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阿桂的哭声就像闹钟一样准时响起。苏晚晴挣扎着爬起来喂奶,林凡则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温奶瓶、换尿布。两人手忙脚乱,像打了一场仗。
上午,楚月风风火火地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听说我干儿子昨晚闹腾了?”她一进门就大嗓门地问,看到林凡和苏晚晴的憔悴样,噗嗤笑了,“新手爸妈都这样!看我的!”
她撸起袖子,从包里掏出一个造型奇特的婴儿背带,三下五除二把阿桂绑在自己胸前,开始在屋里大步流星地走。说也奇怪,阿桂在她怀里,被颠簸得挺舒服,居然不哭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
“看见没?这小子随我,喜欢动!”楚月得意地扬扬下巴,“以后哭闹就交给我,带他跑个五公里,保准睡得香!”
苏晚晴哭笑不得,林凡则认真观察着楚月的动作,默默记下。
中午,秦雪见提着食盒来了。她先给苏晚晴把了脉,调整了药膳方子,又看了看阿桂的舌苔和便便颜色,点点头:“有点积食,问题不大。”她从药箱里拿出几包配好的药草,“煮水给他泡澡,能安神助消化。”
她手把手教苏晚晴怎么给婴儿做抚触按摩,手法轻柔专业。阿桂在她手下舒服得直哼哼,没多久就睡着了。秦雪见轻声说:“孩子哭不一定是饿,可能是胀气、不舒服。多观察,别一哭就喂。”
下午,叶清音带着她的“育儿黑科技”来了。她在婴儿床周围安装了微环境监测仪,实时显示温度、湿度、噪音分贝。“数据化育儿,精准干预。”她推了推眼镜,递给林凡一个手环,“这是婴儿体征监测手环,心率、呼吸、睡眠质量实时同步到你手机。”
她还带来一个智能摇篮,能模拟子宫内的摇晃频率和母亲心跳声。阿桂被放进去后,果然睡得更沉了。林凡看着手机上跳动的数据曲线,第一次觉得带孩子也可以这么“科学”。
傍晚,阿杰和小雅来了。阿杰烧了一套萌萌的小动物造型的磨牙棒和摇铃,阿桂抓在手里啃得口水直流。小雅则做了几件柔软的纯棉爬服,上面绣着小小的桂花图案。“阿桂长得真快,衣服得提前准备。”她笑着说。
老周每天雷打不动送来炖好的汤汤水水,老班长默默把院子里的边角都包上了防撞条。
在朋友们的“技术支援”下,林凡和苏晚晴渐渐摸到些门道。林凡学会了怎么快速换尿布而不被“偷袭”,怎么拍嗝最有效;苏晚晴则能通过哭声大致判断阿桂的需求。两人配合越来越默契,夜里虽然还是要起夜,但不再像最初那样兵荒马乱。
最让人惊喜的是林母的变化。每天阳光最好的时候,苏晚晴都会把阿桂的小床推到阳光房,放在林母的轮椅旁。她握着婆婆的手,轻轻抚摸阿桂的小脚丫,柔声说着话:“妈,您看,阿桂的小脚多像林凡小时候……”
起初林母只是安静地看着。有一天,阿桂突然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挥舞着小手。林母的目光紧紧跟着他,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苏晚晴激动地叫来林凡,两人屏息等待着。只见林母的手指极其缓慢地动了一下,轻轻勾住了阿桂挥舞的小手指。
那一刻,阳光洒在祖孙三代身上,安静而神圣。苏晚晴的眼泪夺眶而出,林凡紧紧搂住她的肩膀,眼圈发红。他们知道,母亲正在用一种缓慢而坚定的方式,重新连接这个世界。
阿桂一天一个样。满月那天,星光社的朋友们又来聚会。楚月非要给阿桂剃胎毛,结果手一抖剃秃了一小块,被大家笑了好久。秦雪见用红纸包着剃下的胎毛,说要做成胎毛笔。叶清音给阿桂拍了360度全景照,说要建立成长数据库。阿杰和小雅送来了长命锁和银手镯。
院子里,桂花树已经枝繁叶茂,香气袭人。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老周做的满月面,看着摇篮里咿咿呀呀的阿桂,都觉得生活从未如此圆满。
林凡和苏晚晴相视一笑。养孩子虽然辛苦,但有这么多人的爱包围着,再累也值得。阿桂在这个充满爱的“育儿联盟”里,正健康快乐地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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