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妻。我不会放手,也不会再给任何人…… 靠近你的机会。”
当初梁帝赐婚,他心中唯有抗拒。
他宫止渊,镇国公世子,志在沙场、在朝堂,何曾想过要与这位传闻中骄纵任性、空有美貌的长公主捆绑一生?
他应下婚约,与其说是顺从圣意,不如说是一种冷静的权衡。
他想着,既成夫妻,便护她一世安稳,尽到本分即可。
可情之一字,从来不讲道理。
是从何时开始,那份责任里掺入了别样的心思?
是归京后,在城楼见她的第一眼?
还是她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也依旧执意要救下萧姝 **?**
亦或是,她醉酒那夜,卸下所有防备与尖刺,像迷路幼兽般依赖地蜷在他怀里,唤他名字时那片刻的柔软 **?**
他本是冰封的湖,准备安然度过无波的一生,她却像一道不讲道理的暖阳,悄无声息地渗透,等他惊觉时,坚冰已化春水,再难自持。
就在这时,榻上的元昭宁似乎因他掌心的温度,无意识地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指。虽然微弱,却清晰可辨。
宫止渊浑身猛地一僵,眼底的风暴骤然停歇,被一种难以置信的、小心翼翼的狂喜所取代。
这微小的回应,胜过千言万语。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何如此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元澈的越界,更是因为恐惧 ——
恐惧她清醒时的疏远,恐惧她心底或许真的为元澈留了位置,恐惧自己这棵因她才生出的情根,尚未深深扎入土壤,就要被她亲手连根拔起。
他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一线来之不易的回应。
“我一定会抓住你了。” 他在心底无声喟叹。
不是以权势相逼,不是以婚约相缚,而是她无意识中,给予的一丝微光。
这就够了,足够支撑他继续走下去,用足够的耐心和全部的热忱,去融化她心中那层他尚且不知缘由的坚冰。
长夜漫漫,但某些冻结的东西,似乎终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
而他,已准备好用余生所有的温暖,去将这道缝隙,扩大成通往她心底的路。
翌日,天光微亮。
元昭宁睫毛轻颤,只觉得头痛欲裂。
紧接着唇瓣上传来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地抬手触碰,指尖碰到那片微肿的肌肤时,眉头瞬间蹙起。
这是哪?
看着熟悉的床帐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公主府。
昨晚的记忆如同破碎的潮水,裹挟着零星的画面汹涌而至。
元澈那双墨色眼底翻涌的探究与怀疑…… 他逼近的气息,那句冰冷的 “长姐,你到底是谁?”…… 宴席上摇曳的烛光,苏景辞沉静面容下细微的波动…… 然后,是浓烈的酒意,和不受控制软倒的身体……
记忆在这里变得模糊而滚烫。
她似乎…… 倒进了一个怀抱。是元澈。
然后呢?
一些混乱的、令人心悸的片段猛地撞入脑海 ——
密闭的马车空间,急促的呼吸,唇上被用力覆压的触感,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甚至有一丝…… 血腥气?
她好像推拒了,还说了什么……
“滚开。”
这两个字清晰地回响起来,让她心头猛地一沉。是对元澈说的。
那么后来……
另一段记忆接踵而来。
公主府门前晃动的光晕,元澈抱着她,与另一个玄色身影对峙。
好像是宫止渊。
她记得宫止渊那双总是沉静的眼,在看到她时,骤然沉了下去,像结了冰的湖面。
他伸出手,从元澈怀里接过了她。
他的手臂很有力,怀抱…… 带着一种让她莫名安心的清冽气息。
再后来……
更深、更私密的记忆浮现。
似乎有人用指腹用力擦拭她的唇,带着压抑的怒气。
有人在耳边用沙哑到极致的声音痛苦地质问:“为何是他?”“…… 别再把我推开……”
是宫止渊的声音。
还有…… 她似乎无意识地,回握了一只温暖而干燥的大手。
想到此,元昭宁心脏骤然紧缩,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自己的唇瓣。
那上面除了宿醉的干涩,确实残留着一种异常的微肿,以及一种被反复擦拭过的、隐隐的刺疼。
元昭宁瞬间五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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