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望海城码头,海风带着离别的气息。无攸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右皇、璃殇和烟华依次跨上各自的坐骑。小彩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双翼展开华丽的蓝宝石羽翼。
“小无攸,自己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烟华依旧有些不放心,暖橙色的眼眸里满是关切。尽管她知道无攸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但少女那娇小沉默的身影,总是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无攸抬起黑玉般的眼眸,平静地摇了摇头:“没问题。我会努力记住路的。”
右皇拍了拍小彩的脖颈,咧嘴一笑,带着她特有的爽朗和信任:“那就好!记住,两个月后,老地方见!可别迷路了,小可爱!”
璃殇则抛给无攸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一些应急的干粮和几颗闪烁着微光的小宝石:“路上小心,遇到麻烦,捏碎一颗红色的,我们或许能感应到。”
无攸接过布袋,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所有人的关心。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起手,对着开始升空的一龙一鹰,以及龙背上回头张望的烟华,轻轻地挥了挥。
随后,她转过身,拉了拉背上那件纯白风衣的兜帽,将『乌有』和那把锈迹斑斑的“挑战之刃”在身后固定好,迈开步子,独自一人,向着南方,踏上了漫长的旅途。
孤身旅途
她的身形娇小,步伐却异常稳定,仿佛不知疲倦。通往南方“试炼之巅”的路途遥远,她走了足足两个星期。沿途的风景从湿润的海滨逐渐变为干燥的丘陵,再到茂密的森林和起伏的荒野。
她独自一人的身影,在广袤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渺小,也确实引来了不少目光。
有时,是善良的农夫或旅人。看到这么一个“落单的小女孩”,会好心地招呼她,分享一些食物和饮水,或者指点她安全的路径。面对这些纯粹的善意,无攸会停下脚步,安静地接受,并用她那缺乏起伏却真诚的语调说:“谢谢。”她甚至会模仿对方分享食物的行为,从璃殇给她的布袋里拿出一些干果作为回礼,尽管对方通常只是笑着摆摆手。
但更多的时候,是她独自穿行在荒僻的小路,或是踏入一些不那么太平的村镇。她那不谙世事(看似)的纯真容貌和精致的衣着,很容易被某些心怀不轨之徒视为“肥羊”。
曾有彪悍的匪徒拦路,污言秽语地想要将她掳走卖掉;也有狡诈的骗子假装提供帮助,想将她诱骗到陷阱之中;甚至有不长眼的地痞,在酒馆里试图对她动手动脚。
然而,当无攸的系统判定对方行为模式为“恶意”且构成“威胁”时,她那空洞的眼眸不会有丝毫波动。
她不会愤怒,也不会恐惧。她只是执行最高效的“威胁排除”协议。
过程通常很短暂。没有人看清她做了什么,或许只是手指微动,或许只是目光所及。结果却总是毁灭性的。
试图掳走她的匪徒,连同他们藏身的山寨哨塔,在一道无声掠过的空间切割下化为齑粉;精心布置的骗局陷阱,所在的整个废弃房屋会毫无征兆地坍塌,仿佛被无形的巨力碾过;而那个在酒馆里伸出咸猪手的地痞,则连人带他依仗的、在当地颇有势力的表哥家的祖屋,一同被莫名的力量移为了平地,只留下一个整齐的深坑。
没有血腥,没有惨叫(在攻击降临的瞬间,目标就已彻底湮灭),只有绝对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毁灭。做完这一切,无攸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地继续赶路,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衣角的灰尘。留下的,只有当地人口中迅速流传开的、关于“白衣死神”或“灾厄少女”的恐怖传说,以及幸存者们对她途经之地敬而远之的深深恐惧。
`系统:威胁目标已清除。行为模式记录:高效,彻底,无残留。符合管理者守则对高危恶性个体的处理标准。`
夜晚,她会寻找避风处休息。偶尔能遇到林间猎人遗弃的小屋或好心村民允许她借宿的柴房。她会礼貌地询问:“可以,暂时居住吗?”得到同意后,她会安静地待在角落,不发出任何声音,第二天离开时,会留下一些远超住宿费用的、从璃殇那里得到的精美小宝石作为答谢。
就这样,日复一日,她穿越了平原、丘陵与森林。两个星期后,她按照系统规划的路径,抵达了一片荒凉的山地区域。根据老船长那潦草地图的指示和沿途打听到的零星信息,“试炼之巅”应该就在这片山脉的深处。
她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攀登,最终在一个被浓雾笼罩的山谷入口处停了下来。山谷的深处,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漆黑的洞窟入口。那里,就是目的地。
然而,与想象中神圣的“试炼之地”截然不同,一股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哀怨之气从洞窟中弥漫而出。那不是物理上的寒风,而是直接作用于精神层面的冰冷与绝望。无数低沉、扭曲、充满了痛苦与不甘的哀嚎、哭泣与诅咒声,如同无形的潮水,从洞窟深处涌来,冲击着任何敢于靠近者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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