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脸上，王二二睁开眼睛，瞬间陷入一种奇妙的错乱感——她同时躺在两张床上。
左眼看到的是地球公寓的天花板，手机在枕边嗡嗡震动；右眼看到的却是猎鹿人餐馆二楼的木梁，派蒙蜷缩在她臂弯里打呼噜。
这...怎么回事？
她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同时完成了两个动作——在地球那边是伸手去拿手机，在提瓦特则是轻抚派蒙的头发。两个身体的触感都无比真实，左手能感受到手机的冰凉，右手能感受到派蒙发丝的柔软。
二二醒了？派蒙揉着眼睛飘起来，派蒙做了个好奇怪的梦...
王二二刚要回答，地球那边的手机突然响起特别提示音。她下意识看向手机屏幕，同时提瓦特这边的视野里也浮现出半透明的消息框——是哥哥发来的短信：
「实验室保险箱，密码你的生日。有东西给你。」
派蒙好奇地戳戳虚浮的消息框：哇！地球的东西能传过来了？
王二二尝试用意识切换主导权。几次呼吸后，她成功将主要注意力集中到地球身体上，提瓦特的视野变成半透明的叠加态。拿起手机，她回复哥哥：
「什么保险箱？你回来了？」
回复刚发出，手机上方就弹出新消息：
「不是我。是爸爸留给你的。我今早在旧实验室发现的。」
王二二的心跳加速。父亲还留了其他东西？她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地球这边的动作导致提瓦特那边的身体也同步跃起，把派蒙吓了一跳。
二二？怎么了？
我爸爸...可能还留了信息给我。王二二努力适应着双重感知，我得去趟实验室。
派蒙兴奋地转了个圈：派蒙也去！派蒙想看二二的世界！
王二二犹豫了。虽然融合完成了，但派蒙能适应地球吗？正想着，小精灵已经穿过传送门——字面意义上的，她的身体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彩虹色轨迹，直接连通了两个世界！
等等！派蒙！
来不及阻止，派蒙已经钻进了传送门。王二二赶紧跟上，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完全穿越——她卡在中间了！一半在地球公寓，一半在提瓦特餐馆，像被门夹住一样。
呃...这不太对。
尝试几次后，王二二发现她无法像派蒙那样完全穿越，只能维持双重存在状态。不过好消息是，派蒙似乎能自由往返。
二二的世界好奇怪！派蒙从传送门里探出头，为什么天空是灰色的？
王二二哭笑不得：那是雾霾。回来吧，我得想办法过去。
经过几次尝试，她发现可以暂时将提瓦特那边的身体，把全部意识集中到地球身体上。只是这样做会让她在提瓦特的身体陷入沉睡，需要派蒙照看。
派蒙守着二二的身体！小精灵拍拍胸脯，二二快去快回！
王二二点点头，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一阵轻微的眩晕后，她完全回到了地球身体里。环顾四周，熟悉的公寓，窗外的车流声，冰箱的嗡嗡声...一切都那么普通，却又有些陌生。
五年的提瓦特生活，让她几乎忘记了地球的节奏。手机显示日期——距离她只过去了五天，而她在提瓦特已经生活了五年。
时间流速不同...她喃喃自语。
快速洗漱更衣，王二二抓起钥匙出门。父亲的实验室在城郊的研究园区，打车需要四十分钟。路上，她忍不住尝试重新连接提瓦特视角。
闭上眼睛，她想象派蒙的样子。奇妙的是，一丝微弱的联系立刻建立起来——她能模糊地到派蒙正趴在她的提瓦特身体旁边，好奇地戳戳她的脸。
派蒙能听到吗？她尝试用心念沟通。
小精灵立刻跳起来：二二！派蒙听到啦！
这种跨世界的心灵感应让王二二既惊喜又不安。融合比她想象的更深入，两个世界的界限正在模糊。
出租车停在研究园区门口。王二二出示旧门卡，保安竟然还认得她：王小姐？好久不见。听说你生病了？
嗯，好多了。她含糊应答，快步走向三号实验楼。
大楼比记忆中陈旧许多。父亲的实验室在五楼，自从后就被封存了。电梯上升时，王二二的心跳越来越快。五年了，她从未回到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电梯门打开，走廊尽头的封条已经被人撕开。王二二走近，发现实验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有灯光。
她推开门。
实验室里空无一人，但桌上的电脑开着，屏幕上是一行字：
「保险箱在暗室。密码0923。我暂时不能露面。——磊」
0923，她的生日。王二二走向角落的书架，按下隐藏开关。书架无声滑开，露出后面的小暗室。
暗室里只有一个保险箱，老式的机械密码锁。王二二输入0923，锁扣应声而开。
箱子里是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用父亲熟悉的笔迹写着：
「给完成使命的女儿——王雯雯」
信封的日期是父亲去世前三天。王二二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早就预料到一切？甚至预见到她会完成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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