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记”饭馆的灶火,烧得越来越旺。
生意上了轨道,虽发不了大财,但维持开销、略有盈余已不成问题。何雨柱和娄晓娥起早贪黑,忙碌却充实。何雨柱掌勺,对菜品精益求精,除了招牌的柱侯猪手和改良打卤面,他又陆续推出了几样融合菜,比如用避风塘做法炒北方常用的排骨,用虾籽和大地鱼粉给寻常的油菜心提鲜,竟也大受欢迎。小店在湾仔一带,渐渐有了点“口碑店”的意思。
熟客多了,闲话自然也多了。常来光顾的,除了附近的街坊和打工仔,也开始有些穿着衬衫、提着公文包的上班族。他们会在等餐时,聊聊股市的起伏,楼价的飙升,还有那片即将在明年(1984年)尘埃落定的前途问题。
何雨柱在灶台边颠勺,耳朵却没闲着。这些谈论,像零碎的拼图,让他对脚下这片光怪陆离的土地,有了更真切的认知。这里不只是电影里的花花世界,更是机遇与风险并存的角力场。他隐隐感觉到,仅仅满足于这个小饭馆的温饱,或许会错过更大的潮头。
一天下午,客流稍歇,何雨柱正坐在店门口的小凳上剥蒜,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腋下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递上一支“万宝路”。
“何老板,生意几好喔!(何老板,生意很好啊!)”
何雨柱抬头,认出是隔两条街开电器维修铺的赵老板,也是个北边来的,早几年来港,算是“老香港”了。何雨柱摆摆手,示意不抽烟:“赵老板,揾食艰难,混口饭吃。(赵老板,谋生艰难,混口饭吃。)”
赵老板自己点上烟,吐个烟圈,压低声音:“何老板,有无想过搞大佢?(何老板,有没有想过搞大它?)”
何雨柱手上动作没停,心里却是一动:“点样搞大?(怎样搞大?)”
“我有个老友,喺铜锣湾有间铺位,位置几好,之前做茶餐厅嘅,老板移民急让,价钱几笋(很划算)。点样,有无兴趣合伙?”赵老板眼睛发亮,“你出手艺,我出部分本金同关系,肯定赚得比依家多几倍!”
铜锣湾?那可是繁华地带!何雨柱的心跳快了几拍。扩大经营,是他和娄晓娥夜里盘算时经常提及的梦想。但他看着赵老板那双闪烁着精明和急切的眼睛,前世被易中海、秦淮茹他们算计的记忆瞬间苏醒。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这么香的馅饼。
他笑了笑,语气平淡:“赵老板好意心领了。不过我同晓娥初来乍到,呢间细店都未完全摸熟,贸然去铜锣湾咁旺嘅地方,怕撑唔住。(赵老板好意心领了。不过我和晓娥初来乍到,这间小店都还没完全摸熟,贸然去铜锣湾那么旺的地方,怕撑不住。)再说,本钱也有限。”
赵老板脸上的热情淡了些,又劝了几句,见何雨柱始终不松口,便讪讪地走了,嘴里嘟囔着“胆细点成大事(胆子小怎么成大事)”。
晚上打烊后,何雨柱把这事跟娄晓娥说了。
娄晓娥擦着桌子,沉吟片刻:“这个赵老板,我打听过,风评一般,有点投机。铜锣湾的铺位是好,但水也深。我们现在根基不稳,贸然合伙,容易被人当水鱼(冤大头)骗。”
何雨柱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钱要赚,但要赚得踏实。一步一个脚印,心里才不慌。”
共同的谨慎,让两人避过了一个可能的陷阱。但这件事,也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涟漪。扩张的念头,一旦生出,便难以按捺。
“不过,柱子,”娄晓娥放下抹布,眼神认真起来,“赵老板有句话没说错,我们不能总守着这个小店。香港变化快,机会稍纵即逝。我想……是不是可以考虑,做些外烩?”
“外烩?”
“对,就是去别人家里,或者公司聚会做宴席。”娄晓娥解释道,“我最近认识了几个太太圈的朋友,她们有时会搞家庭派对,需要人手准备餐点。这活儿辛苦点,但收入比店里高,而且能接触到不一样的人。”
何雨柱眼睛亮了。这倒是个好路子!不占用店面资源,还能展示手艺,拓展人脉。
“行!这个我能干!”何雨柱一拍大腿,“不就是换个地方炒菜嘛!”
机会很快来了。娄晓娥通过一位潮州太太,接下了第一单外烩生意,是给一户比较富裕的上海人家庭办生日宴。菜单需要兼顾上海菜和粤菜口味,还要有些体面的大菜。
何雨柱拿出看家本领,精心设计了菜单。本帮的红烧肉做得浓油赤酱,入口即化;粤式的清蒸东星斑火候精准,鲜嫩无比;甚至他还别出心裁,用香港常见的龙虾,做了一道融合南北风味的“龙虾捞面”,用浓郁的虾籽蟹黄酱拌着筋道的手擀面,惊艳全场。
那晚的宴会非常成功。主人有面子,客人吃得满意。散场后,女主人不仅爽快地付了丰厚的酬劳,还拉着娄晓娥的手,连声称赞何师傅手艺好,说以后有活动还要请他们。
回程的夜班巴士上,何雨柱和娄晓娥并肩坐着,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香港夜景,虽然疲惫,却都兴奋得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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