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川直起身子,将酒杯猛地往黄总面前一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挑了挑眉,挑衅地说道:“不过呢,在我们这里,敬酒可是有讲究的哦。都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黄总,您觉得您和我之间,是哪种关系呢?”
他的话音刚落,包厢里顿时响起一阵哄堂大笑。这笑声像是被压抑了许久,此刻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宋建国拍着大腿笑出眼泪,拿餐巾擦眼角:“小林这模仿,比春晚小品还乐呵!”隔壁桌的服务员端着龙虾进来,也跟着抿嘴笑。
黄总举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耳尖红得要滴血,偏又不好发作。
宋雨桐突然松开掐着林川的手。
她望着他发亮的眼睛,喉咙里像塞了团浸了醋的棉花——这是她高中时最熟悉的表情,林川在剧团表演时,也是这样眼睛亮晶晶的,把观众的情绪揉成线,在指尖绕出花来。
“小林。”宋建国的笑声突然收住。
他放下酒杯,指节敲了敲桌布,“你觉得苏氏集团怎么样?”
林川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
他望着宋建国镜片后深不见底的眼睛,听见窗外晚风掀起梧桐叶的沙沙声——和昨天宋雨桐在消防梯里听见的,是同一阵风。
宋建国的问题像颗落进湖心的石子,荡开满桌的静默。
林川夹着松露炒饭的银匙悬在半空,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他早料到这老狐狸会绕到苏氏,但没料到会在第一波交锋就直切要害。
“苏氏集团啊......”他放下匙子,指尖轻轻叩了叩骨瓷餐盘边缘,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了宋叔,上周我给苏小姐代驾去总部,地下车库的停车费收了我五十八块!”他掰着手指比划,“停了俩钟头,够买三碗我常吃的牛肉汤粉了。您说这要改名叫’苏式高消费‘,是不是更贴切?”
宋建国的镜片闪过一道光。
他原本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松了,仰头笑出声时,喉结上的老年斑都跟着颤:“好你个小林,绕着弯儿给我讲段子呢!”他抄起酒瓶给林川续酒,琥珀色的酒液溅在杯壁上,“行,这回答我爱听——不装不端,实在!”
桌角的宋雨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望着林川微扬的嘴角,胃里像塞了块化不开的冰——这是她最熟悉的“安全距离”模式,当年在剧团后台,他也是用这种插科打诨的法子,把所有想靠近的人挡在三步之外。
她的裙摆被膝盖顶得皱成一团,忽然“啪”地放下筷子:“川川,你最近总提苏小姐......”
“黄总您说是不是?”林川像是没听见她的尾音,突然转头看向对面的黄总。
他注意到对方西装内袋鼓起的轮廓——方才递名片时,那只黑色公文包的搭扣上,还粘着半枚宋氏集团的烫金标签。
黄总正用银叉戳盘子里的法式蜗牛,闻言指尖一抖,叉尖“当啷”磕在瓷盘上。
他扯了扯领带,笑容比蜗牛黏液还黏糊:“小林兄弟,我就是好奇......您一个代驾,怎么就能跟着苏小姐出席慈善晚宴?那场合可都是穿高定的主儿。”
林川端起酒杯晃了晃,酒液在暖黄灯光下泛着蜜色。
他望着杯底倒映的黄总扭曲的脸,突然笑了:“可能因为苏小姐相信我。”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黄总微颤的喉结,“就像您相信宋叔叔一样——毕竟您都把新能源项目的对赌协议押在这儿了,对吧?”
包厢里的温度陡然降了两度。
黄总的后颈瞬间沁出薄汗,他下意识去捂内袋,却见宋建国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老宋的手指在桌布上敲出规律的节奏,像在敲一具棺材的盖:“老黄啊,小林这耳朵够灵的——你上周三在我办公室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没、没......”黄总额头的汗顺着发际线往下淌,他抓起餐巾猛擦脸,“我就是跟宋总汇报项目进度......”
“逗您呢。”林川突然拍了拍黄总的胳膊,笑得像个刚偷到糖的孩子,“我哪能听见什么。就是看您公文包上沾着宋氏的便签纸,猜的。”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面是张模糊的照片——方才去洗手间时,他偷拍了黄总落在沙发上的文件。
宋建国的笑声震得水晶吊灯都在晃。
他优雅地端起那杯红酒,杯口与林川的杯沿轻轻触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一种仪式,宣告着林川正式踏入他们的圈子。
林川的手微微一紧,捏着杯脚的力度似乎增加了一些。他的目光落在宋建国眼底翻涌的暗潮上,那是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林川不禁想起昨晚苏晚晴发给他的消息:“宋氏最近在拉拢中小开发商,他们要的不是合作,而是血。”
林川深吸一口气,举起酒杯,杯壁贴着他发烫的虎口。他微笑着对宋建国说:“谢谢宋叔叔,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别人叫我‘代驾哥’——这称呼实在,不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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