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愣了一下,三角眼转了转,显然没明白自家头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独食?头儿,你想吃啥,不是一句话的事嘛,要吃什么,小的立刻派人去买,怎么能说吃独食呢!”
“滚,我说的不是自己吃,我是说让流放的墨家人吃。”
“头儿,你说笑吧,墨家人可是流放犯,能让他们能吃饱就不错了,他们还敢奢求吃独食啊?”
“我问你怎么做,不是让你跟老子抬杠!”
李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三子吓得一缩脖子,赶紧开动他那不太灵光的脑子,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头儿的意思是……要赏给墨家人一点好处?”
“赏?”
李贵冷笑一声。
“也可以这么说。”
“那……那不容易吗?”
张三搓着手,谄媚地笑道。
“您是头儿,您说的话就是规矩。您想赏谁,就说他路上表现好,或者……或者说他病了,身子虚,得补补。其他人就算有意见,也不敢当着您的面说三道四啊!”
“表现好?病了?”
李贵浑浊的眼睛里,猛地闪过一道光。
对啊!
这次塌方他们墨家人可是做了不少事,听说不止帮着组织人手,还帮忙给伤员治疗。
不是表现的很好,被表扬也说的过去。
不过,想到上次墨家那小子诅咒自己后,自己就挨了雷劈。
要他表扬他们!
做梦去吧!
那就只有……病了?
病了!
呵呵呵呵……
这个理由简直是天衣无缝!
谁能保证这流放路上没人会生病?尤其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官家太太和小姐。
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墨清楠那张漂亮但总是冷冰冰的小脸。
一个才五岁的小丫头,在经历了抄家、流放、山崩之后,突然病倒,这再正常不过了!
只要说这小丫头得了风寒,或是别的什么会传染的病,他就有十足的理由把墨家一家人隔离开来。
为了防止“疫病”在队伍里扩散,单独看管,单独给饭,简直合情合理!
到那个时候,他再“好心”地让厨房给他们一家熬一锅“治病”的药粥,把这“七日绝”往里一放……
哈哈哈!
李贵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不可言,简直是神来之笔!
他仿佛已经看到墨家人对他感激涕零,然后把那碗毒粥喝得干干净净的场景。
七天之后,他们一家人就会像得了暴病一样,一个个倒下。
到时候仵作来了也查不出任何问题,只会诊断为恶疾复发,不治身亡。
而他,则可以拿着丰厚的赏银,以后回到京城,靠上宁安郡主升官发财,就可以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
李贵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三子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不知道自家头儿是想到了什么好事,能乐成这样。
“头儿?”
“你小子,今天算是给老子立了一功!”
李贵心情大好,拍了拍三子的肩膀。
“去,到厨房给老子再弄两个下酒菜来,今天爷高兴!”
“好嘞!”
三子虽然一头雾水,但见头儿高兴,也跟着眉开眼笑,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李贵拿起那瓶“七日绝”,在手里掂了掂,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望向远处漆黑一片的马厩。
夜风吹过,带着草料和牲畜的腥臊味。
李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三角眼里闪烁着贪婪与狠厉的光。
墨家……
墨宁轩……
明天,就从你那个宝贝女儿开始吧!
…………
驿站房间的屋顶上,墨宁轩和墨清楠父女俩像两只蛰伏的夜枭,一动不动。
房间内,三子谄媚的声音顺着夜风飘上来,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入他们耳中。
“病了?”
“对啊!病了!这个理由简直是天衣无缝!”
李贵那压抑不住的,如同破锣般的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墨宁轩的身体紧绷,周身的气息冷得像腊月的冰。他缓缓垂下眼,看向身旁的女儿。
小姑娘的脸在夜色中白得几乎透明,那双黑亮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沉静的寒意。
原来,他们是想从楠姐儿下手。
好,很好。
墨宁轩放在女儿头顶的手收紧了些,力道却依旧轻柔。他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问道。
“楠姐儿,那瓶药,你有办法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换出来吗?”
墨清楠抬起小脸,看了看父亲。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对她来说,这并不难。
父女俩没有再多言,借着藤蔓悄无声息地滑下屋顶,如两道轻烟,转瞬间便回到了马厩的阴影里。
三子送来酒菜后,陪着李贵又畅饮了一番后离去。
三子走后,李贵又灌了两口酒,越想越得意,很快便带着一脸狞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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