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黄蓉、郭靖护送梅超风的船只后,林澈强压下心中的忧虑与身体的疲惫,在丐帮秘密据点内开始了闭关潜修。临安观星台一战,他不仅身体受创,神魂更是因强行催动纪元之钥碎片而几近枯竭,若非碎片最后关头反哺一丝本源,恐怕早已魂飞魄散。
密室之中,烛火摇曳。林澈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全力运转《镇魂典录》。这一次,他不再仅仅修复伤势,而是沉下心神,仔细体悟与熵主使者、与那邪异肉瘤对抗时,秩序之力与混沌力量碰撞所产生的种种玄妙感应。
他“看”到,秩序并非僵死的条框,而是一种动态的、生机勃勃的平衡。如同人体的经络,河流的走向,星辰的轨迹,自有其内在的韵律与法则。混沌也并非纯粹的毁灭,其中蕴含着“无”的潜能与“变”的契机,但一旦失控,便会吞噬一切,归于死寂。熵主的力量,便是将这种“变”推向了极端无序的毁灭。
而他的秩序之力,便是要在这毁灭的狂潮中,重新锚定“存在”的基点,梳理混乱,引导能量回归其应有的轨迹。纪元之钥碎片,便是这“锚定”与“梳理”权限的象征。
随着感悟的加深,他体内那微弱的气流开始发生质变。不再是简单的温热,而是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质感”,更加凝练,更加灵动,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运转周天时,所过之处,受损的经脉被悄然修复,残留的混沌侵蚀被丝丝净化,甚至连神魂的疲惫也渐渐消散,变得愈发晶莹剔透。
怀中的纪元之钥碎片也与之呼应,温润的光华内敛,却与他的心跳、呼吸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同步。他感觉自己与这片天地,与那冥冥中的秩序网络,联系更加紧密了。
五日之后,林澈睁开双眼,眸中神光湛然,虽功力未复旧观,但精气神已焕然一新,对自身力量的掌控更上一层楼。他隐隐触摸到了《镇魂典录》更深一层的门槛——“凝心”篇,关乎意志凝聚与心神攻击的法门。
“感觉如何?”“隼”的虚影适时出现,他一直在远程监控林澈的状态。
“略有精进。”林澈沉声道,“对秩序之力的理解更深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他心系蒙古方向的异动。
“根据高空扫描和情报分析,K-7(熵主)在蒙古的活动迹象非常明显,能量等级持续攀升,目标很可能与正在崛起的‘铁木真’(成吉思汗)有关。它似乎想利用蒙古帝国的战争气运,加速此界的混乱进程。”“隼”调出光幕,上面显示着蒙古草原的能量云图,一片猩红。“但蒙古路途遥远,敌情不明,贸然前往风险极大。”
林澈皱眉:“难道坐视不理?”
“不。我们有更优先的目标。”“隼”切换光幕,指向江南某处,“还记得‘定海珠’吗?委员会最新分析显示,此物极可能流落至江南一带,与一座名为‘归云庄’的势力有关。此庄庄主陆乘风,乃桃花岛弃徒,与黄药师、郭靖等人皆有渊源。获取‘定海珠’,不仅能稳定此界部分海域的秩序,更能极大增强你对水系混沌力量的抗性与净化能力,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与K-7根源性力量(往往与混沌之海相关)的对抗至关重要。”
归云庄?陆乘风?林澈想起英雄大会之事,没想到此庄还与“定海珠”有关。
“此外,”“隼”补充道,“归云庄临近太湖,水网密布,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若能以此为据点,联络江南抗金义士,既可牵制金国(赵王府残余势力),又可监视临安动向,伺机北上蒙古,实为当前最优选择。”
林澈思索片刻,认同了“隼”的策略。稳固后方,增强实力,再图北伐,确是稳妥之计。
“好,那就先去归云庄!”
计议已定,林澈不再耽搁,当日便告别丐帮友人,易容改装,孤身一人,雇了一叶扁舟,沿着京杭大运河,悄然向太湖归云庄方向驶去。
舟行水上,烟波浩渺。林澈立于船头,望着两岸如画江山,心中却无半点闲适。熵主的阴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头顶。梅超风生死未卜,顾衍下落不明,前路荆棘密布。
是夜,舟泊一处荒僻河湾。月明星稀,万籁俱寂。林澈正在舱内打坐,忽然,怀中的纪元之钥碎片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散发出的不再是温润之光,而是刺眼的警示红芒!
几乎同时,“隼”急促的声音通过灵犀符传来:“紧急警报!检测到高强度维度撕裂信号!来源——正东方向,东海!能量特征……与编号735守夜人顾衍的专属信标残留高度吻合!他……他可能还活着,而且正在……强行打开一条极不稳定的回归通道!”
林澈猛地站起,冲出船舱,望向东方夜空!
只见极远的天际,海天相接之处,一道细微却耀眼夺目的银白色裂痕,如同天幕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正缓缓扩大!裂痕周围,电闪雷鸣,能量风暴肆虐!一股熟悉而又带着疯狂与决绝的刀意,隔着千山万水,隐隐传来!
“顾叔!!!”林澈失声惊呼,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顾衍没死!他在东海!他正在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试图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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