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君山,林澈与梅超风并未直接再闯赵王府。打草惊蛇,陈玄风等人必然更加警惕,硬闯已非上策。林澈判断,赵王府与熵主勾结,所图甚大,除了《武穆遗书》和“生辰纲”财宝,必然还有其他动作。而运河漕运,沟通南北,消息灵通,物资流转,正是探查其动向的绝佳渠道。
两人遂沿运河而下,混迹于商旅船队之中。林澈凭借丐帮客卿令牌,轻易获取了不少便利,也听到了许多风声。
这一日,客船行至山东地界,停靠在一处繁华码头补充给养。码头上人来人往,喧闹非凡。林澈与梅超风在舱中静坐,忽听得岸上传来一阵熟悉的争吵声。
“你们讲不讲道理!这船明明是我们先订下的!”
“哼,两个小娃娃,也敢跟爷抢船?识相的赶紧滚开!”
林澈心中一动,走到窗边望去。只见码头上,一对少年男女正与几名彪形大汉争执。那少年浓眉大眼,憨厚中带着倔强,正是郭靖!他身旁那少女明眸皓齿,一身红衣,灵动俏皮,却是林澈未曾见过的。
“是郭靖那小子,和他那个小相好。”梅超风虽看不见,但听声辨人,语气淡漠。
林澈注意到,郭靖二人身旁还跟着一个身形魁梧、面容憨傻的壮汉,以及一个手持折扇、作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那书生眼神闪烁,看似劝架,言辞间却隐隐偏向那几个大汉。
“情况不对。”林澈低声道,“那几个大汉气息沉稳,太阳穴鼓起,是练家子,不像普通船霸。那书生……也有问题。”
果然,争执很快升级。几名大汉突然动手,招式狠辣,直取郭靖要害!郭靖虽内力深厚,降龙十八掌也已入门,但临敌经验尚浅,一时间手忙脚乱。那红衣少女武功稀疏平常,只能惊叫躲闪。憨傻壮汉怒吼着上前帮忙,却空有一身力气,不懂招式。
眼看郭靖就要吃亏,那书生眼中闪过一丝诡秘的笑意。
林澈不再犹豫,对梅超风道:“前辈稍待,我去去就回。”说罢,身形一晃,已如一片落叶般飘出船舱,悄无声息地落在码头之上。
他并未直接出手,而是绕到那书生身后,趁其不备,运起灵犀指,在其腰间轻轻一拂。这一拂看似无意,却暗含一股巧劲,同时一丝微不可察的秩序之力透入,扰乱了书生体内气息的运行。
那书生正全神贯注看着场中打斗,突觉腰间一麻,体内真气一滞,脚下不由一个踉跄,恰好撞向一名正挥拳打向郭靖的大汉。
“哎哟!”书生惊呼。
那大汉被他一撞,拳头偏了方向。郭靖抓住机会,一招“将龙在田”拍出,掌风呼啸,将那名大汉震退数步。
“梁兄,你……”郭靖一愣。
那书生(梁子翁)心中惊骇,不知刚才是怎么回事,只得勉强笑道:“郭兄弟小心,这些歹人厉害!”
林澈则已混入围观人群,仿佛只是个看热闹的普通路人。他刚才那一手,既解了郭靖之围,又未暴露自己,还试探出那书生(梁子翁)体内果然藏着一股阴寒邪异的内力,与赵王府那些人的气息同源!此人定是赵王安插在郭靖身边的眼线!
场中形势因这意外一变,几名大汉见事不可为,虚晃一招,撂下几句狠话,迅速退走。
郭靖虽觉疑惑,但见敌人退去,也松了口气,连忙向那书生道谢。梁子翁心中有鬼,含糊应对,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扫视人群,寻找刚才那诡异的“意外”来源。
林澈见目的达到,便悄然退回船舱。
“如何?”梅超风问。
“郭靖身边有赵王府的奸细,名叫梁子翁。”林澈沉声道,“看来赵王府对郭靖极为重视,这背后定有深意。我们需得小心,既要暗中保护郭靖,又不能打草惊蛇。”
梅超风冷哼道:“那傻小子有什么好?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林澈目光深邃:“或许……与他的身世,或者他身上的气运有关。”他想起石子曾传来的“守护郭靖”的意念,越发觉得此子关键。
客船再次起航。林澈与梅超风暗中留意着郭靖等人的动向,发现他们似乎也要沿运河南下。这正好顺路。
数日后,船只进入江南水乡。两岸景色秀丽,但林澈的心却渐渐提起。他凭借灵犀指,隐约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令人不安的阴寒邪气,正在前方水域弥漫,而且……越来越浓!
这一夜,月明星稀,船队停泊在一处较为偏僻的河湾休息。夜深人静之时,林澈突然惊醒,他怀中的纪元之钥碎片正在微微震动,散发出一股警示的意味!
他悄然起身,来到甲板上。只见河面上升起淡淡的薄雾,雾气中,隐隐有阵阵诡异的铃铛声和若有若无的吟唱传来,方向正是郭靖他们所乘的那条船!
“摄魂邪音!”林澈心中一凛!这是极高明的迷魂术法,绝非普通江湖手段!
他不及多想,立刻返回舱中唤醒梅超风:“前辈,郭靖他们有危险!是邪术!”
梅超风虽不喜郭靖,但也知事关重大,立刻起身。两人如同鬼魅般掠出船舱,踏波而行,悄无声息地靠近郭靖的客船。
靠近之后,景象更是令人心惊。只见客船周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船上值守的水手和乘客都眼神呆滞,如同梦游。船艄处,梁子翁正与一个身穿黑袍、手持招魂幡的妖人站在一起,低声密语。那妖人气息阴邪,正是林澈之前感应到的源头!
而郭靖、红衣少女(黄蓉)以及那憨傻壮汉(周伯通?),则被绑在船舱柱子上,似乎中了迷药,昏迷不醒。
“果然是他们搞鬼!”林澈眼中寒光一闪。这梁子翁和妖人,是想将郭靖几人秘密擒往某处!
“动手!”梅超风更不废话,身形如电,直扑那持幡妖人!九阴白骨爪带起凌厉的劲风!
林澈则目标明确,直取梁子翁!他必须生擒此獠,拷问出赵王府的阴谋!
运河之夜,邪氛笼罩,一场关乎郭靖命运的战斗,骤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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