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穿行在云层之间,像一片轻飘飘的叶子。风从船身掠过,发出低低的嗡鸣声,像是在耳边呢喃。我收回手,把药囊重新贴回胸口,那本残卷已经被我仔细封好,外头还裹了一圈避灵符纸。刚才清除追踪咒时洒出的灰粉还留在指尖,有点涩涩的,擦都擦不掉。
鲁班七世收起了他的机关蝶,铜鼠眼里的红光熄了。他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把晶片插回背包,动作比平时慢了一些。程雪衣靠着舱壁站着,呼吸还有点乱,但她已经撑着扶手站起来了。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玉符,指尖轻轻划过符面,低声念了一句口诀。
玉符微微亮起,空中浮现出三个断断续续的小光点。
“有两个回应。”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南门方向有影像传回来了。”
画面晃了几下,慢慢清晰起来。青岩城的南门紧闭着,原本挂着程家商旗的地方,现在飘着一面血红色的长旗,边缘焦黑卷曲——那是血手丹王的标志!守卫站在城墙上,一身黑甲,胸前烙着一个扭曲的“卍”字,动作僵硬,走起路来像被人牵着线的木偶。
“是傀儡修士。”我说。
阿箬一直站在我身后,没说话。这时她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声音很轻:“城里的人……还活着吗?”
我盯着画面里一个守卫的脸。他的眼神浑浊,嘴角微微抽搐,脖子上有黑色的纹路渗进皮肤里。这不是普通的控制,而是用毒丹强行激活经脉,让死人也能动起来。
“还没杀。”我咬着牙说,“他们在等。”
程雪衣抿了抿唇,手指快速在玉符上滑动,调出另一组数据。“我安插在城里的暗卫,原本三十七人……现在能联系上的,只剩三十个。”她顿了一下,声音有点发颤,“而且他们全躲在地下避难所,根本不敢露面。”
飞舟继续往前,穿过一层薄云。下面的城池越来越清楚。北门和西门也都被封死了,巡逻队每隔半刻钟换一次岗,路线固定,人数也比平常多得多。这根本不是临时占领,而是早有计划地接管整座城。
“他们知道我们会回来。”鲁班七世终于开口,“不然不会连暗哨都清理得这么干净。”
我点头:“厉无咎要的不是城,是我的反应。他留下百姓,就是为了逼我现身。”
程雪衣抬头看我:“你要硬闯?”
“不能闯。”我转身走进舱室,关上门,“我们现在进去,就是送死。得先有能让他怕的东西。”
她跟着进来,靠在门边:“你又要用那个办法?”
我没回答,盘腿坐下,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体内一阵温热震动,洞天钟悄然开启。
钟内的空间比刚觉醒时大了好几倍。五块灵田整齐排列,木火土金水五行分明。赤阳草在火区轻轻摇曳,根系泛着暗红光;凝血树静静立在木区,枝干像血管一样一跳一跳的。我把残卷的记忆投射进钟内虚空,只敢让它浮在半空,不敢真的去碰。
刚浮现第三页内容,脑袋突然一阵刺痛,像有无数细针扎进太阳穴。我猛地闭眼,冷汗顺着额头滑下来。
静默之约在警告我。
不能提,不能想,更不能炼!
可就在这瞬间,火区的赤阳草忽然剧烈抖动,根须缠上了凝血树的一缕气息。两股力量交汇,竟在空中燃起一团血色火焰!那火无声燃烧,温度极高,却没有引起任何灵气波动。
它缓缓飘向残卷虚影,一口吞下了“毒爆丹”三个字。
墨迹消失的刹那,新的符文浮现出来——药材清单、火候节点、引爆时机。三分之一的配方补全了!我强忍头痛,赶紧取出一块空白玉简,把浮现的内容刻录下来。
毒爆丹,以七种剧毒为主材,辅以灵力压缩成丸。服下后会在体内积蓄能量,一旦引爆,威力足以重创筑基后期的修士。如果批量投放,甚至能让整支傀儡队伍瘫痪。
但这丹有个致命问题——吃下去的人必须活到引爆那一刻。否则药性反噬,当场暴毙。
我睁开眼,额头全是冷汗。玉简握在手里,还在微微发烫。
走出舱室时,程雪衣还在原地等我。看到我的脸色,她立刻问:“成了?”
我把玉简递给她:“部分补全了。能做,但代价不小。”
她接过一看,瞳孔猛地一缩:“这药……会让服用者变成活炸弹?”
“没错。”我说,“我们没时间炼普通丹药了,只能走这条路。”
鲁班七世从后舱探出头:“我已经派机关蝶绕城侦查过了。东侧护城河下游有一段塌陷,守卫只在外围设岗,没人下去查。”
“为什么?”阿箬问。
“因为下面有毒雾。”他冷笑,“他们以为没人敢走那里。”
我望向青岩城西角。记忆里,那一带确实有条废弃水渠,通向老药铺的地窖。小时候阿箬采药回来,常从那儿偷偷运进城。
“可以试试。”我说,“但得有人先下去探路。”
程雪衣摇头:“暗卫不能动。他们是最后的情报网,一旦暴露,我们就彻底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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