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桌上的清酒瓶已见了底，白瓷杯里还剩半盏残酒，晃悠着映出屋顶纸灯的暖光，像把一团软火揉进了酒里。我捏着杯沿的手指有些发沉，视线里千鹤川子的轮廓渐渐蒙了层雾，她睡衣领口的雏菊绣纹在眼前晃，连带着她说话的声音都像隔了层水：“曹君，你刚才说京都的雨……”
我张了张嘴，却没接上话——酒精早顺着喉咙漫进四肢，把平日绷着的那根弦泡得发软。我一直知道自己的毛病，沾了酒就像卸了铠甲，心里的防线会像被雨泡软的土墙，悄没声儿就塌了角。此刻看着千鹤川子眼底的光，软得像浸了蜜，忽然就觉得脸颊发烫，连呼吸都带着点酒气的烫。
“曹君？”她忽然倾过身，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那点凉意像根细针，却没扎醒我，反倒让我更晕了。她的眉梢微微蹙起，声音放得更柔：“你是不是多了？那我们不喝了，你去休息好不好？”
我想点头，可身子却不听使唤，刚要起身就晃了晃。千鹤川子连忙站起来扶我，手臂轻轻环住我的腰，她的胸脯贴着我的肩背，软得像团云，走动时布料蹭过皮肤，一阵细微的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像触电似的。我僵了僵，能闻到她发间的柑橘香混着清酒的淡香，裹得人心里发慌——原来女人的温柔是这样的，像温水漫过脚背，不知不觉就淹了人的理智。
走到床边时，我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摔下去。千鹤川子惊呼一声，伸手死死抱住我的胳膊，力道竟比平时大了不少。我顺着她的力气转过来，两人一下子面对面贴在一起，她的手还搭在我的腰上，呼吸轻轻扫过我的下巴，带着点甜意。
我的头没稳住，轻轻磕在她的颈窝下，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温软，还有胸腔里轻轻的心跳。“曹君，你醉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指尖轻轻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动作软得像在哄孩子，“不过……你醉了的样子，倒挺可爱的。”
我眨了眨眼，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睫毛上像沾了光，眼底盛着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平日里那些关于立场的清醒、关于距离的克制，此刻全被酒意冲得没了影。心里的防线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哗啦啦就塌了——原来我也不是那么坚定，在这样的夜晚，在她这样的温柔里，也会想暂时忘了那些隔着的东西，只想留住这片刻的暖。
千鹤川子扶着我慢慢坐在床边，她的手还没松开我的胳膊，指尖带着点薄汗的湿。“我帮你盖好被子再走。”她说着，弯腰替我拉过被角，发梢垂下来，轻轻蹭过我的脸颊，痒得人心尖发颤。我看着她低头的模样，月光从阳台照进来，落在她的发顶，像撒了层碎银，忽然就不想让她走了。
“千鹤川子。”我轻轻叫了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点酒意的哑。她抬头看我，眼底的光更软了：“怎么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心里的那些微妙情绪像涨潮的水，一点点漫上来——有对她温柔的贪恋，有对自己防线崩溃的无奈，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原来在酒精和月色里，人心是这样容易变软，连那些平日里不敢想的念头，都敢悄悄冒出来了。
我顺着她的力道歪倒在床上，后背刚碰到柔软的被褥，意识就又飘了几分。千鹤川子没立刻起身，还半蹲在床边，一只手轻轻扶着我的肩，怕我睡得不安稳。
昏黄的纸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被褥上，像团软乎乎的云。我眯着眼看她，真丝睡衣在光下泛着浅淡的光泽，料子薄得能隐约看见衣料下身体的曲线，顺着肩线往下，是腰肢轻轻收住的弧度，再往下，裙摆垂在地板上，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刚才她扶我的时候，我指尖不小心蹭过她的袖口，那触感软得像揉了团云，滑滑的、凉凉的，还带着点她身上的温度，现在想起来，指尖还留着那点惬意的痒。
她似乎察觉到我在看她，微微俯身想替我把被角掖得更紧些。这一弯腰，领口就松了些，我眼角的余光里，忽然撞进两片像翻着的桃瓣似的软，粉粉的、嫩嫩的，在昏暗里透着点诱人的暖。没等我移开目光，她的手忽然轻轻抱住我的头，把我的脸往她身前带了带——下一秒，她的胸口就轻轻贴在了我的脸上，软得像棉花，还带着她身上淡淡的体温，连呼吸都裹着点甜意。
“曹君，真的醉沉了。”她的声音就在我耳边，轻得像耳语，手还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哄着刚睡熟的孩子，“好好睡，明天醒了就不晕了。”
不知是酒意冲昏了头，还是她的温柔太让人难抗拒，我忽然抬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指尖陷进真丝睡衣里，能清晰摸到她腰肢的软，还有布料下轻轻跳动的体温。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却没推开我，反而把抱着我头的手收得更紧，胸口贴得更近，轻轻在我脸上蹭了蹭——那触感软得人心尖发颤，像情侣间最亲昵的安抚，没有半分逾矩，却满是让人心跳加速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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