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盯着那片血渍,镜片后的眼睛突然亮了。
他接过芯片的动作很轻,像在接一枚炸弹,指尖微微发颤。
“保密协议……”
“我以蛟龙分队长的身份担保。”秦翊指腹蹭过袖口的血痂,“这上面,是三十条人命。”
三小时后,解码机发出滴的一声。
苏岩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住,眼镜片蒙上层白雾:“有段音频。”
耳机里的电流声刺得人耳朵发疼,接着传来道冷静的男声,带着轻微的欧美腔:
“目标非贩毒,是测试他们特战旅的应急响应极限。
代号‘鹰喙’,阶段一完成,准备移交‘灰隼’。”背景音里,风铃声叮铃作响,像极了边境小镇佛堂前挂的铜铃,清脆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悠远。
“声纹库比对……”苏岩敲了敲键盘,“没有匹配记录。”
他推了推眼镜,手指突然顿在暂停键上,“不过……音频末尾有段异常信号。”
他调出频谱图,绿色波形里跳出段锯齿状的波动,像一道撕裂的伤口,“像是……气象频率?”
秦翊盯着频谱图,风铃声还在耳机里回响。
他摸出兜里的铜纽扣,鹰形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和黑鸦腕表上的logo,一模一样。
“气象频率。”苏岩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喉结动了动,
“边境气象站的实时数据链,理论上只对接省气象局。但这段信号……”
他调出卫星追踪界面,绿色光点在地图上跳成乱码,“每次佣兵行动前七十二小时,都有异常数据包从这儿——”
光标停在边境线内侧三公里处,“传到境外军事卫星节点。”
秦翊的指节重重叩在地图上,声音沉闷如鼓。
周振山歪歪扭扭的字迹突然在眼前浮现:“每月15号,气象站屋顶会亮红灯,持续12分钟。”而“清瘴行动”前48小时,正是6月15日。
他抓起战术背心的动作带翻了椅子,金属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现在去废弃气象站。”
“等等!”苏岩扯住他的战术腰带,眼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发烫,
“我能截断远程引爆信号。那些人既然用气象站做中转,肯定留了后手。”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衬衫下摆,布料被搓出细褶,
“我……我在军校时修过电子对抗,上次演习还黑过蓝军的无人机链路。”
秦翊盯着他泛红的耳尖。
这个总把衬衫扣子系到第二颗的技术参谋,此刻眼里跳动着和陈铮出任务前一样的光——
不是莽撞,是想把真相攥进手心的滚烫。
他拍了拍苏岩肩膀,力道不轻:“跟上,别掉队。”
午夜的山风卷着松针的腥气灌进领口,冷得像刀片刮过锁骨。
废弃气象站的铁门斜挂着,锈蚀的锁头在战术手电光里泛着青灰,像死兽的牙。
秦翊背贴着斑驳的砖墙,靴尖轻轻挑开半片碎瓦。
“信号拦截器架设完毕。”苏岩的声音压得极低,战术背包的金属扣蹭着墙面,发出细微的刮擦声,
“干扰半径五百米,他们要是装了遥控炸弹……”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极轻的“咔嗒”声,像钟表齿轮咬合。
秦翊的后颈瞬间绷成弓弦。
他反手捂住苏岩的嘴,掌心触到温热的呼吸,另一只手熄灭手电。
黑暗里,三缕呼吸像三根细针扎进耳膜:
第一缕浅促,是新手在吞咽口水;
第二缕绵长,带着特种部队特有的腹式呼吸节奏;
第三缕……几乎要融进风声里,却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是狙击手在调整呼吸,等待击发瞬间。
“三短。”秦翊在苏岩掌心画了三笔。
苏岩立刻摸出战术灯,对着天花板闪了三下。
管道里的动静顿了顿,像是在确认信号来源。
秦翊摸到战术手电的开关,拇指压在按键上数到三,突然按下——
冷白光刺破黑暗的刹那,管道口探出半张脸,护目镜反射着刺目的光,像野兽的瞳孔。
枪响比呼吸还轻。
92式手枪的消音器裹着硝烟,子弹精准穿透那人喉部,血雾喷出时带着温热的腥气。
尸体砸落的闷响惊得蛛网乱颤,另外两道身影几乎同时暴起。
秦翊拽着苏岩滚进仪器残骸堆,生锈的风速仪在身侧碎裂,金属片划破他的小臂,血珠溅在苏岩的镜片上,温热黏腻。
“左侧换弹!”苏岩突然喊道。
秦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听见了,比平时早0.3秒的衣料摩擦声。
这就是“战场清明”,父亲说过,当愤怒和仇恨烧穿理智,感官会变成最锋利的刀。
他翻身扣动扳机,子弹擦着苏岩的耳畔飞过,穿进左侧敌人的心脏,布料撕裂声与骨骼碎裂声几乎同步。
最后一人的喘息声突然粗重。
秦翊看见他腰间的C4引信灯在闪,红色光斑映得他脸发青,像地狱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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