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阿古拉长老走了过来。他看着地上的画,又看了看马骥焦急的表情,沉默了片刻。他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通过巴特尔对马骥说:“孩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长生天赐予我们草原,赐予我们猎物,我们取用,但也敬畏。”他顿了顿,指着那些黄羊尸体,继续说,“我们不猎孕兽,不杀幼崽(除非万不得已),这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每次狩猎,我们都会留下足够的黄羊繁衍,不会赶尽杀绝。”
马骥愣住了,他没想到游牧民族竟然也有这样的“环保”意识。阿古拉长老又说:“草原的生存法则,和你们南边不一样。冬天很冷,雪很大,没有足够的猎物,我们就会饿死、冻死。我们不是不爱惜黄羊,是要活下去。你有你的道理,但你不懂我们的难处。”长老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重,让马骥心里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他只想到了黄羊的数量,却忘了族人也要生存,忘了草原上残酷的自然环境。
“对不起,长老,我……我没想那么多。”马骥低下头,小声说。阿古拉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没关系,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只是以后,部落大型狩猎时,尽量别让他靠近,免得他又‘触景生情’,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最后一句话是对巴特尔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那天晚上,部落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人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烤羊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营地。帖木儿特意给马骥递来一块烤得金黄的羊肉,笑着对他说:“好吃!多吃!”马骥接过羊肉,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族人的生存方式,也无法用现代的环保理念去要求他们,毕竟在生存面前,很多“道理”都显得苍白无力。但他也明白了,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智慧和底线,游牧民族对自然的敬畏,对生命的尊重,并不比现代人少。
他胸口的挂坠在感受到狩猎归来的血腥气与生命流逝的气息时,传递出一种对“掠夺”行为的微妙排斥,光芒变得有些暗淡;而当马骥努力表达对“生命”的珍视时,挂坠又似乎产生了一丝共鸣,微微闪烁;当阿古拉长老讲述游牧民族的生存法则,马骥理解了族人的难处时,挂坠的光芒变得平和起来,像草原上的星光,温柔而包容。这两种矛盾的能量交织在一起,最终融合成一种对“生存”与“敬畏”的深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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