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哼，嗯哼哼，等到哥哥回来，我就能把这件衣服绣好了。”
少女捧着手中的还未成型的衣服，淡灰色的上衣已经有了一个大概地模样，放在桌子上针线是少女刚放下的。吃完早饭，少女就迫不及待的把针线衣服找出来，这件衣服少女已经做了小半个月，跟着村子里的绣娘学会了裁衣、选料后，少女就一直想为哥哥做一件新衣服。
把手里的衣服放下，少女托着下巴看向屋外的天空，三只金乌整齐的挂在蔚蓝的幕布上，被阳光染成金色的云朵不开心的抖动着身体，偶尔飞过的小鸟撞在软软的云朵上，带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空洞。休息了片刻，少女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针线，一针一线仔细穿过衣服的边缝，看到线把衣服固定成型，颇有成就感的少女在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小茹，我回来了。”
青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惹得少女惊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把桌子上的针线衣服聚拢成一堆，抱着一堆杂物少女苦着脸思考要把它们扔在那个地方。听到妹妹的尖叫，青冷着脸把门打开，一推开门，嘟着嘴犯难的少女红着脸大喊：“出去，出去，等我喊你了，你再进来。”
默默的关上门，青万年不变的丧气脸多了一丝温暖的笑容，站在台阶下的郭旭看到青的微笑，心里嘀咕能让这个死人脸变换表情，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摸着通红的小脸，少女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的脸不再发烫，哥哥回来根本是在少女的意料之外，被撞破秘密的少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紧紧捏着手里的杂物，少女终于放弃了这个小惊喜，自暴自弃的少女低沉的对着门外说：“好了，你进来吧。”
“那我进来咯，你不要再生气哦。”
被哥哥嘲笑的少女低着小脑袋没好气的回道：“知道了。”
推开门，青看到妹妹不开心的把捧在怀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沮丧的坐在凳子上不言不语。走到生闷气的妹妹身边，青拍了拍妹妹的脑袋故作惊讶的说：“哇，好漂亮的衣服。是送给我的吗？”
“嗯。”
“怎么了，还在生气？”
“嗯。”
“为什么呢？”
少女抬起头看了一眼哥哥，青的表情仍然是那副毫无变化的懒散，心里委屈的少女把脸埋在交叠在一起的胳膊上，带着淡淡的哭腔说：“我想给你个惊喜。现在没有了。”
妹妹幼稚的回答让青有些过意不去，拿起放在桌子上还未做好的衣服，青摸着妹妹的脑袋温柔的说：“小茹，惊喜是好。但是有你的这份心意，哥哥就已经很满足了。这次确实是哥哥不对，别生气了好吗？我还要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呢。”
青的话语让少女不甘的心情好受了许多，听到哥哥说要给自己介绍新的朋友，少女把埋在胳膊里的脑袋抬起来，一脸好奇的看着哥哥。青看到妹妹期待的眼神没有卖关子，只见他对着屋外招了招手，一个老人晃晃悠悠的走进屋子里。
看到笑眯眯的老人，少女惊讶的叫了一声用手指着老人说不出话，少女惊讶的表情让郭旭很受用。青看到得意的郭旭，不耐烦的说：“老头儿，别站在哪儿杵着了。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不敢怠慢的郭旭连忙赶到青身边，星星眼的小姑娘满脑子都是郭旭讲过的故事情节，青看到妹妹崇拜的目光，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嫉妒，伸出手敲了一下郭旭的脑门儿，青惹来了妹妹恼怒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青对着揉脑门儿的老人说：“老头儿，你不是会教字吗？你先教我妹妹怎么样?”
“当然好，小茹很聪明的，字写的也不错。嗯，我可以教她一些算数，文章，圣贤之言……这些对小茹来说，学会这些能通事理，辩善恶，也能从前人的文章中，触碰到天地规则。《千字文》小茹学过吗？”
老人的话让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小茹摇了摇头，何止没学过，这个名字她压根没有听过。在石族部落，女孩只能上两个月的私塾，能学多少认多少字全凭自己的造化，和女孩不同的是，男孩只要想学，就可以一直跟着私塾里的先生学习。
“没有吗？那《三字经》《声律启蒙》也没有学过吗？”
“老爷爷，这些我都没听过。在私塾里，先生只教给我们《石族条例》，先生说女子无才为好，只要能看懂族规就行了。听私塾里的人说，男孩学习的东西和我们不同，他们似乎学的是《内功基础》之类的。哥哥，你知道吗？”
听到妹妹的问题，已经很累的青摇了摇头，当年来到这里，他放弃了去私塾的机会，把妹妹送了进去。在那些日子里，他一直在想办法维持两人的生活，在那么困难的日子里，是老大伸手帮了他们一把。
支撑不住的青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有气无力的对两个人说：“你们先聊，我要休息一会儿。中午饭等我起来再做，老头儿，你先教我妹妹最基础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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