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千阑扫了眼让人眼花缭乱的菜单,特意留意了旁边的价格,但因为失忆和长时间没出府,对于这些玉牌没有概念。
但见殷爵如此大方的让他自己点,那这的菜多半很便宜吧?靳千阑点点头,不知分寸地随口报出几道菜名,都价值几十玉牌, 接连好几个。最后甚至连镇馆之菜,”百雀烩凤舌”都点上了!
“可以了。”靳千阑把菜单还给堂倌,转眼看殷爵,捂住胸口状似吐血的动作。不解地歪头问:“怎么了?”
短短一分钟的点菜环节,殷爵感觉自己遭了八百八十八箭!带靳千阑吃顿饭,居然要了一万玉牌!?
到最后,靳千阑还若无其事地问自己怎么?!怎么了?我快死了,怎么了!!
呵…这顿饭钱我一定要找仙尊要回来!
殷爵好不容易安慰完自己,强撑起笑,摇摇头道:“我没事……”
靳千阑也懒得追问,随意地点点头。
在这家酒楼做饭的厨子,都知道殷爵是“免费的超级大会员”,他的菜品都得优先做完,所以很快便端上来第一道菜。
但端菜来的不是堂倌,而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娘,她把菜放桌上。心疼地望着殷爵,纤细的玉手抚上他的脸颊,嗓音柔美道:“我们多久没见了?你看看你都瘦了。”
殷爵轻握住她抚上自己脸颊的手,目光炯炯,面如春水道:“所以我这不来这吃饭了嘛。真是吃过【云锦轩】的菜肴后,再吃其他都没胃口了。”
“所以你这次点了这么多?”老板娘蹙眉问。
“正是。”殷爵撒谎也面不改色。
老板娘嗔怪地捶打殷爵的胸膛,佯怒含情道:“你以为你点这么多菜,我能收钱吗?到头来还让人家担心一场!”
殷爵微微皱眉,欲擒故纵道:“不行,这次必须得收钱。”
“不要。我说过若是你愿意,你可以永远来【云锦轩】找我,我也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可这次实在太多,不比平常啊!”
“只要是你,哪怕是万金我也认!”
靳千阑埋头苦吃,对旁边上演的鸳鸯戏码视若无睹。殷爵和老板娘又来回争执了几分钟,最后殷爵如愿以偿的,又白嫖了一顿豪华大餐。
老板娘也被他哄得服服贴贴,踏着高跟鞋,心满意足地走了。
殷爵哼着小曲,拿起筷子开动。
“那是你女朋友?”靳千阑在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能听出这顿饭很贵。若是自己不说点什么,还是显得不太好。
“嗯?”殷爵啃着鸡腿,有些疑惑靳千阑居然好奇这个。他摇摇头,咽下肉道:“不是。”
靳千阑歪头,“那她怎么对你这么好?”
殷爵噗嗤一笑,端起酿酒喝下一口。“兄弟,你和我一样大吧?何必在我面前装纯?”
“什么?”靳千阑当真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殷爵盯了他几秒,那纯真的眼神似乎不像是开玩笑。殷爵擦干嘴上的酒,不可置信道:“你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
靳千阑还是摇头。
“哈?”殷爵还是不可思议,脑子一转,突然想起,老是搞忘黎白鸢跟他说过,这小子才八百岁!真是看他这样子很难代入啊!
一点也不可爱!
但想来靳千阑是连饭菜价格贵不贵都分不清楚,想来是从没出过府,也情有可原吧。
“行,你刚才不是问我,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吗?我现在回答你。”殷爵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因为她爱我。”
“爱?”一个很陌生的名词。
“你爱她吗?”一个很陌生的形容词。
殷爵盯着杯盏中纯净的酒,不可否置地哼笑一声:“爱呀,我广爱普天之下所有貌美的女人。”
靳千阑一时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但他潜意识告诉他,这不是真正的“爱”。可他也说不出,到底何谓爱、何为爱?
-
风雪在葬雪渊深处诡异地平息,露出一座被晶莹冰晶覆盖的简陋木庐。檐角悬挂着几串早已风干的药草,在极寒中透出枯寂的生机。
白渊一身素雅青衣,收敛了九尾仙尊的万丈华光与妖异魅惑,只余下冰雪般清冽的容颜和一种沉静的亲和。
他步履轻盈,踏雪无痕,跟着司璟延给的地图,行至那扇紧闭的柴扉前。
这就是墨嵩所居住的地方。
白渊抬手,以指节轻叩三下。
“笃笃笃。”
声音在寂静的雪谷中清晰回荡。
门扉无声开启,一位身着洗得发白的青灰色文士长袍的老者立于门内。他身形清癯,面容刻满风霜,但一双眼睛却锐利如鹰,沉淀着经年的智慧与挥之不去的郁气。正是墨嵩。
白渊见到墨嵩,并未以仙尊之称自持,反而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对前辈的揖礼,唇角噙着一抹真诚而疏淡的笑意。
“墨嵩先生,晚辈黎白鸢,冒风雪前来拜谒,扰了先生清修,万望海涵。”
墨嵩的目光在黎白鸢身上停留片刻,那锐利的眼神似乎想穿透这层“亲和”的伪装,直抵其高傲仙尊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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