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的阳光刺眼,寒风卷着雪沫扑面而来。苏晚栀被一名汉子半扶半拉着,踉跄地跟在抬着厉战的担架后,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挣脱束缚。她不敢回头去看那血腥的山洞,也不敢多想这些突然出现的、身手矫健的神秘人是何来路。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死死地盯在担架上那个双目紧闭、面色死灰的身影上。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这个认知如同唯一的浮木,支撑着她几乎崩溃的神经。
那为首的中年男子行事极其谨慎利落。他指挥手下迅速清理了山洞外的痕迹,又派两人断后警戒,然后带着众人一头扎进了枯木林深处。他们在积雪覆盖、崎岖难行的山路上疾行,速度极快,显然对地形极为熟悉。苏晚栀拼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如同刀割,双腿早已麻木,但她死死咬着牙,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前方的担架。
约莫疾行了大半个时辰,眼前出现了一处极其隐蔽的、被藤蔓和积雪掩盖了大半的山体裂缝。中年男子拨开藤蔓,率先钻了进去,其他人鱼贯而入。裂缝内狭窄幽深,仅容一人侧身通过,走了约十几丈,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不大的天然石洞!
石洞内干燥避风,角落堆着一些干柴和皮囊,显然是一处预先准备好的藏身之所。中年男子示意将厉战轻轻放在铺着干草的地上,立刻有人点燃了篝火,橘黄色的火光驱散了洞内的阴冷,也照亮了厉战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水!干净布!”中年男子沉声吩咐,自己则蹲下身,快速检查厉战的伤势。当他解开那被血浸透的布条,看到乌黑肿胀、脓血盈盈的伤口时,眉头紧紧锁起,脸色凝重。
“伤得太重,失血过多,伤口溃烂……很麻烦。”他低声对身旁一个看起来像是懂些医术的汉子说道。
那汉子查看后,也是摇头:“需要清创剜腐,还得有上好的金疮药和消炎生肌的药材,否则……怕是熬不过去。”
苏晚栀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眼泪再次涌了上来。她扑到厉战身边,抓住他冰冷的手,声音颤抖:“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我……我有药!”
她慌忙从怀中掏出那个已经被压得有些变形的布包,打开,露出里面混合好的、散发着清冽药香的深绿色药泥。“这个……这个或许有用!之前敷上,血就止住了!”
中年男子和那懂医的汉子疑惑地看向她手中的药泥,那独特的色泽和气息让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姑娘,这是何药?”中年男子问道,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苏晚栀。
苏晚栀心中一紧,知道自己这来历不明的药泥引人怀疑,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是祖上传下的伤药方子,对外伤有奇效!求你们……让他试试!”
中年男子沉默地看了她几秒,又看了看气息奄奄的厉战,最终点了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吧。老七,你来清创,小心点。”
那叫老七的汉子应了一声,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又用烧酒消毒,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厉战伤口周围的腐肉和脓血。每剜一下,昏迷中的厉战身体都会剧烈地抽搐一下,发出压抑的痛哼,额头上冷汗淋漓。
苏晚栀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心痛得无法呼吸。她别过脸,不忍再看。
清创完毕,伤口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深可见骨。老七看向苏晚栀。苏晚栀连忙将药泥递过去。老七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药泥厚厚地敷在了伤口上。
药泥触体,厉战的抽搐似乎缓和了一丝,紧蹙的眉头也微微舒展了一些。
“咦?”老七轻咦一声,眼中露出惊讶之色,“这药……似乎真有镇痛之效?”
中年男子也凑近观察,眸中精光闪烁。
敷好药,重新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妥当。老七又给厉战灌了几口清水。做完这一切,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围着篝火坐下,气氛凝重。
中年男子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晚栀身上,带着探究:“姑娘,你是何人?为何与厉统领在一起?那些杀手为何要追杀你们?”
一连串的问题砸来,苏晚栀心脏狂跳。她知道,必须给出合理的解释,否则难以取信于人。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半真半假地答道:“民女苏晚栀,是京城槐树胡同的住户,与厉统领是邻居。昨夜……昨夜有一伙歹人闯入胡同,欲行不轨,厉统领为保护邻里出手,才受了重伤。我……我见他伤势太重,不能不管,就……就跟着他逃了出来。没想到那些歹人穷追不舍……”
她将事情模糊成邻里遭遇歹人,隐去了宫中的纠葛和太后的因素,这是目前最能保护自己也相对合理的说法。
中年男子静静地听着,目光如炬,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厉战……会为了护着邻居,把自己弄成这样?”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疑和……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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