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兄弟,今天是我们瞎了眼,得罪了!”
陈癞痢的脸肿得像发面馒头,肩上还滑稽地插着那把匕首,活像戏台上插旗的武生。
说完,他还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
那声响听得林夜眼皮一跳——再打下去,这脸怕是要报废了。
虎哥对着陈癞痢吼:“聋了?!问你话呢!”
“是,我说……是……是……黄建新……”陈癞痢声音发颤。
黄建新?
林夜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给他兑奖,总是彬彬有礼的民警模样。
呵,这宁县,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啊,林夜估计在自己领取举报奖励的时候,黄建新就在内心发表我的悼念词了吧!
虎哥转向林夜,语气沉了些:“这人我认识,算有点交情。林兄弟放心,但要是翻脸,我站你这边!不过,老弟你现在赶着出远门,这事……要不先缓缓?”
虎哥见林夜默认,目光扫过一旁面无人色的陈癞痢。
“还杵着当木头?!”虎哥又是一声暴喝。
陈癞痢一个激灵,慌忙招呼他那帮鼻青脸肿的手下:“都、都过来!给林哥赔罪!”
六个人歪歪斜斜站成一排,齐声喊:“林哥,我们错了!”
随即。
“噼里啪啦”的耳光声此起彼伏,在臭气熏天空间里格外刺耳。
“林兄弟,你看……”虎哥指了指周围污秽的环境,皱着鼻子,“这地儿实在不是人待的,太臭了,我们先出去吧。”
陈癞痢这种地痞,骨子里就是欺软怕硬。
今天亲眼见着虎哥给林夜撑腰,往后借他十个胆子,怕也不敢再招惹林夜了。
先这么着吧,林夜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这些垃圾!
“滚!”
陈癞痢如蒙大赦,带着手下连滚爬爬冲出巷口,钻进不远处一辆面包车,一溜烟逃得没了影。
“快走快走!这味儿顶得我脑仁疼!”
虎哥也捂着鼻子大步冲出去,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林寿生今天算是彻底和陈癞痢撕破了脸。
他跟林夜道了个别,也转身离开。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林夜想起前世:
林寿生后来因他哥哥殉情自杀,自己跑去南方开车谋生,却意外出了车祸压死人,坐了几年牢,最后在某个小区当了保安,很少回乡。
再后来多年不见,因为混得不好,也就避而不见了。
林夜却没有忘他的好。
小时候,自己总被欺负,是这人高马大的林寿生一次次护着他,有次还把欺负他最狠的林南子揍得哭爹喊娘……
林夜回过神。
“寿生!过几天找你!今天谢了!”林夜扬声喊道。
林寿生挥了挥手。
车子开到林夜家院门口,吴秀兰看到林夜和林雁坐着这锃亮的小轿车回来,眼睛都亮了。
杨立军早已准备好来到林夜家,等着一起出发。
林夜上楼取了背包。
“姐,妈,我去粤省高考去了,估摸着得住些日子,等外婆大寿再回来。”
外婆在八月初寿辰。
林雁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林夜,考个大学回来!”
“必须的!”林夜笑着应道,顺手给林雁和吴秀兰各塞了两千块钱,跟杨立军一起上了车。
吴秀兰心里乐开了花。
这一天,母女俩破天荒地没下田,而是去了附近一所寺庙烧香许愿,盼着林夜能金榜题名,日后好来还愿。
虎哥从手包里摸出一本崭新的驾照,递给林夜:
“喏,你的驾照,弄好了。”
林夜接过驾照,哈哈一笑。
“哈哈,来的正好,我来开车。”
林夜接过驾照,跟虎哥换了座。
虎哥一开始还担心林夜会不会开车。
结果林夜点火,松手刹,离合油门配合流畅,挂挡,车子平稳滑出。
没有二十年的驾龄,开不出这个气势,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迷!
目标,莞城!
太阳不算大,天气正好。
九十年代中期的公路远谈不上宽阔平坦,但路上的车也是真少。
帕萨特沿着国道疾驰,车窗两边,无垠的稻田翻滚着绿浪,飞速向后掠去。
车子开得极稳,没有丝毫颠簸或顿挫,仿佛行驶在熨过的高速路上。
“夜哥?”杨立军扒着前座椅背,一脸惊奇,开始了他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你啥时候学的车?我咋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林夜嘴角微扬。
后座的虎哥也啧啧称奇:“林小友,你这车开得……比我手下那些老油子都稳当!本来我还捏把汗,看来是多虑了啊!”
一路上,对没怎么出过远门的杨立军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他兴奋地大呼小叫,指着窗外的山、河、偶尔驶过的卡车,全然没了后世那个沉稳企业家金牌讲师的风范。
傍晚六点,夕阳给城市镀上一层金边,帕萨特准时停在了小姨吴满英家楼下。
林夜早就发过信息通知:这次不用接站,有车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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