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亲眼看见…这个村子的越国村民…他们…他们在抓咱们国家的妇女!就在那边的林子里…我们…我们看见地上…躺着…躺着十几个…咱们的姐妹…还有…还有几个那么小的孩子…都…都…” 李军的呼吸变得粗重,拳头死死攥紧,指甲陷进掌心。
“他们…他们还抓了咱们的村民…用绳子拴着…像牲口一样…准备当奴隶使唤…”
“我们暴露了…他们用咱们的人当肉盾…逼我们…逼我们放下武器…我们…我们没办法…不能看着自己的同胞死在眼前…只能…放下了枪…”
“可…可我们刚放下枪…他们…他们为了立威…为了吓破我们的胆…当着所有人的面…用砍刀…活活…活活砍死了我们班两个兄弟!小赵…才十九岁…他…他喊了声娘…” 李军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混着汗水和泥土滚落下来,但他强撑着没有崩溃。
“他们缴了我们的械…把我们和人质一起押回这个村子…关在…关在那边那个地窖里…”
“晚上…我们听见…听见隔壁…有女人的哭喊声…惨叫声…有越国畜生…想…想糟蹋咱们的姐妹!她们…她们反抗…就被…就被用刺刀…捅死了…就在一墙之隔啊!!” 李军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最后…最后只剩下六个姐妹…还有十几个咱们的村民…一起被关着…等死…”
“后来…后来是张胜寒同志…带着铁路同志和王国安同志…杀了进来…救了我们…”
“铁路和王国安…带着部分受伤的兄弟和人质先撤…张胜寒…她一个人…留下来…堵住了整个村子的追兵…”
“我们…我们拿到武器…不能丢下救命恩人…又杀了回来…”
“最后…最后我们…把那些畜生民兵…都…都宰了…解恨!”
“可是…可是我们万万没想到啊!!” 李军猛地抬起头,眼中是刻骨的恐惧和悲愤,“我们俘虏了…俘虏了几个躲在屋里的妇女…还有她们身边的孩子…看着…看着那么可怜…那么无辜…我们…我们刚想上前…问话…安抚…”
“结果!结果他们!小孩子突然撕开衣服!身上…身上都绑满了炸药包啊!!” 李军的嘶吼几乎破音,充满了绝望,“他们…就向我们的战士就扑了上来!拉响了引信!!”
“轰!轰!!”
“我们班…两个兄弟…重伤…” 李军再也说不下去,这个铁打的汉子,捂着脸,肩膀剧烈地耸动,压抑的呜咽声在死寂的祠堂里回荡,比嚎啕大哭更令人心碎。
“嘭!!!”
一声巨响!
曾团长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翻腾的岩浆般的怒火和悲恸,狠狠一拳砸在刚抬进来的地图桌上!坚硬的桌面竟被砸得裂开一道缝隙!地图上的村落标识在他的拳头下扭曲变形。
一营长双目喷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那些畜生生吞活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畜…生…不…如!”
二营长更是气得像一头困兽,在狭小的祠堂里暴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踏在地上,恨不得将地下的仇敌踩成齑粉,嘴里不停地低声咆哮:“他妈的!他妈的!都该死!全都该死!”
教导员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他之前那点关于“妇女儿童”的仁慈幻想,在李军那血泪交织、字字惊心的控诉面前,被彻底碾得粉碎,只剩下无边的恐惧、愤怒和深深的羞愧。他用力地深呼吸,试图平复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惊涛骇浪,指甲深深掐进了自己的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祠堂内,只剩下李军压抑的呜咽、粗重的喘息、以及窗外那越来越近、如同战鼓般催促着复仇的滚滚闷雷。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未散的战场气息、浓重的血腥味、以及一种名为“决绝”的冰冷杀意。每一个人的心头,都只剩下一个念头,一个被鲜血和怒火淬炼得无比清晰的念头:这片土地上,再无无辜!唯有——肃清!
夜色如墨,祠堂里除了战士们巡逻的脚步声,大多已陷入沉寂。唯有靠近后房的一个临时布置出来的小工作间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品气味,混杂着白天淬体药残留的淡淡草木腥气。
工作间内,张胜寒戴着厚实的帆布手套,脸上蒙着一块浸湿的粗布,只露出一双专注得近乎冰冷的眼睛。她动作精准而稳定,正小心翼翼地将几种不同颜色的粉末状材料按特定比例混合在一个厚重的陶瓷钵里。
旁边简陋的木桌上,还放着几个大瓷碗和几节竹子,里面装着粘稠的液体和一些结晶颗粒。她正在进行一项极其危险的工作——提炼并初步混合制作C4塑胶炸药所需的敏感成分。每一个步骤都要求绝对的专注和稳定,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后院的空地上,十几个大木桶一字排开,里面是翻滚着深褐色药液的淬体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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