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齐章和木小丫？
她们睡在门板上，晚上支起来当床，白天收起来当饭桌。
木建国低着头：对象家说了，要是没房，就得入赘。
放屁！木大柱猛地拍桌，我老木家的儿子，给人当上门女婿？
王翠花急得直搓围裙：当家的，要不......把柴房收拾出来？
柴房？
那是个不到五平米的棚子，冬天漏风，夏天漏雨。
木齐章想了想开口：大哥，你对象是纺织厂的吧？
木建国点头：嗯，挡车工。
纺织厂不是有职工宿舍吗？木齐章说，结婚可以申请。
木大柱眼睛一亮：对啊！
木建国却苦笑：申请宿舍得排队，至少等两年。
我有办法。
木齐章放下碗，
粮站刘主任的侄女在纺织厂后勤处，明天我去问问。
全家人齐刷刷看向她。
木大柱皱眉：你刚去粮站，就敢麻烦领导？
不麻烦，木齐章轻声说，刘主任欠我个人情。
她没细说是什么人情，但木建国眼睛已经亮了。
夜里，王翠花又摸黑来到门板床边。
二丫，她声音压得极低，你真能帮上忙？
木齐章往里面挪了挪，让母亲坐下：妈，你放心。
王翠花叹了口气：你大哥要是入赘了，我这心里......
不会的。木齐章握住母亲粗糙的手，我有办法。
木小丫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嘟囔着：姐......糖......
王翠花笑了：这丫头，做梦都惦记着你买的糖。
她轻轻给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又摸黑出去了。
木齐章听见父母那屋传来压低的声音。
当家的，二丫有出息了......
要是当年......
睡吧。木大柱打断妻子，明天还得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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