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废渣……好像……还能‘吃’？”
林凡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在狭小的出租屋内回荡。
璃月那双古井无波的星辰眸子里，终于掀起了真正的惊涛骇浪。即便是身受重伤、流落凡界，她也未曾如此失态。
《万物化灵诀》乃是仙界一门失传已久的无上古法，其核心奥义便是极致纯粹的“掠夺”与“转化”，将万物最本源的那一点灵粹抽取殆尽，化为最纯净的能量归于己用，过程霸道无比，绝无残留，更不可能对已经抽取过的“废渣”再次产生反应！
这是天地法则！
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颠覆了她的认知！
这个叫林凡的凡人，他所修炼的功法，似乎……超越了这则铁律？
“你再试一次！”璃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和虚弱，她强撑着想要坐得更直，好看得更清楚。
林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和忐忑。他再次将手按在那堆铁锈粉末上，集中全部精神，全力运转《万物化灵诀》。
嗡！
那股微弱的吸力再次出现。
这一次，林凡感知得更加清晰。那堆看似毫无价值的铁锈中，的确还残留着极其微末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奇异粒子，它们比最初吸收的“灵粹”更加沉重、更加锐利，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
丝丝缕缕淡金色的气流被抽取出来，比发丝还要纤细，却异常凝实，顺着他的手臂经脉涌入体内。
“嘶——”
林凡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气流不像之前吸收电饭煲和薯片时那般温和，反而带着一股尖锐的刺痛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钢针在经脉中穿行，淬炼着他的血肉！
过程有些痛苦，但效果却显而易见！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纤维似乎变得更加紧密，骨骼传来轻微的麻痒感，仿佛强度在提升！甚至连皮肤都似乎坚韧了一丝！
短短十几秒，那堆铁锈彻底化为一片灰白，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特殊粒子。
林凡收回手，活动了一下手腕，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感，远比之前吸收那点灵粹时要强得多！他甚至有种感觉，现在再面对王大胖，根本不需要取巧，一拳就能把他那身肥膘打穿！
“这…这太神奇了！”林凡看着自己的双手，满脸兴奋，“这些废渣里残留的东西，好像能强化我的身体！”
璃月目不转睛地看着整个过程，眸中的震惊缓缓化为一种极度复杂的探究。她沉吟片刻，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疏离：“凡铁淬炼，去芜存菁，最终所得不过一丝‘金精之气’，于炼器师而言乃是鸡肋，于你…却是淬炼肉身的宝药。你所修功法，竟能化废为宝，二次萃取…闻所未闻。”
她看向林凡的眼神，彻底变了。这已不是简单的体质契合，而是这门功法在他身上发生了某种未知的、颠覆性的异变！
此子，恐怕身负着连她自己都无法看透的大秘密。
或许…投资他，比想象中更有价值。想到此处，璃月压下翻涌的气血，缓缓开口：“林凡，你既助我疗伤，我便予你一番造化。”
林凡闻言，立刻竖起耳朵，心跳加速。仙帝的造化？！
“你方才所汲取，乃最低阶的金精之气，虽能淬体，却粗劣不堪，若不得法门，长久之下必伤经脉。”璃月语气平淡，却点出了隐患，“我现传你一篇《基础炼体术》，可引导此气，事半功倍，固本培元。”
说着，她伸出纤纤玉指，隔空一点。
一道微不可见的白光瞬间没入林凡眉心。
刹那间，大量关于气血运行、筋骨发力、如何引导能量淬炼身体各个部位的信息涌入林凡脑海，精妙无比，远非他那粗浅的自行摸索可比！
林凡福至心灵，立刻按照《基础炼体术》的法门，引导体内残留的那丝锐利气流运转。
果然，那刺痛感大为减轻，气流变得温顺可控，淬炼效率陡然提升！他能感觉到身体的强度正在稳步而清晰地增长！
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多谢…璃月姑娘！”林凡激动不已，连忙道谢。他知道，这绝对是了不得的东西。
璃月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他的感谢，随即闭上双眼，继续艰难地汲取着空气中那稀薄得可怜的能量，修复自身。传授这篇法门，对她此刻的状态而言，也是不小的负担。
林凡沉浸在实力提升的喜悦中，看着屋内寥寥无几的“垃圾”，眼神变得无比炽热。
这些都是宝贝啊！
他首先将目标锁定在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疙瘩上——这是他今天捡回来的，原本以为最不值钱的东西。
再次运转《万物化灵诀》，手掌覆盖其上。
嗡！
吸力传来。
铁疙瘩迅速腐朽、风化，化为更大的一堆粉末。
一股比之前吸收匕首铁锈庞大了数倍的金精之气涌入体内，林凡立刻运转《基础炼体术》，引导这股气流淬炼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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