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那句关于“果酒”的问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瞬间在苏晚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什么!关于她的空间,关于那些优化过的食材和泉水!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她四肢冰凉,血液几乎冻结!她下意识地死死攥住厉战的手,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厉战周身骤然爆发的凛冽杀气,如同实质的寒冰,瞬间冻结了宴席上虚假的热闹。他握着苏晚栀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双深邃的眸子锐利如淬毒的冰锥,死死锁定主位上的白狼,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杀人!
空气凝固,篝火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所有北狄头目都停下了动作,目光惊疑不定地在厉战和白狼之间逡巡。老族长和巴特尔等人更是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面对这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白狼却恍若未觉。他甚至还悠闲地端起酒杯,又呷了一口琥珀色的马奶酒,俊美妖异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琥珀色的眸底深处,却闪烁着一丝玩味和了然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看来是在下唐突了。”半晌,白狼才轻笑一声,主动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语气随意地仿佛刚才只是问了一句天气,“佳酿难得,是在下心急了。苏姑娘莫要见怪。”他轻飘飘地将话头带过,目光却意味深长地在苏晚栀苍白的小脸上停留了一瞬,这才转向众人,“来,诸位继续,不必拘礼。”
仿佛按下了一个无形的开关,席间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北狄头目们虽然心中疑惑,但见白狼不再追究,便也重新喧闹起来,只是目光偶尔扫过厉战和苏晚栀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忌惮。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但苏晚栀的心却沉甸甸的,再无半点轻松。白狼那看似轻描淡写的“唐突”,更像是一种警告和示威。他在明确地告诉她:我知道你的秘密,而我,有足够的耐心和实力,等你主动展现出来。
接下来的宴席,苏晚栀食不知味,如坐针毡。厉战更是几乎不再动筷,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偶尔端起酒杯,也只是沾湿嘴唇便放下,眸光低垂,看不清其中情绪,但紧抿的薄唇和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显露出他内心的极度不悦和警惕。
宴会终于在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中结束。白狼并未再为难他们,只是客气地让灰衣妇人送他们回小院。
回到那间看似雅致却如同囚笼的木屋,苏晚栀反手闩上门,背靠着门板,浑身脱力般滑坐在地,冷汗早已浸湿了内衫。恐惧如同潮水般再次将她淹没。
“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缓缓走到桌边坐下的厉战,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怎么办?厉战……我们该怎么办?”
厉战没有立刻回答。他提起桌上冰冷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到唇边,却没有喝,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杯中晃动的清水,仿佛要将其看穿。跳跃的烛光在他冷硬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更添几分深邃难测。
良久,他才放下茶杯,抬眸看向苏晚栀。那目光不再像宴席上那般锐利逼人,反而带着一种异常的平静和深沉。
“他知道,又如何?”厉战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力量,“他若真想动手,不必等到今日。”
苏晚栀怔住,泪水挂在睫毛上,忘了落下。是啊,以白狼展现出的实力和在这谷中的绝对掌控力,若真想对他们不利,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在试探。”厉战继续道,眸光幽深如寒潭,“试探你的底线,试探我的态度,更是在试探……他想要的东西,究竟价值几何。”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每一下都仿佛敲在苏晚栀的心上。
“他想要什么?”苏晚栀下意识地问。
厉战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不知。或许是你的‘秘方’,或许……是别的。”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晚栀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但无论如何,记住,在他亮出真正的底牌之前,稳住。不要自乱阵脚,更不要……轻易交出任何东西。”
他的话语冷静而清晰,像是一盆冰水,浇熄了苏晚栀心中大半的恐慌,却也带来了更深的寒意。这是一场博弈,一场他们身处绝对劣势的博弈。而她的秘密,就是棋盘上最关键的棋子。
“那……你的伤……”苏晚栀看向他依旧行动不便的右腿,忧心忡忡。在这虎狼环伺之地,厉战的伤势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无妨。”厉战依旧是这两个字,但这次,他的语气中少了几分敷衍,多了几分笃定。他活动了一下右腿,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苏晚栀敏锐地注意到,他腿上的肌肉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完全麻木,甚至能稍微用上一点力气了!是空间泉水的效果在持续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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