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弯腰在他们口袋里摸出令牌,嵌在门墙里,石门瞬间化作幽蓝水晶,脉络般的光痕蔓延开来。一道光梯从中垂落,铺向下方。门后,旋转的星海缓缓流动,星光之下,隐约可见人间的山河轮廓。
他踏上光梯,身影被倾泻的星光包裹,如一滴星芒坠入那片流转的星海,向着下方灯火初明的人间,悄然滑落,消失在光尘里。
转瞬,白渊已飘落人间。足尖触及松软的泥土,周身萦绕的星光悄然散去,化作几缕流萤,没入夏夜微凉的草木深处。
眼前是薄暮笼罩的溪畔,远处村落灯火如豆,溪水映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碎银般流淌。凡尘的气息——泥土的微腥与草木的清冽,无声地漫了过来。
“哇……您,您就是九尾仙尊大人吗!”背着一背箩木柴的男孩,惊异地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有着狐耳和狐尾的白发貌美男子。
白渊闻声回头,想起黎白鸢可是人间民众供奉的,掌管凡人寿命、福禄与轮回的“上生星君”。
小男孩直愣愣地仰起头注视黎白鸢,白渊也凝视他几秒,最终还是没忍下心对这个六岁孩童使用法术。
他蹲下身,手掌轻握小男孩的肩膀,柔声道:“今天遇到我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
“好!”小男孩坚定地点点头,“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娘亲和爹爹我也不会说的!”
白渊站起身,含笑地摸摸他的脑袋,“嗯,谢谢啦。”
话落,白渊并未多留,化为一缕薄雾飘向别处,小男孩站在原地,远远望着飞远的白纱,不禁捏紧了背篓带子。
白雾停在无人的树林,凝聚在一团化为人形,白渊用法术收起狐耳狐尾,免得再被旁人撞见引起是非。
白渊从锦囊里拿出司璟延给的卷宗,上面明确标注了,墨嵩住在雪葬渊的寒鸦镇。他在心里默默计算,现在降落的地方应当是江南地段,若要去极寒之地,恐怕要翻越半个凡间。
想想就累人,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回去了。白渊暗自叹口气,赶紧行动起来,一刻不停地往北方飞。
-
正午的天界,太阳像融化的金箔淌在淡蓝绸缎上,几缕薄云被光染成半透明的蜜色,风一吹就碎成闪粉的尘。
殷爵已经把玉狐仙府逛完两圈了,百无聊赖地趴在小亭桌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内心抱怨叫嚣,府上的佣人也真是的!自家主子不在就不做午饭吗?没看见仙尊的贵客在挨饿吗!
直到看到五六个侍女追着给一只黑猫梳毛,几个人手上各自拿着,丰富的猫食和玩具,殷爵彻底气笑了。
此时渊木居的房门终于打开,殷爵立马跑过去,“你在里面干嘛呢?”
“不关你事。”靳千阑关上房门,往庭院走。殷爵跟在他身后,活像一个小奴隶。
殷爵戳戳靳千阑肩膀,有气无力道:“我好饿,你会做饭吗?”
“不会。”靳千阑手里抱着典籍,坐在观鱼亭上低头学习,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旁边的殷爵。
殷爵作为时刻被女人甜蜜包裹的男人,何时受过这种冷落?他不悦地抽过靳千阑手里的典籍,靳千阑终于正眼瞧了瞧他。
暗金流转的的蛇眸,眼神里满是淡漠和冷戾。殷爵的豹耳不自觉被吓了一抖,还是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威胁道:“仙尊说让我带你出府玩一转,你若今天不出去,等晚上仙尊回来,我向他告状!”
“……”
殷爵等了半天,没见他有其他反应。继续加码道:“要是仙尊知道你没有出去,以后…以后你都没机会再出去了!”
靳千阑站起身,大步迈向前。殷爵搞不懂他又要干什么,等靳千阑走出大概二十米,身后的殷爵还没动静,他回头道:“不是说出府吗?”
“啊…喔!”殷爵连忙跳下长椅,领着靳千阑出府。
今天是这五百年来,靳千阑第一次出府。八重玄天城的街道比以前还要繁华盛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殷爵饿得不行,马上带着靳千阑往他常吃的酒楼走。一路上,靳千阑看到许多未曾一见的新奇事物,顿时感觉自己像,山间的野人一样没见过世面。
【云锦轩】是玄天城一家赫赫有名的酒楼,以前殷爵虽然没多少钱,但也常常在这吃饭。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和这家酒楼的老板娘关系好。平时在这点一两小酒和一盘花生,老板娘都会送他三四道小菜下酒。
如今自己有钱了,还不得在这多消费一点?毕竟有来有往的生意才能更长久嘛~
殷爵带着靳千阑,照常来到大堂最角落的位置落座。一位眼尖的堂倌认出殷爵,忙不迭来招待,笑脸盈盈道:“殷公子今日还是一两小酒和一盘花生吗?”
“不,菜单拿来。”殷爵向堂倌伸手要菜单时,还撩了撩自己额上的碎发。
堂倌反应了两秒,立刻把怀中的菜单递过去。殷爵把菜单推给靳千阑,点点下巴道:“随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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