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身影站在幽绿的探照灯光下,这人就是黑市的老大,夜魇。他伸开双臂,就好像要把这一片闹腾着罪恶的地方全搂进怀里似的。他的声音通过灵能扩音器,在幽喉巷的各个角落都能听到,那腔调里满是高高在上的冷淡:“今天啊,咱们就用东海军区叛徒的血,去给军道残魂当祭品,把那沉睡的上古兵器给叫醒!”
话还没说完呢,高台旁边那巨大的铁幕“轰”的一声就升起来了,露出一尊差不多十米高的青铜战傀。这战傀静静地站在那儿,它身上全是古老的战纹,到处都是被刀砍过、被斧头凿过的印子。胸口有个特别吓人的炮口,黑咕隆咚的,感觉能把所有光线都给吞进去。
空气里都是铁锈味和陈年血渍的味道混在一块儿,那味儿又刺鼻又让人觉得闷得慌,连风都好像被定住了,吹过那些金属残骸的时候,发出很低沉的呜呜声,就像有亡魂在哭一样。
夜魇又说:“谁要是能用血把这战傀给引动了,那这个人啊,就是我夜魇手底下新的‘破军’之主!”他的声音就像毒蛇吐信子似的,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特别蛊惑人。
那些妖众一下子就吼得更厉害了,那声音浪头似的,撞在巷道两边的合金墙上,又反弹回来,就跟一群野兽在咆哮一样。
这时候,有三个特别壮实的家伙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们穿着特制的战术服,胳膊上明晃晃地植入了军方的灵能芯片,芯片还闪着微光呢。这几个家伙啊,都是被策反的妖族猛将,今天晚上他们既是打开某种东西的“钥匙”,也是用来祭祀的东西。三个人来到战傀的脚边,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手腕给划开了。那妖血可腥得很,就像小细流一样,往战傀脚底下的核心水晶里灌。
血往下流的时候,滴答滴答的,那声音黏糊糊的。水晶就跟饿狼似的,一个劲地吸,光芒从暗变亮,还一跳一跳的,就跟心跳似的。每闪一下,就有那种低频的震动,从金属地面传到脚底下,震得人牙根直发酸。
“嗡——”突然,一阵特别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就像把空气都给撕开了一样。那战傀不知道多少年都没动过的脑袋,慢悠悠地转起来了,还发出那种齿轮咬在一起的咯吱咯吱声。在它那空空的眼眶里,一下子就亮起了两点像血一样红的光。
“成了!”台下的人都惊得叫起来了。
可谁能想到呢,下一秒,战傀胸前的炮口“轰”的一下就射出一道毁灭性的光束。正对着的那个妖将,上半身一下子就变成焦炭了,皮肉烧焦的时候,还噼里啪啦地响,那烧焦的臭味直往鼻子里钻。那股狂暴的能量余波,把另外两个人一下子就掀翻在地上了,金属碎片擦过脸,火辣辣地疼。
还没等他们爬起来呢,战傀身上就弹出几十根闪着电光的锁链,就像一群毒蛇缠在身上一样,紧紧地绞着。
能清楚地听到骨头被绞碎的声音,就像冰在重压下碎掉一样。那惨叫声可惨了,在巷道里来回响,好久都散不去。
夜魇在广场上空冷笑:“一帮笨蛋,又不是兵神的血脉,还敢乱动神器?这不是自己找丢人嘛。”整个场子安静得很,就只能听到锁链越收越紧发出的“咯咯”声,还有那垂死之人“嗬嗬”的喘气声,再加上地面上的积水被电流弄得“滋滋”响。
就在这死一般安静的时候,有个人影从人群里慢慢走了出来。
青獠一下子就抓住这人的胳膊,压着嗓子吼道:“林澈,你是不是傻了?刚刚那三个人啥下场你没瞅见啊?他们可都是在身体里植入了军方芯片的厉害人物呢!”
林澈呢,眼睛就一直盯着那个战傀,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是特别坚定:“它在等的人,是我。”
说完,他就甩开青獠的手,一步一步朝着高台那边走去。
他每走一步,那金属的地面就发出那种很沉闷的声音,就好像是命运在敲鼓一样,这声音就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口上。
在好多人那种惊愕的、嘲讽的、怜悯的眼神里,他把左臂的袖子给撕开了。
他胳膊上没有伤口,就有一块古旧的龙纹玉佩紧紧贴在皮肤上,摸着挺温润的,不过好像有点微微发热,就好像是沉睡的血脉要醒过来了似的。
然后他就把玉佩从胳膊上拿下来,想都没想就朝着战傀胸前那个模模糊糊像旗帜形状的凹槽按了过去。
就那么一下,玉佩严丝合缝地嵌进去了,还发出了“咔”的一声轻响,就好像是那种很古老的机关终于回到了它该在的地方。一道血色光柱“唰”地冲天而起,这光柱可比之前浓郁了不知道多少倍呢,一下子就把幽喉巷照得跟血海翻腾似的。那光影投在墙壁上,影子扭来扭去的,就好像有好多亡魂在那儿瞎蹦跶。
战傀身上的战纹从下往上一个一个地亮起来了,还发出那种低沉的嗡嗡声,就像是一条睡了好久的巨龙在伸懒腰活动筋骨呢,最后这些光亮都聚到胸口的炮口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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