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被苏一安置在木屋没塌的那半边屋檐下,这里能挡住大部分风雪。苏一从帆布包里掏出块破旧的棉絮——是之前从山洞里整理出来的,本来想用来垫床铺,现在正好给老陈裹上。他接过棉絮,笨拙地往身上裹,手指不太灵活,试了好几次都没裹好,还是小雅走过去,帮他把棉絮绕在腰间,系了个简单的结。“这样就不冷了。”小雅轻声说,老陈看着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回应,像是在道谢。
苏一和大块头继续在溪谷边挖荠菜。有了老陈这个“意外发现”,苏一挖菜时总忍不住往木屋那边看。老陈没有乱动,只是坐在屋檐下,眼睛盯着远处的雪山,嘴里偶尔还会冒出一两个模糊的词。小雅则时不时跑过去,蹲在他身边听一会儿,回来给苏一“翻译”:“他说‘雪下得大’,还说‘以前这个时候,实验室的温室该除霜了’。他好像记得很多以前研究植物的事,就是说不清楚具体名字。”
“能记得就好,慢慢总会说清楚的。”苏一挖起一丛带着泥土的荠菜,抖了抖上面的雪,放进竹筐里,“你看他现在,虽然话少,但上次我们挖错了有毒的野菜,还是他悄悄拽了我袖子。他以前是植物学家,这些山里的草木,他肯定比我们懂。”
挖了约莫一个时辰,竹筐里的荠菜已经装了大半,苏一估摸着够做两锅野菜团子了,又在冰面附近找了些冻硬的野果——是山里的山楂,冻得像小石子,不过化了之后煮水,能给孩子们当甜水喝。她刚把最后几颗山楂放进包里,就听到小雅喊:“苏一!你快过来!他好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了!”
苏一赶紧跑过去,只见老陈正扶着木屋的木梁,慢慢站起身,手指指着木屋里面,嘴里不停地重复着“缸”“种”“藏”。他的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些,虽然还是断断续续,却能让人听出大概的意思。“他说里面有缸?藏着能种的东西?”苏一心里一动,木屋虽然塌了半边,但说不定真有以前护林人或是老陈自己留下的东西——毕竟他对植物的执念,就算变成丧尸也没完全消散。
大块头立刻上前,用肩膀撞开了木屋虚掩的破门。门轴“吱呀”一声响,扬起一阵灰尘。木屋里面很暗,堆满了杂物——破旧的桌椅、空的油桶,还有些看不清模样的破烂。老陈跟着走进去,脚步比刚才稳了些,他径直走到屋子角落,指着一个被杂物挡住的大缸,又说了一遍“种”“籽”“藏”。
苏一和大块头一起搬开杂物——是几个空的木箱和一堆干草,下面果然露出一个半人高的陶缸。陶缸的盖子用木板封着,上面还压着块石头,看起来像是特意藏起来的。大块头用力掀开木板,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飘了出来——缸里竟然装着十几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各种晒干的种子!有小麦种、白菜种,甚至还有一小包番茄籽,虽然有些干燥,却颗粒饱满,显然是被人精心保存的。
“太好了!有种子开春就能种!”苏一惊喜地说,她没想到这次出来不仅找到了荠菜,还能有这样的“意外之财”。老陈看着陶缸里的种子,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包番茄籽,嘴里喃喃道:“籽……育苗……温室……”
“他说这些种子要先育苗,以前他在实验室的温室里种过。”小雅轻声说,“他好像想起自己的研究了,说‘光照’‘温度’,还说‘改良品种’……他以前肯定是专门研究农作物的植物学家。”
“老陈……”苏一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看着老陈脸上的神情,心里一阵温暖。这个名字,比任何模糊的称呼都更贴合他。她从包里掏出最后一个冷馒头,递到老陈手里:“老陈,你还记得吗?上次你帮我们认了能吃的野菜,我们用那些野菜做了馒头,你吃了之后,就多说了好几个词。”
老陈接过馒头,这次没有立刻吃,而是用手轻轻摸着馒头的表面,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咬了一口,咀嚼的动作很轻,眼睛里似乎泛起了一丝清明——虽然丧尸不会流泪,但苏一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对过去的怀念,还有对“生命”的熟悉感。他吃着馒头,嘴里的低语变得连贯了些:“小麦……磨粉……发面……要温……”
“我们回去之后,用你找到的种子,开春就种小麦,等收获了,也磨粉做热馒头,好不好?”苏一轻声说,“我们那里有孩子,还有很多像你一样的朋友,大家都盼着能种点东西,不用总靠找物资过日子。”老陈抬起头,看着苏一,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好”的音节——虽然还是有些沙哑,却是清晰的“好”。
苏一心里一阵激动。从模糊的低语到清晰的单字,从麻木地蜷缩到主动指引种子的位置,老陈正在一点点苏醒,尤其是关于植物的记忆,正在慢慢回到他的意识里。她让大块头把陶缸里的种子小心地分装到带来的布袋里——幸好陈默准备的布袋够多,十几个油纸包正好装了两个布袋,由大块头和苏一分别背着。竹筐里的荠菜则让小雅提着,虽然重了些,但小雅却笑得很开心:“有了种子,开春我们就能种菜地了!老陈还能教我们怎么育苗,肯定能长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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