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想冲进来,同样的“滋滋”声如同死神的低语般接连响起。
刘建林和另一名护卫如同鬼魅般堵在门口,手中的电棍精准而迅猛地点在剩下五人的颈侧或腰眼。
五个人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便如同集体得了帕金森,浑身剧烈颤抖着,翻着白眼步了头目的后尘,横七竖八地瘫倒在门口狭窄的过道上。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干净利落,除了电流声和人体倒地的闷响,几乎没有多余的声音。
一阵熟练的操作,刘建林几人用带来的细麻绳,以标准的敌俘捆绑法将六个水匪捆得如同端午节的粽子,结实得连脚趾头都动不了一下。
肖镇这才放下电棍,走过去,拿起一叠港币,像个好奇的孩子般,在每个劫匪僵硬的手里都强行塞了一张,制造抢劫现场的假象。
然后,他皱着眉头,用鞋尖轻轻踢了踢那个踹门头目的手臂,又瞥见他裤裆处湿漉漉的一片,嫌弃地撇撇嘴:“哎,刘叔叔,把人引过来全解决了,我去里间睡一觉了。
江西老表天棒社会人?银样镴枪头,没啥战斗力啊!”
语气里带着一丝索然无味,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清理了一堆碍眼的垃圾。
他确实有些累了,不是身体,而是心。
这种无谓的冲突,打断了他对父亲那点温存的回味。
刘建林留下一名护卫守在套房内间门口,自己带着另外三名“猛将兄”,如同出闸的猛虎,手持高压电棍,逆向清理过去。
他们配合默契,行动无声,遇到零星抵抗的水匪,直接电棍伺候,一击放倒;遇到敢动刀动枪、试图挟持人质负隅顽抗的悍匪,那两名持枪护卫才会出手。
黑暗中只听三声经过消音器处理、略显沉闷的枪响,三个试图举枪射击的悍匪皆是眉心中弹,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瞬间毙命。
一行人一路清理到驾驶室,解决了控制那里的最后几名水匪,才将被打得鼻青脸肿、捆得像粽子似的船长和船员们解救出来。
惊魂未定的船员们看着眼前这几位气势逼人、手段狠辣的“旅客”,又是敬畏又是感激,一阵鸡飞狗跳后,在刘建林冷静的指挥下,将活捉的三十九名水匪以及三具尸体全部集中到了驾驶室附近。
船长这才颤颤巍巍地扑到无线电前,带着哭腔向九江水上公安报警。
接下来的五个小时,便是在混乱而冗长的笔录中度过。
肖镇被刘建林护着,面对公安人员的询问,他再次扮演起那个受到惊吓但思路清晰的富家小少爷,特意强调:“阿sir,他们冲进来就抢走了我桌上准备给工人发奖金的两百万港币,不信可以验指纹,他们每个人都摸过的。”
技术科的公安人员又是一阵忙碌,取证、核对,看着那叠作为“证物”的巨款和地上那些口吐白沫、身上还带着焦糊味的悍匪,表情复杂。
一切处理完毕,天际已泛白,游轮才得以鸣笛启航,继续溯江而上。
至于那三枪击毙匪徒的事,王铁柱拿出了那个红色的、代表着特殊身份和权限的小本本,只在笔录上留下一个北京的单位电话,言简意赅,不容置疑:“特殊勤务。有事联系我上级。”
这段航程注定不太平。游轮行至风景险峻的小三峡一带,又有一群不开眼的“棒老二”试图驾着轻舟,凭借对水流的熟悉,如法炮制地跳帮抢劫。
结果自然是重蹈覆辙,同样的电棍伺候,同样的断腿折臂,这是肖镇特意要求的还老乡呢,又活捉了二十四人,像堆沙袋一样扔在甲板角落。到了万县港才撵着一串水匪报港口公安,又耽误三个小时时间。
奇怪的是,过了万县港,下了一批旅客,补充了给养之后,这一路竟忽然变得风平浪静起来。
连原本在船员口中“英雄好汉”辈出、匪患猖獗的洛碛段江面,“着名的张关”整村都是做这些无本买卖的。
也没有任何船只敢靠近这艘“东方红7号”,更别提跳帮抢劫了。
或许,水匪之间也有自己隐秘而迅速的消息渠道,这艘看似普通、却载着几位“煞星”和一个小“魔头”的游轮,已经成了他们口耳相传、绝对不可招惹的“鬼船”。
后续航程,总算是一路顺风顺水,直抵山城重庆。
船舷缓缓靠上朝天门码头,缆绳牢牢固定。嘈杂的人声、熟悉的江风气息扑面而来。
肖镇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旅客出口处的母亲文云淑。她穿着一件素雅的貂皮大衣(大侄子文空运回来的),正焦急地踮脚张望。
那一刻,船上那个冷静、果决、甚至带着几分狠厉的小大人瞬间消失了。
肖镇脸上立刻绽放出属于五岁孩子的、纯粹而依赖的笑容,他像一颗小炮弹般冲出通道,扑向母亲的怀抱。
“妈妈!”
文云淑亦是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弯下腰,一把就将扑过来的、裹得像个貂皮团子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用力之大,勒得肖镇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一遍遍抚摸着儿子的后背,声音带着哽咽的颤抖: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妈妈的镇娃儿…”
仿佛一松手,这个让她日夜牵挂、又骄傲又心疼的小家伙,就真的会插上翅膀,飞到那她触不到的、属于他父亲的危险世界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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