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民克隆体的电子眼爆闪,金属手掌猛地插入自己的胸腔,扯出串发光的神经线路:“你们以为毁掉我就能阻止武器库?”
线路接入地面的瞬间,仓库地面裂开,露出下方的量子通信基站……基站中央插着程菲的仿生体残骸,金属右臂正将雏菊项链插入核心接口。
“姐姐!”廖姿祺的声音从平板里爆出:“她的神经接口还在运行!克隆体想把她的脑数据强行上传到武器库!”
游古辛扑向基站时,程菲仿生体的金属手指正触发光束。
他猛地将那枚旧勋章按在仿生体的神经接口,勋章底座的凹槽与接口完美吻合。
水声突然从基站内部传出……程菲父亲的录音混着电流声:“囡囡,把反制程序设成你最喜欢的便当密码,这样游队肯定能记住。”
“密码是……”游古辛的仿生义眼闪过十年前程菲递来便当盒的画面,女孩笑着说:“第108个便当的夹层,藏着你每次出任务前我偷偷加的糖。”
他突然撕开便当盒的金属夹层,里面除了芯片,还有张折叠的糖纸,糖纸背面用铅笔写着六位数字……正是黑礁行动的日期。
段星民克隆体发出电子尖啸,金属躯体开始崩解。
程菲仿生体的电子眼亮起真实的瞳孔色泽,机械臂轻轻推开游古辛,将糖纸密码插入基站核心:“游队,这次换我保护你。”
爆炸的气浪将所有人掀飞。
游古辛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湄河的一处安全屋里,窗台下的雏菊花盆里,嫩芽上挂着水珠。
廖姿祺坐在旁边,平板电脑显示着全球武器库的休眠状态,屏幕角落弹出程菲最后的加密邮件:
“游队,其实便当盒里的芯片是假的,真的密函在你每次吃完便当后扔掉的糖纸堆里,记得帮我埋在湄河的老榕树下。”
这时,全息影像出现,他们看见疗养院:
崔扬河推着真正的段星民走进来,段星民手里攥着枚磨损的勋章:“那年我答应程菲父亲要保护好她,可惜……”
他突然咳嗽起来,从军装内袋掏出个油纸包:“这是程菲十六岁时给我留的便当,说等她完成黑礁行动就拆开。”
油纸包打开的瞬间,游古辛看见里面躺着枚未激活的神经芯片,旁边是程菲的字迹:“段叔叔,如果我回不来,就把芯片植入游队的仿生义眼——只有他的DNA能解锁新秩序的终极数据库。”
夕阳把湄河染成金色时,游古辛蹲在老榕树下挖开泥土。
糖纸堆里的密函用防水胶带裹着,展开后是程菲画的漫画:短发女孩笑着把便当塞进游古辛手里,对话框里写着:“其实每次给你装便当,都偷偷在米饭里藏了定位芯片,这样就算我出事,你也能顺着信号找到新秩序的老巢呀。”
柳紫妤的匕首插在旁边的泥土里,刀刃映出远处甘映欣调试机械臂的身影……她正在把程菲的脑数据导入新的仿生躯体。
金萌怡的素描本画着廖姿祺学做春卷的样子,女孩手腕上戴着程菲的雏菊项链,坠子里嵌着从段星民克隆体腕表里取出的量子核心。
“崔队说新秩序的终极数据库在谷曼实验室。”柳紫妤递过战术手电,光束照亮密函最后一行字:“游队,下次任务前记得吃便当,这次我在夹层里真的放了糖。”
游古辛把密函小心折好,放进程菲送的便当盒。
仿生义眼突然接入新的加密频道,屏幕上跳出程菲的笑脸……那是从她神经图谱里提取的虚拟影像:“嗨,游队,我在谷曼等你,记得带够辣椒酱。”
晚风吹过老榕树,糖纸堆里突然飘起张泛黄的纸片,上面用铅笔淡淡描着北斗七星的图案,每个星点旁边写着字:天枢的密码是你第一次夸我做饭好吃的日期,摇光……
“所以当年的第108个便当。”柳紫妤突然笑了,捡起糖纸:“夹层里的芯片是假的,真正的密码是你每次吃完便当后,偷偷藏在战术背心口袋里的糖纸数量?”
游古辛的指尖划过便当盒边缘的刻痕,那是十年前程菲用匕首刻下的记号。
他站起身时,看见廖姿祺正抱着新烤好的春卷跑来,雏菊项链在夕阳下闪着光:“游哥哥,这次春卷里加了你喜欢的河虾!”
安全屋的显示屏突然亮起,开始自动下载程菲在谷曼实验室留下的最后档案。
窗外的雏菊花苞轻轻绽开,像极了十年前那个短发女孩在河畔,笑着比出“任务开始”的手势。
崔扬河的军用吉普碾过疗养院门前的碎石路,后座上的段星民裹着毛毯,苍老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那枚磨损的勋章。
“老程,我终于能给你个交代了。”老人对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喃喃自语,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
崔扬河从后视镜里瞥见这一幕,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默默握紧方向盘。
他知道,真正的段星民早已在囚禁中耗尽了精力,如今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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