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的火还在燃烧,比火焰更炽烈的是族人几乎化为实质的愤怒和猜疑。止水的突然现身,以及八代长老恶意的引导,瞬间将他也卷入了风暴的中心。
“叛徒!”
“他和村子是一伙的!”
“解释!止水,你为什么假死?今晚是不是你的阴谋?!”
无数指责和质问如同毒针般射来,写轮眼猩红的光芒几乎要将夜色点燃。若非鼬和少数尚存理智的族人竭力阻拦,以及止水过往的威望仍在,恐怕瞬间就会爆发冲突。
止水的心沉入谷底。面具男的计策恶毒而精准,彻底破坏了他在族内的信任基础。任何关于面具男的辩解,在眼前这群被愤怒和恐惧吞噬的族人听来,都像是苍白无力的推脱和背叛。
“所有人冷静!”宇智波富岳终于站了出来,一声蕴含着查克拉的怒吼暂时压下了骚动。他的脸色铁青得可怕,写轮眼扫过混乱的现场和情绪激动的族人,最后落在止水身上,目光复杂至极——有看到儿子生还的细微惊喜,但更多的是震惊、疑虑和沉重的压力。
“止水,你……”富岳的声音干涩,“你需要给出一个解释。”
“族长,我从未背叛家族。”止水迎着无数目光,声音清晰却带着疲惫,“我的假死是为了调查真相,躲避真正的敌人。今晚的爆炸,我也刚刚赶到,是有人刻意嫁祸,意图激化我们与村子的矛盾!”
“真正的敌人?是谁?证据呢?”八代长老立刻尖声逼问,“你消失了这么久,突然出现就带来更大的混乱!你的话让我们如何相信?!”
“证据我正在收集!敌人隐藏在暗处,拥有我们难以想象的能力!”止水无法说出面具男的空间能力细节,那听起来更像天方夜谭,也无法当场出示三代目的承诺,那只会坐实“投靠村子”的指控。
他的话语在群情激奋中显得如此无力。
“够了!”八代长老怒吼一声,不再看止水,转向所有族人,“大家都看到了!高层步步紧逼,甚至动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止水的出现更是疑点重重!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再犹豫下去,就是任人宰割!”
“启动计划!”
“为了宇智波!”
“夺回我们的尊严!”
激进派的呼喊声再次淹没了一切。许多原本中立的族人,在恐惧和愤怒的裹挟下,眼神也开始变得动摇和疯狂。
富岳看着几乎失控的场面,又看了看孤立无援的止水和奋力维护的鼬,巨大的痛苦和抉择撕扯着他。最终,族长的责任和对“大势”的无奈压倒了一切。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决绝。
“将止水……暂时看管起来!”富岳的声音压抑着痛苦,“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不得离开族地!所有人,加强警戒,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擅自行动!”
这个命令,看似保护,实则是软禁。在一定程度上默认了止水的可疑,也暂时压下了即刻爆发的内乱,却将止水推向了更危险的境地——落入激进派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鼬脸色煞白:“父亲!”
止水拉住了他,缓缓摇了摇头。他理解富岳的为难,这是目前维持局面不下滑到最糟的唯一办法。但他绝不能被捕。一旦被控制,不仅自身难保,所有的计划,与三代目的联系,都将彻底中断。
“我明白了,族长。”止水平静地说道,同时暗中对鼬使了个眼色。
就在几名激进派忍者上前准备扣押止水之时——
“瞬身术·空蝉!”
止水的身体如同幻影般变得模糊,在原地留下一个逼真的残影吸引注意,真身却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瞬间突破了包围圈,向着族地外围疾驰而去!
“他想跑!”
“抓住他!”
“果然是叛徒!”
怒吼声和追击声瞬间响起!无数手里剑、忍术向着止水的背影倾泻而去!
鼬一咬牙,也瞬间动了起来。他没有追击止水,而是“恰好”挡在了几名追击路线最前的激进派忍者面前,看似焦急地喊道:“等等!不要冲动!”实则巧妙地延缓了他们的动作。
止水将追击远远甩在身后,心中却无半分轻松,只有无尽的悲凉。他离开了宇智波的族地,却也意味着,他暂时被自己的家族所背弃了。他的名字,在族内很可能已经与“叛徒”画上了等号。
他成了真正的孤影。
在一处绝对隐蔽的林中角落,止水停了下来,剧烈地喘息着,并非因为体力消耗,而是心中的痛楚。右眼又开始隐隐作痛。
片刻后,鼬的身影悄然出现。两人对视,无声沉默。
“对不起,止水哥……”鼬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愧疚。
“不是你的错,鼬。”止水摇摇头,努力平复情绪,“这是面具男希望看到的。他成功离间了我与家族,也让政变的车轮加速了。”
他看向宇智波族地的方向,火光仍未完全熄灭。“富岳族长的命令只是缓兵之计,八代他们不会等太久的。中忍考试期间,村子的防卫重心在外,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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