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亲了自己?
宫止渊,他还知道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一股混杂着羞愧、慌乱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心虚瞬间攫住了她。
“醒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自屏风外响起,打断了元昭宁混乱的思绪。
她猛地抬头,只见宫止渊端着一只白玉瓷碗,缓步走了进来。
他依旧穿着昨夜的玄色常服,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沉静,只是那沉静之下,仿佛多了些更深、更重的东西。
看到宫止渊的瞬间,元昭宁身体下意识地紧绷,原本还带着几分惺忪的眼神瞬间清醒了许多,疏离感又重新笼罩在她周身。
“宫世子,你还没走啊!”
这声 “宫世子” 像根细针,轻轻刺了宫止渊一下。
宫止渊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顺应她的疏离退开,反而向前一步,在榻边坐了下来。
他眼底的光暗了暗,却还是将汤药递到她面前,语气平和:
“昨夜你醉酒,今日晨起该有些头疼,这是醒酒汤,趁热喝吧。”
元昭宁看着那碗汤药,又看了看宫止渊,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低头喝着汤药,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可她却忽然想起昨夜朦胧中,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轻声道歉,那声音温柔又带着无措,和眼前这个总是沉稳克制的宫止渊,仿佛判若两人。
“昨夜……” 元昭宁放下瓷碗,终是忍不住开口,想问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她不确定昨夜的那些模糊记忆是真实发生,还是醉酒后的幻觉,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宫止渊可能给出的答案。
宫止渊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她是记起了些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擦了擦她唇角残留的药渍。
“昨夜你喝多了,太子送你回府,我接你进来后,便让松露伺候你歇下了。”
他刻意略过了自己昨夜因怒意失控揉擦她唇瓣,又满心愧疚安抚她的片段,只捡了最平淡的部分说。
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昨夜的失态,更怕她因此愈发疏远自己。
元昭宁听完他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多谢世子费心了。”
“如今时辰不早,府里的丫鬟该来伺候梳洗了。”
宫止渊看着她垂着的眼睫,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分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沉默片刻。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歇着,有什么事,让松露去府上寻我。”
他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
直到院门口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寝殿内重归寂静,只余元昭宁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重新躺回床上,拉高锦被,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获得一丝思考的安全感。
然而,脑海中却如同烧开的沸水,翻滚着昨夜支离破碎却又无比清晰的画面。
元澈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怀疑,清晰地映在她的脑海里。
“长姐,你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会问这句话?
原书中的元澈,对原主是彻骨的厌恶。
他们本该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可现在回想,元澈那句问话,绝非空穴来风,更不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
那是一种笃定的试探。
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更让元昭宁心慌的是马车上那个吻。
按照原书剧情,元澈对原主的厌恶,别说亲吻,就连碰触都觉得恶心。他所有的 “温和” 都是伪装,内里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冷酷。
马车里那样强势,那样充满侵略性,甚至带着一种…… 近乎疯狂的确认?
一个荒谬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
元澈他…… 是不是在怀疑,甚至可能已经确信,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元昭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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