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了!”师傅高声喊道。
清晨时分,大巴车停在理县客运站,体会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搓板路终于结束。
理县位于峡谷之中,两侧高山险峻,脚下大河湍急,县城破破烂烂,人烟稀少,很多地方年久失修。
下车后,刘羽裹紧防寒服嚷道:“靠,好冷啊。”
“在车上有暖气还不觉得,现在才真正感受到高原的极致凉爽。”陈云霄淡定说。
两人走进一家面店,点了牦牛肉面。
“老板,加肉加葱,使劲放。”刘羽口吐热气要求。
陈云霄抽了一口烟,笑道:“我正常就行,你鬼子进村啊。”
“老板,桃坪乡还有多远?”刘羽接着问道。
“还有40多公里的山路。”
进入县城,刘羽见手机有两格信号,一下来了三条短信。
“刘羽,给我的花儿喷水没?”是宋伊洛发来的。
“听说你和老同学去川西旅游,春节前旅游?好奇怪的爱好。”
“你是不是在我花屋闯祸了?所以不敢回消息。”
刘羽盯着短信哭笑不得,心想宋伊洛眼里只有花,一点不关心自己,不想想刘羽在哪里受罪。
于是回道:“水已喷,花儿长势良好,放一百个心。”
消息发完出,刘羽知道此刻的欧洲处于黑夜,料想宋伊洛在睡觉。
陈云霄给安妍报平安,他偷摸跑到店外打电话。
热恋期的男女让人羡慕,甜言蜜语说不完,只见陈云霄身体发痒,打个电话右脚不停在地面摩擦,感觉心也在摩擦似的。
“你还吃吗?面冷了!”刘羽朝店外喊道。
陈云霄摇摇头,又陷入甜蜜的电话粥,估计这顿粥比牛肉面还香。
说实话安妍长得很不错,活泼而且身材好,特别是圆圆的翘臀充满性魅力。
这次旅游费用全部算在陈云霄头上,谁叫刘羽是甲方爸爸。
刘羽试着给沈慕雪打电话,依然没有成功,感叹县城的基建如此窘迫,乡镇岂不更差。
“妈的,有完没完,该走了!”刘羽不耐烦的说。
陈云霄这才结束通话,笑嘻嘻走回来结账。
两人坐上去桃坪乡的中巴车,刘羽心里越来越激动起来,想象沈慕雪见到自己的表情,小脸会不会像花儿一般绽放?
“师傅,你开赛车呢?”刘羽在座位上喊道。
中巴司机没有理会,山里人开车脾气都挺大。
“我早上吃的面要被你甩出来了!”
陈云霄笑道:“还是我有经验吧,进入川西就注意食量,以免水土不服。”
“对,你聪明。看你和安妍在热恋,我还有点羡慕。”
“呵呵,马上就要见到沈慕雪了,请问你现在心情紧张吗?”
“我为什么要紧张?”
陈云霄郑重问道:“这次你以什么身份去呢?沈慕雪的家里人肯定很关心,一个英俊青年从成都特意赶过去,这份心可比肩日月哦。”
刘羽想了想说:“就以哥哥的身份,这个称呼方便,进退皆可。”
“在少数民族语系里,哥哥可是情郎的意思,你可要想清楚啊。”
刘羽眼底浮现一丝犹豫之色,看向窗外的高山稳定心神。
许久后,刘羽表示:“就以哥哥的身份!”
来到桃坪乡,沈慕雪的家还在山沟沟里,刘羽没有被眼前的神秘古堡建筑吸引,一心只想尽快找到沈慕雪,陈云霄刚想拍照便被拖走,两个男人坐上一辆村民拉的牛车,沿着崎岖的山路一直往大山深处行。
.....
前面是陡峭的爬山路,牛车力不从心,两人背着大包选择下车徒步,顺着山脊而上。
脚下丈量着川西的大好河山,抬头便是人间的绮丽风景,雨后空气异常清新,眼睛和心情处于最佳状态。
陈云霄有户外越野经验,独自在前面探路,他踩过的地方表明安全,刘羽跟在后面很省力。
走过一段石阶路,进入一个小村落。
刘羽四处确认地址,心情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就在那。”刘羽指着远处的石屋说。
“慢点,慢点。”陈云霄在后面提醒。
来到石屋前,门上贴着红色的福字,两边挂着驱邪的艾草,刘羽整理着发型和衣服,面露微笑控制急促的呼吸。
陈云霄笑着示意:“敲门吧。”
刘羽激动敲响木门,心情已然亢奋到极点。
可过了很久,屋内没有传来声音。
刘羽大喊沈慕雪的名字,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脸上的表情渐渐从兴奋变成失望,像坐过山车一般,整个人直接跌到谷底。
这把刘羽伤心坏了,跨越崇山峻岭扑了一个空,这种心情比被人处刑还难受。
陈云霄道:“她是不是送阿公看病去了?”
刘羽抽了魂似的蹲在地上,失落到说不出话,背包里还放着一只北京烤鸭,这是给沈慕雪买的北京特产。
“别难过,我们等等吧。”陈云霄安慰道。
两人坐在石阶上,点着烟到处张望,希望沈慕雪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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