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依然是我们敬重的老同志;若想不通——
我也无所谓。
说句实在的,
他个人再怎么干扰司法程序,也牵连不到我。
我只需履行好我的职责,维护治安,随他去吧。
无论如何,我已尽了全力。”
高育良闻言心中一震——
并非因为消息本身有多惊人,而是惊于祁同伟此刻的念头。
要知道,祁同伟如今刚过不惑之年,
已担任公安厅长,虽未高配副省级,
在汉东却已是破格提拔。
近来的他,
虽不至嚣张跋扈,却也多少有些目中无人。
正因如此,高育良才想敲打他几句。
可今日的祁同伟,
浑不见往日浮躁,方方面面,
不仅毫无错处,反而展现出通盘考虑的格局。
正如他所说,无 私,
他都做到了问心无愧,坦诚直面本心。
直到此刻,高育良才明白为何总觉得祁同伟不同以往——
他在这个学生身上,又看到了当年那股劲头。
不是汲汲营营攀附权势,而是真正脚踏实地做好本分。
这样的祁同伟,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学生模样。
高育良眼底的波动转瞬即逝,
开口时语气依旧严厉:
“你就这么对陈老说的?理是这么个理,
但这不是正式会议,说这些作甚?
老人家毕竟年事已高,即便你心里有疙瘩,
也该注意方式方法。
又不是向沙书记汇报工作,
话说得这么重,万一老先生当场气出个好歹,
看你如何收场!”
祁同伟闻言轻笑道:
“老师,实不相瞒,
原本我只打算应付几句就走。
可在他家花园里,我注意到个细节——
刚进门时满院都是虫鸣,
临走时却一片死寂。
正是这个发现,让我改变了说话的方式。
您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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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汉大帮两大核心(求鲜花)
高育良闻言,望着祁同伟脸上那抹藏不住的得色,一时没转过弯来,只是不解地回望着他。
祁同伟见状,便继续往下说:“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花丛后面有人,所以虫鸣才停了。
我离开时,注意到省委的一辆走访车,虽是普通牌照,但公安厅都有备案。”
高育良脱口而出:“沙瑞金?”
此刻,他难掩震动。
今天的祁同伟,实在给他太多意外。
心思之细密,彻底颠覆了他过去对这位学生的印象。
在他心里,祁同伟虽有能力,却年轻气盛、固执己见。
平时看不出来,可一旦涉及高层较量,就容易露出破绽。
但此刻,祁同伟展现的政治嗅觉与专业素养,令他大开眼界。
高育良缺乏基层历练,对细节的敏感度不如祁同伟,只能靠谨言慎行弥补不足。
而祁同伟察觉有人在场,立刻联想到沙瑞金,将和陈岩石的对话巧妙转化为一场自我介绍——不,对沙瑞金而言,那更是一份投名状。
高育良沉吟片刻,抬眼望向祁同伟:“如果陈老在沙瑞金面前说你不好,你的副省长可就悬了。”
祁同伟微微一笑,此时他才真正感觉与高育良站在同一层面,不再是单方面的说教。
“悬?昨晚我就在大风厂现场。
起火我带队扑救,秩序维护也是我亲自负责。
你说,陈岩石会怎么评价我?”
高育良想起电视画面:李达康一副亲民姿态,深入群众;而祁同伟,只是默默在一旁安抚民众。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了样:“大风厂?大家只会记得李达康。
你算什么?镜头全对着他,群众的掌声也是给他的。
你带头救火?”
“可大家根本看不到啊。”高育良此刻像是回到了会议交锋的现场,不动声色地转换论点,使出了他惯用的诡辩伎俩。
祁同伟却巍然不动,心里对高育良的用意一清二楚。
不过出于对老师的尊重,他仍保持着基本礼节。
“老师,是这样的——电视上的画面,本就不是放给你们看的,那是李达康演给老百姓看的戏。
现场的真实情况,陈岩石必然会全部汇报给沙书记。
就算他要在沙书记面前贬低我,也无所谓。”
“我在他家已经把话挑明:他早已跟不上时代。
如今的汉东,需要的不是包青天,而是健全的法制,而不是人治。
这话虽是场面上的说法,却也是大势所趋。
不管是谁,都得认清这一点。”
“再说我这副省职位,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只是没点破而已。
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他快离任时火速提议——若是别的岗位倒还好说,可在这关键一步,时间点实在蹊跷。”
“如果接任的是您,或是刘省长,那可以说是恩赐。
但来的人是沙瑞金,这就不是恩赐,而是一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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