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征定蜀:诸葛亮的经略与蜀汉国力的恢复
南方已定,以收服孟获为标志,那场延绵三年之久、搅动南中大地的叛乱,终于在蜀汉大军的铁蹄与智慧下基本平息。
诸葛亮在滇池之畔大会诸军,旌旗猎猎,军威赫赫,史书中关于他南征的篇章,也由此翻开了关键的一页。
在四川雅安,有一处孟获城景区,相传这里曾是孟获安营扎寨的地方。遥想当年,孟获在此组织军队,以石头筑墙,垒起坚实的防御工事,还修建了烽火台,那高耸的台垒仿佛仍在诉说着昔日的金戈铁马。
有关“擒孟获”的历史,向来是虚实相间、迷雾重重。在云南等地,也散落着诸多传说中孟获驻军的地点。
而“七擒七纵”这一典故,作为安边的“模范事件”,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史实范畴,被赋予了浓厚的政治意味,成为蜀汉怀柔南中、稳固边疆的象征。
然而,史书中对于诸葛亮南征行动的直接记载,似乎在此处便暂告一段落。
但当我们深入考究各类史料,便会发现,滇池会师之后,诸葛亮的军事行动并未真正停歇。
《云南志》中有着这样的记载:澜沧江南流入海,气势磅礴。龙尾城西第七驿有一座桥,那便是永昌。
此地两岸高险,江水迅激,奔腾的江水似要将一切阻碍都冲垮。人们横亘大竹索为梁,在竹索之上铺布箦,箦上再实以木板,还以竹屋盖桥,为这险峻之地增添了一丝别样的气息。
那穿索的石孔,据说便是孔明所凿。昔日诸葛征永昌,曾于此筑城。如今,江西山上仍有废城遗迹,古碑犹存,神祠庙也在岁月的洗礼中留存下来,默默见证着当年的风云变幻。
由此可知,诸葛亮曾率军进军永昌,并且留下了城寨、碑刻等诸多遗迹,这些都是他征战的印记。
《旧唐书·南蛮列传》也有相关记载:南诏蛮,本是乌蛮之别种,姓蒙氏。在蛮人的语言里,谓王为“诏”。
他们自言是哀牢之后,世代居住在蒙舍州为渠帅,位于汉永昌故郡东、姚州之西。其先世渠帅有六位,自号“六诏”,兵力相当,各有君长,却无统一的统帅。
蜀时,他们为诸葛亮所征,最终都臣服于蜀汉。
从这些记载可以明确,南诏前身的“六诏”位于永昌郡城东,是被诸葛亮率军征服的。《华阳国志》永昌郡条亦载:
“南中昆明(嶲)沮之,故诸葛亮为其国谱也。”
结合上述诸多史料,诸葛亮兵进永昌一事大略是可信的。
大约是因为此前南征用兵集中于越巂、益州、牂牁三郡,而南诏蛮等永昌郡的少数民族仍未降服,所以诸葛亮取五尺道自滇池进入叶榆(今云南大理),又行永昌道渡澜沧江,一路艰辛,最终到达永昌郡治不韦(今云南保山)。
永昌之役,已是南征的尾声。随着南诏蛮的降服,建兴三年(225)秋,南中大地终于迎来了无战事的和平时光。
南征的大获全胜,意义非凡。它不但宣告了益州内乱的彻底结束,更向天下表明,夷陵之战后蜀汉军事力量的重建工作已基本完成。
当汉东(此处或指蜀汉东部相关势力范围)衰落溃散之时,“亲贤远佞”的孙权也十分识趣地从边界召回了邓辅,并撤销了益州刺史的编制。蜀汉已再次崛起,这一事实,眼下连敌人都不再否认。
对诸葛亮而言,南征的收获远不止于平息叛乱。《华阳国志》记载,诸葛亮“移南中劲卒青羌万余家于蜀,为五部,所当无前,号为飞军”。
青羌聚居于越巂郡一带,他们天生擅长山地作战,在崎岖的山岭间如履平地,素为蜀人所畏。诸葛亮将青羌万余家迁入蜀地,对他们采取士家制管理,若青羌出一兵,蜀汉即可获得万余精锐。
此后,蜀汉北伐曹魏,必须翻越秦岭山脉,山地丘陵作战是难以回避的课题,青羌的加入,如虎添翼,必然会显着提升汉军的战斗力。
不仅如此,诸葛亮还着力提拔南中俊杰之士,像建宁爨习、朱提孟琰,都成为了汉军的得力干将,爨翼孟获家族更是官至御史中丞,执掌朝廷监察大权,充分展现了蜀汉对南中人才的吸纳与重用。
南中地区物产丰饶,越巂郡会无县(今四川会理)及益州郡滇池县、盐良县,皆是富饶之地。
益州郡更有“糓稻、宜麻、蚕桑”,是农业与手工业的兴盛之地,还被誉为“金银宝货之地”“盐、畜产之富”,各类资源应有尽有。到了刘备时期,益州政府对南中赋役甚多,不过多采取羁縻政策,所谓“平常无所供为”,并未真正实现对南中资源的充分掌控。
而诸葛亮通过南征,真正实现了对南中地区的实控,从此便可以充分调动当地丰富的物资与财力,为蜀汉的发展注入强大的动力。
汉末以来,纷乱不断,豪强势力恶性膨胀,大批编户齐民脱离政府管理,成为豪强大族的依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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