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手文章,一手印信,还晓得掂量轻重(指小秤)!这是要当文化官,掌印把子,还能权衡利弊啊!”王石匠声如洪钟,他的解读引来满堂彩。
张大庆也笑道:“比他爸爸还有出息!正堂是拿枪杆子,咱镇娃儿将来是拿笔杆子掌印把子!”
这抓周结果,让文大路和张艳梅脸上笑开了花,觉得所有辛苦都值了。
抓周后,还有一个简单的“试儿”环节。
外婆张艳梅端来一小碗特意煮得软烂、拌了肉末和油星的“开荤面”,喂给肖镇吃,寓意孩子从此正式告别纯流食,踏上品尝人生百味的旅程。
小家伙吃得津津有味,算是为周岁宴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序曲。
不过川东还有一个民俗,小镇娃爸爸没有在,男性长辈他爷爷也早就没了,也就节省了这个环节——“敷锅底灰”,跟现在过生日敷蛋糕差不多一个意思,大家就图个亲朋好友聚在一起乐呵一下。
………………
宴席正式开始,按照川东规矩,辈分高、年龄长的坐“上八位”(堂屋主桌),其余宾客按亲疏远近依次入座。
每桌必有鱼,且鱼头要对着主客或最年长者,寓意“尊敬”和“有余”,这条鱼往往最后才动,也是“年年有余”的象征。
席间,敬酒是少不了的,从文大路作为家主敬全体,到文云淑抱着孩子敬各位长辈,再到同辈之间互相敬酒,气氛热烈。
高粱酒香气浓烈,划拳行令声此起彼伏。
有一个有趣的小插曲:开席前,负责端菜的小伙子(通常是亲戚中的晚辈)会故意失手掉一双筷子在地上,旁边立刻有人大声说“快乐(筷落)!”
谐音取义,寓意主客都快乐。这称之为“甩筷”,是川渝宴席上常见的讨彩头方式。
肖镇也有自己的专属座位——一张高高的儿童椅。
他面前摆着小碗,里面是外婆特意准备的烂肉面条和去刺的鱼肉。他挥舞着小勺子,吃得欢实,虽然满脸满身都是油渍,但那副满足的小模样,成了宴席上最生动的风景。
宴席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下午太阳偏西。宾客尽欢,陆续告辞,留下满院的喜庆和需要收拾的“战场”。
虽然疲惫,但看着布置一新的家,听着亲友们的祝福,文家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这场严格按照老礼操办的双喜宴,不仅是用美食款待亲朋,更是通过种种仪式,将祈福、感恩和对新生活的期盼都融入其中。
它宣告着文云淑和肖镇母子有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新起点,也寄托了全家对肖镇这个在爱中诞生的孩子最美好的祝愿。
远在南京军营的肖正堂,虽未能亲身参与,但他的奋斗与这个家庭的坚韧,仿佛在这一刻隔空交汇,共同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夜幕降临,文云淑搂着熟睡的儿子,躺在充满木香的新床上,月光透过新窗棂洒入,宁静而安详。家的故事,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宴席的第三天肖正堂的包裹才被送到大黄桷树湾里来,文大路、张艳梅算是被小东西小镇娃给拴在了自己小女儿家了。
打开包裹里面当然又放了信和照片,20岁半的肖正堂更加壮实了,部队伙食相对好一点,又在学校长期锻炼的缘故吧。
把包裹打开,肖镇第一次吃到了稀罕玩意儿上海产的大白兔奶糖,还有好时巧克力瑞士糖这些稀罕洋玩意,一家人还不认识巧克力是啥,还是肖镇这家伙口快“好时巧克力”,这些洋玩意儿和好东西都是何京和刘培基送的,肖正堂没那本事搞到这些东西。
同样也有南京的鸭子还有江南地区的各种糕点,当然也有给文云淑托刘培基从香港带的连衣裙,还有稀罕鲜艳的布料,刘培基这个叔叔很不错给肖镇专门带了两套阿迪达斯的衣服和鞋子,鞋子三双还都是买大了一个号的,这小子有望读幼儿园穿阿迪去上学。
里面也有给两个舅子舅母还有岳父母的成衣,还有三床羽绒被,其中给三个大男人带的呢子大衣很受文大路喜欢。
何京主要是一大沓各种稀罕的烟酒票据还有全国通用的收音机票、自行车票、工业券,对于他家搞这些一点难度都没有。
何京这人虽然有点京城大院人的傲气,不过他在肖、刘俩人这里一点都没显露。
两次啊他和刘培基算是肖正堂直接投喂功劳给他们两人的。
肖正堂的新砖瓦房很惹眼,不过更惹眼的是三块牌子:“光荣之家”、“二等功臣之家”和最拉风的“特等功臣之家”。
现在文云淑每个月都还有武装部亲自送过来的家属津贴和少许票据,这就是他男人拼命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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