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需要你从头研发新分子实体呢?”万一乐向前一步,无形的愿力场更加集中地笼罩住张立峰,持续净化、安抚着那些沉重的负面业力,并试图“点亮”那核心的坚韧与初心,“如果…是优化现有天价药的工艺,让它们的成本降下来,降到普通家庭能负担的程度?”停顿一秒,继续说道,“例如贝林妥欧单抗……”
张立峰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出一丝难以置信的光:“降成本?你知不知道贝林妥欧单抗为什么贵?那是复杂的双特异性抗体!表达、纯化、折叠、稳定性…每一个环节都是钱堆出来的!还有诺西那生钠的反义寡核苷酸合成和修饰…这些技术门槛…”他摇着头,深灰绝望再次翻涌,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我知道很难。”万一乐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但并非不可能。尤其,当你有一个真正懂技术、并且同样渴望改变现状的伙伴时。”他侧过身,目光投向门口。
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头发有些凌乱,戴着厚厚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疲惫却锐利,带着学者特有的审视。正是刚才副驾驶的中年人。
他身上的业力图谱清晰地展现在万一乐“眼”中:磐石般明亮但已开始黯淡的墨绿(技术偏执)是底色,核心是温暖的淡金(普惠理想),却被一层厚重的深灰(长期失望)和压抑的暗红(学术不公之怒)死死包裹着。
他的出现,让张立峰再次愕然。
“陈…陈教授?”张立峰显然认出了这位在生物制药圈内小有名气、却也以“不合时宜”着称的学者,语气充满惊讶。
陈树清没有立刻回应张立峰,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万一乐身上,带着复杂的探究,然后扫过这破败的厂区,最后定格在张立峰怀里的文件和他脸上深刻的绝望上。
他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干涩:“万先生找到我的时候,我也觉得他疯了。”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抵抗内心翻腾的深灰与暗红,“但我实验室那些束之高阁的、关于抗体工程化改造和稳定大规模培养工艺优化的数据…那些被‘主流’认为‘不切实际’、‘性价比低’的研究方向…”
他看向万一乐,眼神深处那点淡金微微亮起一丝,“他说,仁泽有中试线,张总你…是个肯干实事的人。”
万一乐适时地接话,目光平静地迎向张立峰:“张总,陈教授的研究方向,恰好是解决贝林妥欧单抗这类抗体药成本高昂的关键环节之一。他的非主流,或许正是你们仁泽绝处逢生的唯一机会。”
张立峰彻底愣住了,看看万一乐,又看看陈树清,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那深重的绝望灰霾,如同被投入了一块巨石,剧烈地翻腾、搅动。
万一乐的话语和存在,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持续地拨开笼罩他心神的灰暗,让那核心的土黄(坚韧)和淡金(初心)挣扎着透出光芒。陈树清的出现和他话语中透露的信息,更是像一道微弱却真实的曙光,刺破了眼前的黑暗。
“抗体…工程化改造?大规模培养优化?”张立峰喃喃自语,作为工程师出身的CEO,他太清楚这几个词在降低成本上的巨大潜力了。但巨大的疑虑随之而来,“陈教授,你的研究…有数据支撑吗?到什么阶段了?工艺放大可行吗?还有知识产权…”
“数据我有。”陈树清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被质疑的暗红(愤怒),但更多的是学术的严谨,“在细胞株构建、培养基优化、新型纯化层析填料探索上,都有突破性的小试结果。只是…没人愿意投钱做中试放大,更别说产业化了。至于知识产权…”
他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我那个‘摘桃子’的团队领导,只对我的‘主流’项目感兴趣,这些‘边角料’,他看不上,也懒得抢。”
这苦涩的自嘲,反而让张立峰心头那点希望之光更亮了些。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积压的绝望全部呼出。深灰依旧浓重,但土黄和淡金的光芒已经顽强地透了出来,甚至开始主动驱散周围的灰暗。
他看向万一乐,眼神复杂:“万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陈教授的研究?又怎么知道我们仁泽…需要这个?”
“我看到的。”万一乐的回答简单得近乎玄奥。他不再多言,只是将心神之力更加专注地作用于张立峰和陈树清两人身上。强大的愿力如同最纯净的冰水,无声无息地冲刷、净化着两人心湖中翻涌的深灰绝望、暗红愤怒以及陈树清那因长期压抑而变得有些僵硬的墨绿偏执。
同时,这股力量也在小心翼翼地“滋养”和“点燃”他们核心的坚韧(土黄)、初心(淡金)以及陈树清对技术本身的纯粹热爱(墨绿)。
张立峰和陈树清同时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清明感涌入脑海。连日来的疲惫、焦虑、愤怒和绝望,如同潮水般退去,大脑前所未有地冷静和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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