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名为“日常”的琥珀,在持续的高压下,终究还是出现了新的裂痕。
裂痕的来源,并非黑曜直接的挑衅,而是一场看似与他们都无关的冲突。
周五的社团活动时间,气氛比往常要活跃一些。临近校庆,社团联合会要求各社团准备一个简单的表演或展示环节,在游园会上活跃气氛。
羽毛球社的成员们正围在一起,讨论着表演形式。
“不如来个花式羽毛球表演?我看网上视频挺酷的!”一个社员提议。
“得了吧,那需要长时间练习,我们时间不够。”立刻有人反驳。
“那搞个趣味比赛?比如蒙眼接球什么的?”
大家七嘴八舌,意见难以统一。
社长烈风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好了,别吵了。这样吧,我们折中一下,搞个基础动作接力展示,配合点音乐,简单易学,也能体现我们社团的精神面貌。”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
接下来是分配角色和简单的排练。需要挑选几个动作标准、形象好的社员站在前排领操。
烈风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很自然地落在了白玉身上。白玉外形出众,动作灵巧,打起球来姿态优美,是领操的合适人选。
“白玉,你算一个,站第一排中间位置。”烈风点名道。
“好啊!”白玉愣了一下,随即爽快地答应,脸上露出被认可的喜悦。
然而,这个决定却让另一个一直渴望表现自己的社员——一只名叫雷克斯、性格有些急躁的鬣狗兽人——感到不满。他自认技术不错,早就想在前排露脸。
“社长,凭什么是他?”雷克斯忍不住嚷道,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服气,“他技术也就那样,不过是长得好看点罢了!”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白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眉头微微蹙起。
烈风皱了皱眉:“雷克斯,注意你的言辞。领操需要考虑综合因素,白玉的形象和动作协调性都很适合。”
“综合因素?我看是别有因素吧!”雷克斯显然在气头上,口不择言,意有所指的目光扫过了站在人群外围、一直沉默的白羽,“谁不知道他跟某些人关系‘特殊’,说不定是走了后门呢!”
“特殊”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如同一道无声的惊雷,在空旷的场馆里炸响。
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或好奇或探究地,投向了白羽和白玉。
白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猛地握紧了拳头,身体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微微发抖。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因为巨大的震惊和突如其来的恐慌,一时失声。
白羽站在外围,身体骤然紧绷。
他能感觉到那些投射过来的目光,像无数细密的针,扎在他的皮肤上。
更能感觉到,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一道冰冷而锐利的视线,正牢牢地锁定着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看好戏般的嘲弄。
是黑曜。
他没有参与讨论,只是靠在远处的墙壁上,冷眼旁观。
雷克斯这愚蠢而恶意的揣测,无疑是将他和白玉极力隐藏的秘密,粗暴地撕开了一个口子,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白羽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血液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恐惧和愤怒像两条交缠的毒蛇,噬咬着他的理智。
他必须做点什么。
必须立刻平息这场风波。
必须在事态进一步失控、让黑曜抓到更多把柄之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开。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他迈步,穿过有些寂静的人群,走到了雷克斯面前。
他的脸色很平静,甚至比平时更加淡漠,只有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得像冰锥,直直地刺向雷克斯。
“你刚才的话,”白羽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场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是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雷克斯,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雷克斯被他看得有些发怵,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愿认怂,梗着脖子道:“我……我就是实话实说!谁知道他是不是靠……”
“靠什么?”白羽打断他,语气平稳,却带着一种步步紧逼的压迫感,“靠我这个哥哥,向社长求情?”
他刻意将“哥哥”两个字,咬得清晰而自然。
“雷克斯,选拔领操是社长的决定,是基于对社团展示效果的考虑。你如果有异议,可以私下向社长提出你的想法和理由。”白羽的声音依旧冷静,逻辑清晰,“但在公开场合,毫无根据地诋毁其他社员,质疑社长的决定,这就是你身为社团一员应有的态度吗?”
他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愤怒咆哮。
只是用冷静的、近乎冷酷的理性,将雷克斯那点充满恶意的揣测,剥皮拆骨,暴露其荒谬和无理。
同时,他也巧妙地将“特殊关系”这模糊的指控,明确地限定在了“兄弟”的范畴内,并用“诋毁”和“质疑社长”这两顶帽子,反将了雷克斯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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