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虚影正是覃故!
“阿昀。”覃故并未张嘴,声音直接传入帝昀的识海,清冷平稳,“回来了。可曾见到那老叟?”
帝昀见到哥哥的虚影,异色瞳中顿时盈满了委屈,它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那枚玉蝉,带着哭腔道:“哥哥,我在那棵枯槐底下从清晨等到日暮,根本就没有等到什么摆茶摊的老头!”
“那周围还有好多奇怪的声音,我好害怕……我等不到他,就、就先跑回来了。”
覃故的微微颔首,雪色的睫毛低垂,看不清眼中情绪:“无妨。此事恐非表面那般简单。厉君撷让你去送玉蝉,或许本就另有所图,或者那老叟的出现另有条件。”
他顿了顿,虚影的目光扫过帝昀全身,“你可有受伤?”
帝昀摇摇头:“没有受伤,就是跑得累死了,还吓得不轻。”
它凑近虚影,几乎要将鼻子贴上去,担忧地问,“哥哥,你现在这个样子……没事吗?还能变回去吗?”
“你变成这样是不是那个坏蛋对你做了什么?”
“与厉君撷无关,是我入笼时出了问题,如今暂时被困于这秋水剑中,只能依托剑灵显化。”覃故的语气平静无波。
“至于厉君撷……他或许想通过我们,试探些什么,或是达成某种目的。”覃故声音平稳,分析着现状,“这枚玉蝉是关键,务必收好。”
帝昀连忙用爪子将玉蝉扒拉到自己肚皮底下藏好,紧张地点点头。
这时,琴室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慵懒的轻笑:“哦?小狐狸回来了?事情……可办成了?”
帝昀浑身毛一炸,瞬间叼起玉蝉,警惕地扭头看向门口。
覃故的虚影也在刹那间消散,重归剑内,琴案上只剩下流转着幽蓝光华的秋水剑,仿佛从未有过异状。
厉君撷推门而入,月白云纹的宽袍随风微动。
他目光扫过角落炸毛的小狐狸,又落在那柄安然置于琴案的长剑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来,是没见到人了?”他语气听不出喜怒,慢步走向琴案。
帝昀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紧紧护着玉蝉。
厉君撷却并未逼近它,而是在琴案前停下,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秋水剑冰冷的剑身,眼神晦暗难明。
“无妨。”他淡淡道,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着剑言说,“时机未至罢了。既然回来了,那便再等等。”
他转而看向浑身紧绷的帝昀,忽然道:“小狐狸,饿了吧?跟我来,给你找些吃的。”
帝昀狐疑地看着他,又“看”了琴案上的剑一眼,犹豫片刻,终究是腹中饥饿感占了上风,再加上对眼前之人的畏惧,它慢慢站起身,叼着玉蝉,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厉君撷身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琴室。
屋内重归寂静。秋水剑静静躺着,剑身冰蓝光华微闪,内里的覃故却在飞速思索。
厉君撷的态度暧昧不明,这“笼”的规则也尚未摸清,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
与此同时,被夏长温用阵旗严密防护起来的矮屋内。
许安澜依旧抱臂坐在远处,冷眼监视着。
夏长温已布置完阵法,层层青蒙蒙的光晕将墙角区域笼罩起来,与外界隔绝。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又检查了一遍覃故的状况,青年依旧昏迷,气息微弱,手腕处的魔气仍在缓慢侵蚀。
“看什么看,死了没?”许安澜硬邦邦地问。
“还有气,就是这魔气……”夏长温眉头紧锁,“比我想象的更难缠。寻常祛魔丹效果甚微。”
“哼,自找的。”许安澜冷哼道,但目光还是在那张过分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强迫自己移开,“我警告你,夏长温,三天!就三天!”
“知道,知道。”夏长温连连点头,心中却暗自忧虑,三天时间,能否让这青年醒来并恢复些许行动力都是未知数,更别提送走了。
他看着覃故沉静的睡颜,那双紧闭的眼睛若是睁开……是否会与他记忆深处的那抹身影更为相似?这个念头促使他下了另一个决心。
他走到自己的工具箱旁,翻找起来。
许安澜立刻警觉:“你又想干嘛?”
夏长温取出几块泛着柔和灵光的稀有金属和一小瓶灵液,低声道:“光靠丹药不行,我试试用‘蕴灵阵’配合‘清心泉’,看能否助他自行逼出一些魔气,至少先稳住情况。”
“你!”许安澜猛地站起身,“你还舍得用清心泉?那是我好不容易才……”
“救人要紧。”夏长温打断她,语气罕见地坚持,“若他真是……总之,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魔气彻底侵蚀。”
许安澜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狠狠一跺脚,扭过头去不再看他,算是默许了,但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夏长温叹了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在原有阵法内叠加更为复杂的蕴灵阵纹,并将那珍贵的清心泉滴入覃故苍白的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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