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真乃虎将!”郭靖由衷赞道,“有萧兄相助,襄阳百姓又多一分希望!”
萧峰摆了摆手,神色却无多少喜色:“个人勇武,于万军之中终是有限。郭大侠,如今城外敌军态势如何?可有破敌良策?”
谈到军情,郭靖脸色凝重起来:“蒙古大军此番由大汗蒙哥亲自督战,兵力不下二十万,更有回回炮等攻城利器。我军虽凭城固守,但兵力、补给皆远逊于敌,长久下去……唉。”他叹了口气,“唯有依仗城池之利,与之周旋,等待朝廷援军,或……期待敌军生变。”
等待援军?期待敌变?萧峰眉头紧锁,这绝非他的风格。他习惯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黄蓉接口道,语气带着一丝忧色:“更麻烦的是,据探子回报,蒙古军中近来似乎多了些来历不明的高手,行事诡秘,几次夜袭,我军斥候和巡逻队都吃了暗亏,伤亡不小。靖哥哥与我虽几次出手,但那些人滑溜得很,一击即走,难以追踪。”
高手?萧峰眼中厉芒一闪,立刻想到了伤沈墨的那个神秘人。“可知那些人的路数?”
“招式狠辣诡异,内力属性阴寒,不似中原武功,倒有些像……”黄蓉沉吟道,“西域旁门左道的手段,但又更为精纯歹毒。”
西域?萧峰与郭靖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若真是与伤沈墨之人同出一源,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回到府中,萧峰先去探望沈墨。
静室内,沈墨刚好完成一次周天运转,缓缓收功。看到萧峰进来,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大哥,校场之事,我已听程姑娘说了。看来大哥在此界,亦是如鱼得水。”
萧峰在他对面坐下,虎目中带着关切:“兄弟伤势如何?可有好转?”
“郭大侠的九阴真气果然神妙,加之黄女侠的灵药,那指力已被暂时压制,不再恶化。”沈墨道,随即话锋一转,语气低沉,“但要根除,依旧艰难。郭大侠言道,或许需寻得《九阴真经》总纲精义,或至阳至刚的《一阳指》功法,方有一线希望。”
“《九阴真经》总纲?《一阳指》?”萧峰眉头紧锁,“此二物想必都非同小可,获取定然不易。”
“正是。”沈墨点头,“不过,眼下更迫在眉睫的,是襄阳之危。”他将方才从郭靖黄蓉处听来的军情,以及蒙古军中出现神秘高手之事告知萧峰。
“果然是他们!”萧峰眼中杀意升腾,“阴魂不散!竟追到了此界!”
“未必是追来。”沈墨冷静分析,“或许,是此界本就存在的、与他们修炼同源武功的势力,与蒙古勾结在了一起。无论如何,这对我们,对襄阳,都是极大的威胁。”
他看向萧峰,目光深邃:“大哥,郭大侠他们坚守襄阳,是为大义。我们助他,既是报恩,亦是为在此界立足,更是为了……完成任务,获取那一线生机。”
他没有明说系统任务,但萧峰已然明白。
“我明白。”萧峰沉声道,“守城之事,郭大侠安排周详,为兄可从旁协助,以悍勇提振士气。至于那些藏头露尾的鼠辈……”他冷哼一声,“他们最好别撞到我手里!”
接下来的数日,襄阳城的攻防战进入了更加惨烈的阶段。
蒙古大军显然失去了耐心,投石机日夜不停地轰击城墙,巨大的回回炮抛射的石块带着凄厉的呼啸,一次次重重砸在城垛上,砖石飞溅,守军伤亡日渐增多。无数蒙古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墙,又被守军以滚木礌石、热油金汁狠狠击退,城墙下尸积如山,护城河的水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萧峰的身影频繁出现在城头最危险的地段。他依旧没有穿戴重甲,只凭一双肉掌,降龙十八掌施展开来,刚猛无俦的掌力如同实质的风暴,往往一掌拍出,便能将数名刚刚攀上城头的蒙古勇士连人带梯子轰飞出去!他的存在,如同一根定海神针,极大地鼓舞了守军的士气,有他镇守的段,城墙稳如磐石。
郭靖则坐镇中枢,调动兵力,查漏补缺,他的九阴真功夫修为,更多体现在对全局的掌控与关键时刻的雷霆一击上。黄蓉则凭借机变与巧思,布置各种机关陷阱,分化瓦解敌军的攻势,更指挥弓弩手精准狙杀敌军将领。
而沈墨,在伤势稍稳后,也没有完全闲着。他无法亲临战阵,便凭借超越时代的些许见识(结合系统商城可兑换的初级知识),向黄蓉提出了一些改进守城器械、优化物资调配的建议,虽只是细微之处,却也收到了一些效果。更多时间,他则在静室中,一边疗伤,一边与郭靖探讨武学,尤其是关于《九阴真经》疗伤篇与总纲的奥义。
郭靖为人敦厚,对沈墨这“天外之人”并无藏私之心,只要不涉及核心隐秘,多有指点。沈墨则以其来自不同世界的武学视角(主要基于北冥神功和擒龙功的理念),时而能提出一些让郭靖也觉眼前一亮的新解。两人相互印证,沈墨对《九阴真经》“阴极阳生,阴阳互济”的至理感悟渐深,虽因伤势无法修炼,但对其化解“寂灭指”的原理,却有了更清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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