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楼地下二层那间废弃设备间里,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和阴冷被玄猫凄厉到失声的惨嚎短暂撕裂。惨绿色的应急灯光下,那小小的黑色躯体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攥住,剧烈地弹动、抽搐,金色的眼瞳因极致的痛苦而涣散,生命的光泽正被那贪婪缠绕的黑气疯狂抽吸、吞噬。
张顾问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冰冷的贪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指尖那凝练如实质的黑气,如同贪婪的水蛭,死死吸附在玄猫脖颈处深绿色的药糊下,强行攫取着它残存的本源精魄和昨夜沾染的那缕诡影怨气。
玄猫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呜咽声如同被掐断了喉咙,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濒死的痉挛。
就在那微弱的生命之火即将彻底熄灭的刹那——
“笃…笃笃…”
一阵极其轻微、带着点犹豫的敲门声,突兀地在厚重的防火门外响起。
声音不大,却在这死寂阴森的环境中,如同惊雷炸响!
张顾问全身猛地一僵!指尖疯狂汲取的黑气瞬间停滞、倒卷!他眼中爆射出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暴戾,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毒蛇,猛地扭头看向紧闭的防火门!是谁?!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门外,王大柱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点试探和心虚响起:“喂!有人吗?物业巡查!听到请开门!”声音在空旷的地下二层回荡,显得有些失真。
张顾问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盯着那扇门,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周身翻腾的煞气几乎要冲破这狭小的空间。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只剩最后一口气的玄猫,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不甘和怨毒。但门外的脚步声和喊声越来越近,显然不止一个人。
“妈的…”一声极其低哑、饱含杀意的咒骂从他齿缝间挤出。他不再犹豫,猛地收回手指,那缕黑气如同受惊的毒蛇,倏地缩回他体内。他看也没看地上垂死的玄猫,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瞬间消失在设备间角落一堆巨大的废弃管道后面,只留下一股快速消散的、冰冷的腥气。
几乎就在他消失的同时,“哐当”一声,防火门被从外面用力推开!
王大柱那颗顶着大檐帽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手里举着强光手电,光柱如同利剑刺破黑暗,在布满灰尘和油污的设备间里胡乱扫射。他身后跟着一脸紧张、也拿着橡胶棍的小李。
“操!什么鬼地方!这么冷!”王大柱被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冻得一哆嗦,忍不住骂了一句。手电光扫过角落那堆废弃管道,扫过地上的旧帆布…最后定格在帆布上那一小团微微抽搐的黑色物体上。
“妈呀!猫!又是那只黑猫!”小李吓得往后跳了一步,指着地上惊叫。
王大柱也看清了,正是昨天李清风在三号楼后面发现、后来又神秘消失的那只玄猫!此刻它浑身沾满黑红的血污和深绿色的粘稠药糊,身体还在微微抽搐,但明显只剩最后一口气了,金色的眼瞳半睁着,黯淡无光。
“真…真在这儿!还伤成这样!”王大柱头皮发麻,想起孙包租婆的“邪风入体”和昨天自己的恐怖经历,再看看这猫的惨状,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完了完了!这地方绝对不干净!那阴风肯定就是它招来的!你看它身上这绿糊糊,跟巫婆熬的毒药似的!”
他越想越怕,手电光又扫了一圈空荡荡、散发着霉味和淡淡血腥的设备间,只觉得每个阴影里都藏着不干净的东西。“走走走!赶紧走!这猫不能留!邪性!小李!快!去找个结实的垃圾袋来!把它装出去扔了!不,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挖坑埋了!埋深点!”他声音都变调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李也被吓得不轻,忙不迭点头,转身就跑出去找袋子。
王大柱一个人留在阴森的设备间里,对着地上垂死的玄猫,只觉得浑身发毛。他不敢靠近,用手电光死死照着它,仿佛那微弱的光能驱散邪祟。就在这时,他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吓得他差点把手电扔出去。
掏出来一看,是孙包租婆。
“喂!孙姐?”王大柱声音还有点抖。
“王大柱!你们物业到底管不管?!”孙包租婆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病入膏肓般的虚弱和歇斯底里,“我受不了了!那阴风又来了!就在我家里!窗户关得死死的,它就在我脖子后面吹!吹得我骨头都结冰了!我…我好像看见黑影了!就在窗帘后面晃!你们找的大师呢?法事呢?再不来…再不来我就要死了…咳咳咳…”电话那头传来剧烈的咳嗽声,然后是一阵忙音,显然孙包租婆激动之下把电话挂了。
王大柱拿着手机,听着忙音,再低头看看地上气若游丝、浑身邪性绿糊的玄猫,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窜到头发梢,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师?法事?上哪找去?物业经理只会打官腔!这猫…这猫就是祸根啊!
“王队!袋子找来了!”小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加厚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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