杏树沙沙作响,几片叶子飘落,正好盖住地图上某个朱砂标记。林墨弯腰拾起叶片,发现叶背竟有细密的针孔,组成了类似梵文的神秘符号。
王伯凑近细看,突然变了脸色:这是西域巫医的密语,意思是 血月当空,万毒俱现 老人颤抖着从药柜底层取出一本泛黄的手记,扉页上祖父的字迹力透纸背:每逢血月之夜,终南山九窍灵艾会释放致命毒气,唯有佩戴上古玉珏方可近身。
马车轱辘声越来越近,林墨将地图、绢布和手记仔细收好,又取出祖父留下的青铜药锄。药锄握柄处缠着的红绸已经褪色,但祖父刻下的 医者仁心 四个字依然清晰可见。他知道,这趟终南山之行,不仅是为了救治太子,更是为了揭开祖父当年隐藏的秘密,以及那株传说中的九窍灵艾背后,更深层的天地至理。
踏出百草堂的刹那,林墨抬头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云层缝隙间,一颗晨星格外明亮,像极了祖父临终前浑浊却坚定的目光。而在他怀中,那截带着幽蓝光泽的艾草茎秆,正与地图上的朱砂标记产生微妙的共鸣,仿佛在诉说着跨越三十年的隐秘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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