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她喘着气说道，下意识地捂紧了怀里的那块黑色石头。
马武康的目光在她捂着胸口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举手之劳。”
他顿了顿，似乎随口问道：“那东西，对你很重要？”
成小意愣了一下，犹豫着是否该说实话。但面对这深不可测的救命恩人，她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住，于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嗯……听说可能是个宝贝。”
马武康闻言，嘴角似乎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像是觉得有些好笑，又像是别的什么情绪。他没有追问石头详情，反而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好运，未必总是好事。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便走，身影很快融入稀疏的人流，再次消失不见。
成小意站在原地，回味着马武康最后那句话，又摸了摸怀里那块冰冷刺骨的石头，心里第一次对这份“好运”产生了一丝疑虑。
“福祸相依？”她喃喃自语，“难道这石头……有什么问题？”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黑布包，那隐隐传来的低语和呜咽声，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让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
而在远处，某座高楼的顶端，马武康负手而立，遥望着成小意所在的方向。他指尖轻轻拂过虚空，仿佛在拨动无形的琴弦。
“被‘寂灭’的低语所吸引的飞蛾……却偏偏身负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变数’之运……”他低声自语，眼中兴趣更浓，“这曲调，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决定，再多观察一段时间。这个看似普通却处处透着不寻常的少女，或许能为他这漫长而单调的“聆听”，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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