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府邸的静室之内,药香与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混合,沉淀出一种令人心安的宁静。
沈墨盘膝坐在蒲团上,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三日前那死气萦绕的模样,已是天壤之别。他双目微阖,全力引导着体内那新生的、融合了郭靖部分《九阴真经》本源真气的北冥真气,如同最精细的工笔,小心翼翼地在被“寂灭指”阴寒死气盘踞的经脉外围,构筑起一层又一层的防御与过滤网。
这并非驱散,而是围剿前的准备。郭靖与黄蓉判断,以沈墨目前的状态,强行驱除那如跗骨之蛆的指力,无异于引火烧身,极可能导致经脉彻底崩毁。唯有先稳固自身,再图徐徐化解。
在郭靖那精纯浩大的九阴真气辅助下,沈墨对北冥神功的运转有了新的感悟。北冥之海,纳百川而不盈,其“容纳”与“转化”的特性,与《九阴真经》总纲中“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奥义,竟隐隐有殊途同归之妙。只是北冥更显霸道,直接掠夺转化;而九阴则更显中正,讲究阴阳互济,调和鼎鼐。
他将一丝心神沉入系统界面。
【宿主:沈墨】
【状态:重伤(生命本源中度亏损,经脉中度受损,“寂灭指”异种能量被部分压制)】
【境界:后天中期(北冥神功)】
【功法:北冥神功(第一重稳固)】
【武技:太祖长拳(融会贯通),凌波微步(登堂入室),北冥·气旋(精通),北冥·归墟(残缺/禁用)】
【因果点:2500】
【特殊状态:未知高阶能量标记(微弱,受干扰)】
【当前任务:
1. 主线:守护襄阳,逆转天命(进行中)
2. 支线:治愈“寂灭指”之伤(进行中)】
状态虽然依旧标红,但至少“持续恶化”的箭头消失了。2500因果点静静地躺着,像最后的保命底牌。他尝试询问系统彻底净化“寂灭指”所需的代价,得到的回复是【根据指力残余强度及宿主当前状态,预估需8000-因果点】。
果然远远不够。看来,支线任务提示的《九阴真经》总纲精义或《一阳指》,是更现实的希望。
……
与此同时,襄阳城西校场。
烈日当空,旌旗猎猎。数千襄阳守军阵列严整,虽甲胄兵器不算精良,但人人脸上都带着一股与城池共存亡的决绝。
萧峰卓立于点将台上,他并未穿着铠甲,依旧是一身布袍,但那如山岳般挺拔的身姿与不怒自威的气势,却仿佛比身披重甲的将军更具压迫感。郭靖与黄蓉站在他身侧,程瑶迦也好奇地跟在黄蓉身后。
台下,是刚刚经历了萧峰一番“操练”的数百名精锐士卒。这些士卒此刻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不少人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对台上那道身影的敬畏甚至……狂热。
就在半个时辰前,萧峰应郭靖之邀,前来观摩并“指点”守军操练。他看了一会儿军中惯用的合击阵势,眉头微蹙,直言其“守成有余,锐进不足,缺乏一击破敌的锋芒”。
在郭靖的默许下,他竟亲自下场,以一人之力,模拟蒙古骑兵冲锋的凿穿战术,突入数百人的军阵之中!他没有动用内力,仅凭肉身力量、超绝的战机把握以及简化版的降龙十八掌招式,身形如虎入羊群,掌风过处,模拟“敌军”的士卒只觉得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涌来,阵型瞬间被撕开一道道缺口,竟无一人能挡其片刻!
这并非杀戮,而是演示,是碾压式的武力展示!萧峰将战场上那种一往无前、以力破巧的霸道战术,展现得淋漓尽致!
“诸位兄弟!”萧峰声若洪钟,传遍校场,“战场搏杀,非是江湖较技!要的是狠,是准,是快!是一股子将生死置之度外、碾碎一切阻碍的气势!你们的阵势没错,但缺了这股子‘气’!”
他目光如电,扫过台下众人:“我知道,你们怕蒙古人的铁骑,怕他们的弓箭!但你们要记住,你们身后是父母妻儿,是襄阳城!退一步,便是家破人亡!唯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将你们的狠劲拿出来,让鞑子知道,我汉家儿郎,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的话语简单直接,却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配合他刚才那神魔般的表现,极大地提振了本就士气不低的守军血性。
“吼!杀!杀!杀!”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即整个校场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声浪直冲云霄!
郭靖在一旁看得暗自点头。他擅长练兵,军阵严谨,更能以个人威望凝聚军心,但萧峰这种以绝对武力激发士卒原始血勇的方式,别开生面,效果奇佳。黄蓉美目流转,心道这萧峰果真是一员天生的沙场虎将,若能得其相助,襄阳防务可谓如虎添翼。程瑶迦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只觉得心潮澎湃,看向萧峰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演练结束,萧峰与郭靖黄蓉一同返回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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