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直视王焕,语气锐利:“王尚书口口声声说‘女子干政’会亡国,但臣妇推行新政以来,国家粮食增产、百姓安居乐业、边境安宁、国库充盈,这难道是亡国之兆?反之,那些固守祖宗之法、阻碍新政推行的大人,才是真正阻碍国家发展的绊脚石!”
王焕脸色铁青,反驳道:“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新政虽有成效,但终究违背礼教,长此以往,必会乱了尊卑秩序!”
“尊卑秩序,应以功绩论,而非以性别论。”林微冷笑一声,“上古时期,尧、舜、禹禅让天下,唯才是举,才有了盛世。如今,皇上推行科举制,也是为了选拔真正的人才,无论出身贵贱。难道各位大人认为,性别比出身更重要,女子即便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不配执掌朝政?”
中立派大臣看完账本和奏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吏部尚书李源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护国夫人所言极是。新政实绩显着,利国利民,与性别无关。臣认为,护国夫人才智过人,心怀天下,实乃难得的贤才,应继续执掌新政事务。”
其他中立派大臣也纷纷附和,朝堂之上的风向瞬间逆转。皇上看着手中的奏折,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王尚书,李侍郎,你们听到了吗?新政成效显着,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治国的根本。礼教固然重要,但不能成为阻碍国家发展的枷锁。林微虽为女子,但才智、功绩皆在众卿之上,朕意已决,林微继续担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执掌新政,众卿不得再以‘女子干政’为由发难!”
王焕等人脸色苍白,知道再反对也无济于事,只能不甘心地躬身道:“臣遵旨。”
林微心中松了一口气,胸口的凤佩也渐渐恢复了平静。这场辩论,她以实绩为刃,打破了“女子干政”的谬论,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在朝堂的地位。但她知道,保守派绝不会就此罢休,未来的斗争还将继续。
第三节 南越使至,傲慢寻衅
朝会结束后,皇上设宴款待即将来访的南越国使节。南越国位于大胤南方,国力中等,与大胤素有往来,但近年来见大胤推行新政、国力渐强,心中颇有忌惮,又想趁机试探大胤的虚实。
当日午时,南越国使节赵昂率领使团抵达皇宫。赵昂年约四十,身材高大,身着南越国朝服,神色傲慢,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他走进大殿,看到林微身着一品女官朝服,与宇文擎、李源等大臣并肩而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不屑。
“大胤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赵昂敷衍地躬身行礼,语气傲慢,“本使奉南越国王之命,前来出使大胤,望两国永结同好。”
皇上眉头微蹙,显然对赵昂的态度不满,但还是客气地说:“赵使节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请入座。”
赵昂谢恩入座,目光再次落在林微身上,故意问道:“敢问皇上,这位女官是何人?竟敢与各位大臣同席,莫非是大胤没有男子可用,要让女子执掌朝政?”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保守派大臣纷纷低下头,幸灾乐祸地看着林微,想看看她如何应对。
林微神色平静,起身躬身行礼:“南越使节谬赞,臣妇林微,乃大胤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执掌新政事务。我大胤人才济济,男子固然英武,女子亦可有才,治国理政,重在实绩,而非性别。想必南越国也有不少巾帼英雄,使节何出此言?”
赵昂冷笑一声:“巾帼英雄?不过是女子自夸罢了。女子见识短浅,岂能懂治国理政、外交之道?本使此次来访,带来了我国国王的诚意,希望大胤能割让南方边境的三座小镇给南越国,以彰显两国友好之情。否则,便是大胤无诚意,两国邦交,恐生变故。”
这番话,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勒索!三座小镇虽小,但地理位置重要,是南方商路的关键节点。割让小镇,不仅是损失领土,更是有损大胤的国威。
皇上脸色一沉:“赵使节,割地求和,乃亡国之举。我大胤与南越国世代友好,应以平等互利为原则,岂能凭你一句话,便割让领土?”
赵昂脸色一变,语气更加傲慢:“皇上此言差矣。如今北狄刚退,大胤国力损耗,若与南越国交恶,两面受敌,后果不堪设想。割让三座小镇,换来两国和平,对大胤而言,乃是明智之举。否则,我南越国的铁骑,可不是北狄可比的!”
保守派大臣们脸色大变,纷纷劝道:“皇上,三思啊!南越国铁骑凶猛,我大胤刚经历战乱,不宜再启战端,不如答应他们的要求,以保和平。”
林微心中冷笑,赵昂看似傲慢,实则色厉内荏。南越国国力远不如大胤,所谓的“铁骑凶猛”,不过是虚张声势。他之所以敢如此挑衅,一是想试探大胤的底线,二是想借割地之事,让大胤在外交上丢面子,同时挑拨大胤朝堂的矛盾。
她上前一步,目光直视赵昂,语气坚定:“赵使节,割地求和,绝非明智之举,反而会让南越国得寸进尺。我大胤虽刚经历战乱,但国力依旧强盛,边防稳固,将士英勇,若南越国敢贸然动武,我大胤必将奉陪到底,让你们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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