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蒙学启智
白杨村的学堂设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下,是一间用黄泥和茅草搭成的矮屋。教书的是位姓周的老先生,据说年轻时考过秀才,后来因为战乱才回到乡里,靠着村民凑的束修度日。
楚根六岁那年,楚大山用半袋新米做束修,把他送进了学堂。
“根儿,咱庄稼人没啥大本事,但识几个字总是好的。”送他去学堂的路上,楚大山蹲下身,粗糙的手掌在他头上蹭了蹭,“至少将来走出去,不会让人当睁眼瞎骗了。”
楚根点点头,攥着母亲连夜缝的布书包,里面装着周先生要求的《千字文》和一块用墨石打磨的写字板。
学堂里有二十多个孩子,大的十一二岁,小的才五岁,挤在破旧的木桌后,身上都带着泥土和汗水的气息。周先生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戴着一副断了腿用麻绳绑着的眼镜,坐在讲台后的太师椅上,咳嗽了两声:“人都到齐了?今日先教‘天地玄黄’,都竖起耳朵听着。”
楚根坐在最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是那棵几人合抱的老槐树,树影在晨光中摇曳,落在他的写字板上,像幅流动的画。
他前世是心理学权威,一生与文字和理论打交道,对学习本不陌生。但这个世界的文字虽与汉字大同小异,读音和释义却有细微差别,加上周先生教的是带着乡音的“官话”,起初他听得颇为吃力。
“楚根,你来读一遍‘宇宙洪荒’。”
周先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楚根回过神,站起身,清晰地念出那四个字。他的声音清脆,吐字比其他孩子标准得多——这是他刻意练习的结果。每晚睡前,他都会对着油灯,用手指在桌面上临摹白天学的字,同时轻声诵读,将发音刻进记忆。
周先生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眼镜:“嗯,不错。坐下吧。”
其他孩子大多是被逼着来学堂的,上课总爱走神打闹,楚根却听得格外认真。他知道,这些文字背后,藏着这个世界的历史和规则。
周先生讲“天地玄黄”时,会顺带说起盘古开天、女娲造人的传说,与他记忆中《仙剑》的世界观隐隐呼应;讲“寒来暑往”时,会提及南诏国的湿热、北境的苦寒,让他对这个世界的地理有了模糊的认知;讲到“剑号巨阙”时,更是眉飞色舞地描述蜀山仙剑的神威,说那些道长能“斩妖除魔于千里之外”。
“先生,蜀山真的有会飞的剑吗?”下课时,楚根忍不住问。
周先生捻着山羊胡,眼中闪过一丝向往:“老夫年轻时在洛阳城见过一次蜀山弟子,御剑而来,踏空而去,那剑上的光华,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孩子们听得啧啧称奇,楚根却默默记下了“洛阳城”这个地名。他知道,那是《仙剑》中重要的城镇,也是中原武林的交汇之地。
除了课本,他还常常向周先生借阅其他书籍。老先生的藏书不多,只有几本泛黄的《列国志》《草木经》和一本残破的《江湖杂记》,楚根却看得如饥似渴。
《列国志》里记载着这个世界的朝代更迭:如今是“大胤王朝”,建国三百余年,南有南诏国,北有蛮族,西有蜀山仙剑派,东有蓬莱仙岛,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这让他明白,李逍遥所处的“余杭镇”,不过是这庞大世界里的一个角落。
《草木经》则让他对草药有了系统的认识。他对照着书里的图谱,在村后的山坡上辨认出了止血的“三七”、退烧的“柴胡”、解毒的“金银花”,闲暇时采些回来晒干,交给母亲备用。
最让他在意的是《江湖杂记》。这本书里记录着各地的奇闻异事:江南的“林家堡”以剑法闻名,西域的“拜月教”信奉月神,苗疆的“五毒教”善用蛊术……看到“拜月教”三个字时,楚根的指尖微微一顿。他记得,那是《仙剑》中最大的反派势力。
“这些故事,都是真的吗?”他问周先生。
老先生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吧。江湖险恶,比咱这村子复杂多了。你年纪还小,知道这些就好,别轻易掺和。”
楚根点点头,心里却有了更清晰的规划。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是生存的第一步。而文字,就是打开这扇门的钥匙。
二、家务砺心
从学堂回家后,楚根从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撒欢玩耍,而是立刻拿起农具,帮家里干活。
清晨,天刚蒙蒙亮,他就跟着父亲去田里除草。夏日的露水打湿裤脚,冰凉刺骨;冬日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生疼。楚根却从不抱怨,只是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拔着草,动作不快,却异常沉稳。
楚大山起初不让他干重活,怕累着孩子。但楚根总有办法说服他:“爹,周先生说‘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我多干点,你就能少累点。”
他的力气不大,却懂得用巧劲。除草时,他会观察草的根系走向,从最容易断裂的地方下手;挑水时,他会让水桶在扁担上保持平衡,减少晃动带来的额外消耗;砍柴时,他会顺着木材的纹理下斧,既省力又不容易劈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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