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凤印不仅能镇黑龙,还是凤主的象征。”苏瑾凑过来,看着凤印上的纹路,“有了凤印,将来王妃若想在朝堂立足,就更有底气了。”
林微却皱起眉头,她注意到石台上还放着一个青铜盒,盒中铺着黑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一根黑色的羽毛——羽毛根部缠着一张纸条,上面用匈奴文写着:“凤印需凤主心头血祭之,方得完全之力,否则,黑龙复苏之日,凤印亦难抵挡。”
“心头血……”林微摸了摸心口,之前用指尖血激活过玉佩,心头血显然更为凶险。她将青铜盒收好,决定暂时不提及此事——若是让苏瑾和护卫们知道,他们定然不会让她冒险。
就在这时,石洞外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林微打开石洞门,发现是之前从悬崖上摔下来的影蛇卫,他的腿被摔断,身上还插着一支淬毒的羽箭,脸色惨白,气息微弱。
“王妃,别管他!他是影蛇卫,死有余辜!”护卫队长咬牙说道。
林微却摇了摇头:“他知道影蛇卫和匈奴残党的计划,留着他或许有用。而且,医者仁心,就算是敌人,也不能见死不救。”
她让护卫将影蛇卫抬进石洞,取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里面是她用现代医学知识配制的药物:用蒲公英、金银花熬制的消炎膏,用曼陀罗花提取的麻醉剂,还有用铜片和丝绸制作的简易止血带。
“你们退后,我用‘凤主秘术’为他疗伤。”林微对众人说,然后将麻醉剂涂抹在影蛇卫的伤口周围,用银簪小心地挑出羽箭——她知道淬毒的箭不能直接拔,否则毒素会扩散,必须先划开伤口周围的皮肤,挤出毒血。
影蛇卫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牙没有出声。林微将消炎膏敷在伤口上,用止血带包扎好,又给他喂了一粒用甘草、生姜制成的解毒丸。“这是‘凤心丸’,能解你体内的毒,不过你得告诉我,影蛇卫和匈奴残党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他们还想做什么。”
影蛇卫看着林微,眼中满是复杂:“我叫赵三,是影蛇卫的小头领……我们本来计划在断云坡杀了你,夺取凤信玉佩,然后去玉门关外的‘黑风寨’汇合,那里有三皇子的残党和匈奴巫师,他们准备在正月初一,用三十六个中原百姓做血祭,唤醒黑龙图腾的碎片,然后趁玉门关守军过年松懈,发动进攻。”
“三十六个百姓……”林微心中一沉,正月初一离现在只有十几天,必须尽快赶到黑风寨,阻止血祭。她看向苏瑾:“我们不能按原计划慢慢返程了,得立刻赶往黑风寨,救出那些百姓。”
苏瑾点点头:“我这就联系沿途的商栈,让他们准备快马和粮草,我们轻装简行,尽快赶到黑风寨。”
第三节 商栈传讯,情牵边关
腊月初二十一,林微一行抵达玉门关外的“清风商栈”——这是苏家在西域的重要据点,商栈老板是苏瑾的远房叔父苏山,为人精明,且对苏家忠心耿耿。
苏山见苏瑾带着林微等人前来,立刻将他们迎进内堂,屏退左右:“公子,王妃,你们可算来了!黑风寨最近动静很大,每天都有匈奴人和中原人进进出出,我派人去打探,却都被他们杀了,只知道他们抓了不少百姓,关在寨子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林微将赵三的供词和血祭图纸交给苏山:“他们要在正月初一用百姓做血祭,唤醒黑龙图腾碎片,然后进攻玉门关。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找到黑风寨的具体位置,还有寨子里的布防情况。”
苏山看着图纸,脸色凝重:“黑风寨在黑风山的半山腰,那里易守难攻,只有一条小路能上去。我认识一个以前在黑风寨当过杂役的人,他现在在商栈附近卖酒,或许能从他嘴里问出布防情况。”
他立刻让人去请那个杂役,不多时,一个穿着破烂棉袄、脸上带疤的中年男人被带了进来。男人名叫周二,见到苏山,立刻跪倒在地:“苏老板,您找我有事?”
苏山将一杯酒递给周二:“周二,我问你,黑风寨现在的布防怎么样?寨子里关着的百姓被关在什么地方?”
周二喝了口酒,眼神闪烁:“苏老板,我……我早就不在黑风寨了,那里的情况我不清楚……”
林微看出他在撒谎,从怀中取出一小块银子,放在桌上:“周二,这些银子你拿着。那些百姓都是中原人,和你我一样,他们家里有父母、有孩子,若是被血祭,他们的家人该多伤心?你只要告诉我们布防情况,我们不仅给你银子,还能带你离开这里,让你再也不用怕黑风寨的人。”
周二看着银子,又看了看林微真诚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好吧,我说!黑风寨的正门有二十个守卫,都拿着弯刀和弓箭,寨子里有三座了望塔,每座塔上有五个弓箭手。百姓被关在寨子里的‘水牢’,水牢的钥匙在寨主的房间里。另外,寨子里还有十个匈奴巫师,他们每天都在‘祭台’上做法,好像在准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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