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煌没有再说话。他转身，面向星图投影，右臂高举，磁场能量在掌心凝聚成一道微型奇点。
“我要去那里。”
声音不高，却如战鼓擂动。
“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帝国，不是为了任何圣典。是为了她发出的信号，为了原体跪下的真相，为了这具身体里从未熄灭的战意。”
他手掌一握，奇点崩解，化作能量涟漪扩散。
“你若阻我——”
他回头，右眼机械义眼爆发出刺目红光。
“——我便斩断你的权杖。”
贤者终于抬起了头。装甲下的面容不可见，但那双眼睛透过义眼的红光，看到了某种他早已遗忘的东西——不是力量，不是权限，而是武者对命运的拒绝。
“你不会成功。”贤者低语，“那片星域吞噬了原体，也会吞噬你。”
“那就看谁先被吞噬。”雷煌右臂猛然震颤，量子纹路如藤蔓爬满半身，“我雷煌，从不退战。”
空气再度凝滞。
贤者缓缓抬起权杖，衔尾蛇图腾重新旋转，银蓝液体在装甲下沸腾。他没有再出手，也没有让步。
“我将采取最终行动。”他说，“在你踏出这片遗迹之前。”
雷煌冷笑，转身，背对贤者，面向星图。
“等你。”
他右臂下垂，掌心朝下，蓝白电光在指尖凝聚，一滴量子血珠缓缓成形，坠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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