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劲爆的是后续爆料:曹操与甄宓的私通早已持续多时。
百姓对这类绯闻的热情超乎想象,短短数日便传遍大街小巷。
结合此前曹舒非曹丕亲生的传闻,众人纷纷猜测:
或许曹舒就是曹操的亲生骨肉,这才解释了他对曹舒的偏爱。
......
丞相府书房内
面对满城风雨,曹操毫不在意。
因为这些谣言正是他亲自散布的。
目的很明确:切断曹丕与曹舒的父子关系。
这样即便日后曹操离世,曹丕也无法以父亲身份压制曹舒。
这堪称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
此刻,程昱正举杯笑道:
主公此计高明,为了舒公子竟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在令人钦佩!
曹操面对程昱的调侃,摇头叹道:
仲德,连你也来取笑孤。
孤总不能给舒儿留下祸患。
只是苦了宓儿。
她与孤清清白白,倒是子建曾对她颇为倾心。
如今却因孤之故,平白担了与公公私通的污名。
程昱正色道:
主公,得失相随。
世间安得双全法。
甄宓既是舒公子生母,又是曹家媳妇。
为曹家分忧,也是分内之事。
曹操凝视程昱刚毅的面容,感慨道:
仲德,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铁面无私。
但孤明白,你心中藏着太多不得已。
这些年,多谢了......
曹操郑重地奉上一盏清茶。
年迈之人不宜饮酒,以茶代酒方显诚意。
程昱含笑举杯,眼中泛起追忆之色。
他深知主公看似贪恋美色,
实则怜惜乱世孤寡。
主公退隐后有何打算?
程昱意味深长地问道。
曹操沉吟良久:
仲德,孤想重拾垂钓之乐。
自洛阳出奔以来,再未好好钓过鱼。
若有机会,你陪孤同往。
钓鱼?
程昱难掩诧异。
当年在洛阳时,曹操与袁氏兄弟可是出了名的纨绔。
垂钓这般雅趣,怎会与主公相干?
曹操见状大笑:
程仲德,你竟不信孤?
程昱坦然颔首。
他此生从不虚言。
曹操摇头莞尔:
罢了,你这老古板。
若奉孝尚在,定知孤所言真意。
奉孝啊......
“十年了,他已离去多年。”
程昱的目光里泛起追思的波澜。
就在两位老者沉浸于往事之际——
许褚大步跨入殿内,沉声禀报:
“主公,舒公子有要事求见!”
……
“舒儿?何事如此匆忙?”
曹操眉梢微动,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却仍挥手示意许褚引曹舒入内。
“祖父,孙儿 南征益州。”
曹舒开门见山的话语如惊雷炸响。
曹操指节轻叩案几:“为何突然决议用兵?莫非蜀地生变?”
“诸葛亮在成都拥立刘禅称帝,”曹舒冷笑一声,“更散布谣言,声称汉帝死于祖父之手。”
他顿了顿,眼中锋芒乍现:“这伪汉旗号,倒打得响亮。”
——正统之名向来是乱世必争之帜。
昔年魏受禅让,蜀凭宗亲,吴……不知以何自居。
而今诸葛亮将弑君罪名扣向曹魏,虽是政治手段,却也不得不防。
若放任蜀地长期割据,待百姓尽信“曹魏乃 ”之说,日后收复恐将大费周章。
正如八王之乱酿成的祸患,除司马氏昏聩外,三国长久 亦是根源。
“好个诸葛孔明!”曹操抚掌而叹,“刘备既殁,原以为蜀地群龙无首……”
“未料他竟能重整残局,倒有破釜沉舟的胆魄。”
老曹向来爱才如命。
当年对徐庶便是如此。
虽然手段不太光彩,但求贤若渴的心却是真的。
可惜徐庶始终不愿为曹营效力,入仕后终日沉默,最终归隐山林。只因他心中认定刘备才是明主,与老曹理念不合。
如今诸葛亮继承刘备遗志继续抗曹,着实令老曹吃惊。
祖父,这次您就留在许都吧。曹舒劝道,除了荀令君和程仲德,当年跟随您的旧臣们都年事已高。征战半生,该歇歇了。
荀彧自刘曦登基便致仕,尚书令已由鲁肃接任。朝中老臣日渐稀少,程昱、贾诩皆年逾古稀,荀攸也垂垂老矣。这些开国元勋,确实到了颐养天年之时。
老曹欣然应允:舒儿说得是,该让老伙计们享清福了。
年岁愈长,愈易怀旧。老曹常忆起与郭嘉 言欢、同访故人的往事,想起典韦舍命护主的忠勇。如今故旧凋零,更显相聚珍贵。
明 便以司空之名发兵伐蜀。老曹嘱咐道,再派使者联络妙才,令他策应。
想到夏侯渊那张面孔,曹舒不禁莞尔。这位叔公比夏侯惇等人都年轻,再征战十年也不成问题。
翌日朝会......
曹舒以司空身份,正式下达了南征的军令。
许昌城内的政务,交由曹操与鲁肃共同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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