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宇到这种场面,也是气愤难平,“公子!这林靖远简直岂有此理!私率大军脱离防区,兵临城下还巧言狡辩,这等行径与叛贼何异?咱们现在怎么办?”
三郎沉声道:“这种将领就该军法处置,可惜我这个少师管不了他们。先静观其变吧。”
“公子,你看军阵中央那面玄色大旗。”郭少宇指向军阵核心处。
借着漫天火光,三郎清晰地瞧见一面绣着“林”字的大旗在风中舒展,旗角翻飞。
就在此时,广城侧门推开,只见一行十数骑,从城门侧门里疾驰而出,为首者身披银色铠甲,手持一杆虎头湛金枪,正是广城守将赵烈,此刻脸色阴沉。
赵烈一行,快马来到护城河前勒住缰绳,胯下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
他高举虎头湛金枪,对着军阵高声喝道:“林兄!你身为边关大将,率部撤离防区,到我这儿意欲为何?”
军阵中一名黑色战甲,腰悬长刀,在数十名亲兵簇拥下走出阵前。
他身形魁梧,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延伸至下颌,此刻挤出笑容更加狰狞:
“赵兄,我是来投靠你了!许老二老是排挤我,如今又在五王爷面前说我克扣军饷、不服管教,这等污名我岂能受得?
今日我带弟兄们来广城,不求别的,只求一个容身之处!”
“军中是非,自有军法裁决!你如今兵临城下,与叛贼何异?”赵烈怒喝,手中长枪微微颤抖,“广城军民已严阵以待,没想到等来的竟是你!你若敢下令攻城,便是自寻死路!”
“攻城?”林靖远嘻嘻一笑:“赵兄误会了,你我兄弟一场,怎会与你兵戎相见!我真的只求一个容身之处,你我联合,还怕许老二不成?”
赵烈冷笑一声:“林靖远,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我劝你还是回头吧!如今边关局势紧张,你在后方搞这么一出,不怕皇上怪罪吗?”
林靖远道:“我就是因为心系皇上,心系大禹,才不得不保存实力——带兵来广城与赵兄联合。只要你我兄弟联手固守广城,哪怕西域狼崽子东来,也尽可拒敌于广城之外。”
赵烈听了怒极反笑:“林靖远,我知道你贪生怕死,没想到这么无耻!”
他提高声音吼道:“军中的弟兄们!你们都是大禹的好儿郎,是西川的守护者!
林靖远贪生怕死,为了一己私怨,置边关安危于不顾,带着你们离家弃土,兵临同胞城下——你们真要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吗?真要手染同胞的鲜血,落个千古骂名吗?!”
他的声音穿透夜风,清晰地传到前方士兵耳中,军中出现了一阵骚动。
林靖远猛地转过头来怒骂,“肃静!妈的!一群蠢猪!老子想方设法给你们谋求一条生路,你们听别人一言两语就心乱了!在川城若能立足,我们何至于离家跋涉,受这种苦寒?”
他这一阵辱骂并没有阻止骚动,那些低价军官和士兵反而更加不安起来。
他们的家小妻儿都在川城,只是随军行动并不知情,现在听到两人争吵,逐渐明白了怎么回事,如果真的和广城打起来,不管输赢都是一条不归路。
若是战死在边关,家里还能得到一份抚恤金,现在打起内战一定会连累到家人。
军队中,议论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
林靖远知道军心快要动摇了,必须武断行事,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他猛地挥手,身后副将不敢迟疑,立刻高声传令:“弓箭手准备——”
军阵中突然响起一阵金属碰撞声——数千名弓箭手齐齐举起长弓,箭头在火光下泛着寒芒。
城墙上,“呜呜”的号角声响起,一队队卫兵架起盾牌,盾牌,墙垛里露出了点点寒光。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风停了,雪也住了,只剩下双方士兵沉重的呼吸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
大战一触即发。
山巅上的三郎心头一沉,手心已沁出冷汗。
只听林靖远大喊:“我林靖远征战半生,从未想过与自己人刀剑相向!都是大禹百姓,广城也不是你赵烈的广城,今日我只想给弟兄们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过份吗?你不要逼我!”
赵烈心中一凛,这林靖远真的敢动手不成?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敢再留在这里,一牵缰绳,往城内跑去,口中大喊着:
“林靖远,如果你真的敢动手,就是珠连九族的重罪!你自己找死,何必带着兄弟们一起受罪?”
城门上,将士们看见主将返回,发出“嚯嚯嚯”威慑声。
双方士兵本就人心惶惶,一旦某个士兵紧张放出一箭,都可能点燃战火,到时广城内外尸横遍野,西域人若趁机来犯,整个西川防线便会彻底崩溃。
“不能再等了。我去会会林靖远。”不等两人开口,三郎已翻身上马,缰绳一拉,战马顺着山侧斜坡疾驰而下,口中大喊:“圣旨到——”
“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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