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装逼格调高到能憋死人的茶室出来，林野感觉外面的空气都他妈香甜了不少。他狠狠吸了两口带着汽车尾气的“芬芳”，感觉浑身舒坦。
“妈的，跟这帮老梆子演戏真累！”他揉了揉笑得有点发僵的脸，心里却乐开了花。
一年！整整一年的缓冲期！不用被林家抓回去当狗，不用被苏家逼着当上门女婿，连秦雪那娘们也得暂时跟他客客气气！这波操作，他给自己打了个满分！
当然，代价就是一年后得搞出点名堂来。不然，那三家估计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名堂？嘿嘿，老子有《窃天手》，还怕搞不出名堂？”林野摸了摸怀里那枚依旧没啥反应的破玉简，信心爆棚。这玩意儿虽然现在跟块砖头似的，但里面装的可是能“偷天”的功法！虽然他现在水平洼，只能偷点边角料，但架不住这玩意儿成长性高啊！
回到他那比狗窝强不了多少的地下室，林野发现唐紫尘还在那儿打坐，跟个冰雕似的，不过气息好像又稳了一点点。他也没打扰，自己往破沙发上一瘫，开始盘算起来。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光靠他一个人瞎折腾肯定不行，得有个根据地，得有人，得有钱！
他那“潜龙信息咨询公司”，说白了就是个皮包公司，除了他那张厚脸皮，屁都没有。得换个地方了，这地下室，用来躲债还行，用来“潜龙腾空”？潜个屁，顶多算地底泥鳅。
接下来几天，林野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忙活。
他先是动用了一点“非常规”手段。靠着刚刚稳固的先天中期修为和《窃天手》那点皮毛，他跑到城西几个不太规矩的场子里“转悠”了几圈。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利用《窃天手》对能量和“势”的微弱感知，在赌桌上“借”了点运气，或者在跟几个放高利贷的“大哥”“切磋”时，偷偷“窃取”了他们一点出手的力道和速度，让他们莫名其妙地手脚发软，输得不明不白。
几天下来，他手里就多了笔不算太多，但足够租个像样点办公室和撑一段时间门面的启动资金。用他的话说，这叫“劫富济贫”，济他自己这个“贫”。
然后，他通过之前混迹底层摸爬滚打认识的三教九流，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一栋老旧写字楼的顶层，视野开阔，租金相对便宜，关键是够偏，不容易被那三家盯上。
他麻利地签了合同，找人简单打扫布置了一下。把那个“潜龙信息咨询公司”的破牌子擦了擦，郑重其事地挂在了新办公室门口。
做完这一切，他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虽然是旧楼，但窗户挺大）。窗外，是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高楼大厦像一根根冰冷的水泥柱子插在地上，街道上车流如织，蝼蚁般的人群匆匆来往。
以前，他看着这景象，只觉得压抑，觉得自己也是其中一只挣扎求存的蝼蚁。
但现在……
林野双手插在裤兜里（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人字拖），眯着眼睛，俯瞰着脚下这片钢铁丛林。阳光透过不算太干净的玻璃，照在他脸上，那张总是带着贱笑的脸，此刻却显出一种罕见的锐利。
“潜龙……”他低声念叨着自己这公司的破名字，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带着点疯劲和野心的弧度，“嘿……以前是潜着，现在……该试着腾空了吧？”
他心里清楚，眼前这片繁华之下，藏着无数的机遇，也藏着无数的陷阱和对手。林家、苏家、秦雪，还有其他隐藏在暗处的牛鬼蛇神，都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他。
一年之约，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但他一点都不慌，反而有点兴奋。
有《窃天手》这门堪称bug的功法在，他有的是办法从这看似铁板一块的城市里，“偷”出他需要的东西来。
资金？去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身上“借”点，或者去金融市场“捞”一把？
人才？用点“特殊”手段，还怕找不到能人异士？
情报？《窃天手》连能量都能感知，偷听点墙角，窃取点零碎信息，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甚至开始琢磨，能不能用《窃天手》去“窃取”别人的商业创意或者技术关键点？虽然这想法有点缺德，但……好像也不是不行？
“妈的，老子这功法，简直就是为商业竞争量身定做的核武器啊！”林野越想越觉得前途光明。
他转过身，环顾着这个还显得空荡荡的办公室。除了几张二手桌椅和一台老掉牙的电脑，啥也没有。
“得招点人手了……”他摸着下巴琢磨，“不能啥事都老子亲力亲为。得找几个能打的，撑撑门面；还得找个脑子好使的，帮忙管账出主意；最好再找个养眼的秘书……嘿嘿……”
他正想着美事呢，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个未知号码。
林野皱了皱眉，接通：“喂？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的男声，带着点讨好：“是……是林野林大师吗？”
“大师？”林野乐了，“你谁啊？找错人了吧？”
“没找错，没找错！”那边赶紧说，“林大师，我是……我是之前在那个秘境里，有幸见过您大显神威的小张啊！就是那个……那个被您吓得跑掉的……”
林野想起来了，是“血刃”佣兵团里那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家伙？他找我干嘛？
“哦，是你小子啊？咋的，活腻了，来找你野爹叙旧？”林野语气不善。
“不敢不敢！”小张在电话那头声音都发颤，“林大师，我是……我是来投靠您的！我跟那帮人混不下去了，他们太不是东西了！我听说您在这边开了公司，我想跟您混！我虽然本事不大，但跑腿打杂，打听消息啥的还行！求您给个机会！”
林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他妈……人才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计较。
“想跟我混？行啊！”林野对着电话，慢悠悠地说，“明天早上八点，到潜龙公司来面试。迟到一秒钟，滚蛋！”
挂了电话，林野看着窗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看来，这“潜龙”的第一片鳞片，已经开始闪烁了。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胸膛里有一股火在烧。
一年时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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