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现了更多老虎的足迹和粪便,判断出它的大致活动范围和一些习惯路径。麻松山甚至还找到了一处可能是它临时歇脚的地方,有一些脱落的毛发和卧痕。
夜幕很快降临。林区的夜晚寒冷刺骨,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风声吹过树梢,发出各种怪异的呜咽声。营地里生着一小堆篝火,但没人能安心入睡。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黑暗中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子弹”蜷缩在麻松山脚边,时刻竖着耳朵,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它紧张地抬起头。
于振军借着火光,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记录着今天的发现和推测。牛飞扬抱着枪,眼睛瞪得溜圆,不停地左右张望。牛晓云坐在稍远一点的阴影里,步枪横在膝上,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有偶尔眨动的眼睛显示着她的警惕。
麻松山添了根柴火,火光映着他沉静的脸。他低声道:“对付这东西,不能把它当成普通的野兽。它是有智慧、有领土、有习惯的王者。我们必须比它更有耐心,更了解它。”
他看了看漆黑的林子,继续道:“如果它只是路过,或者因为特殊原因袭击了一次,也许不会再回来。但如果它把这里当成了新的猎场……”他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那我们……真要杀了它?”牛飞扬小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面对这样的生灵,即使是猎人也难免产生敬畏。
麻松山沉默了一下,道:“看情况。最好的结果是把它惊走,逼回深山老林,永不再靠近人烟。但如果……它已经尝到了人肉的滋味,或者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性和定居倾向……”他顿了顿,声音沉重,“为了更多人的安全,恐怕……只能除掉它。”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四人凝重而坚定的面孔。在这片被虎啸阴影笼罩的山林里,一场人与王者的较量,已然拉开了序幕。而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变得前所未有的模糊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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