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考核开始，石破天惊
两日时间，倏忽而过。
这两日，杂役院的气氛诡异而压抑。林霄所在的房间如同一个无形的漩涡中心，无人敢靠近，也无人敢高声喧哗。所有杂役都在暗中观察，等待着什么。
李狗儿俨然成了林霄的代言人，将杂役院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同时也将外界的一些风声传递给林霄。
比如，外门王师兄对张奎被废一事大为光火，据说会在考核中“特别关照”林霄。又比如，此次考核由一位内门的柳长老主持，颇为严格。
对于这些，林霄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些许小动作不过是跳梁小丑的伎俩。
这两日，他足不出户，全力稳固炼气六层的境界，并再次服用了一颗朱果。虽然未能再次突破，但修为已然臻至炼气六层巅峰，距离七层只有一步之遥，灵力愈发精纯浑厚，《流云步》也愈发纯熟。
第三日，清晨。
当初升的朝阳将第一缕金光洒向青云宗时，外门广场已是人声鼎沸。
一年一度的外门弟子晋升考核，对于无数挣扎在底层的杂役和外门记名弟子而言，是鱼跃龙门的关键一步。成功，则身份跃迁，资源加身；失败，则可能再蹉跎一年，甚至永远失去机会。
广场中央，立着数块巨大的测灵石碑，以及数座笼罩着阵法光幕的擂台。高台之上，端坐着数位气息渊深的外门执事，居中一位，则是身着素白长袍、面容清癯的内门柳长老，他闭目养神，对下方的喧嚣充耳不闻。
林霄在李狗儿既兴奋又忐忑的目光中，平静地走入广场。他依旧穿着那身青色杂役服，在众多衣着光鲜、甚至拥有家族支持的外门记名弟子中，显得格外扎眼。
“看，那就是杂役院的林霄？”
“听说他前两天把管事张奎给废了？真的假的？”
“一个杂役，能有多大本事？估计是张奎自己不小心。”
“哼，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有点力气就不知天高地厚，王师兄已经发话了，要他好看！”
“杂役也配来参加考核？真是拉低我们的档次。”
议论声、讥讽声、质疑声不绝于耳。林霄恍若未闻，目光平静地扫过高台，在那位闭目的柳长老身上略微停留，感受到一股如渊似海的气息，心中微凛。
“金丹期……甚至更高。”他暗自警惕，这青云宗，底蕴果然不凡。
很快，考核正式开始。
第一项，资质测试。
弟子们依次将手按在测灵石碑上，灌输灵力。石碑会根据灵根属性和纯度，亮起不同颜色和高度光芒。
“李四，金木双灵根，中等！”
“王五，水土双灵根，下等！”
“赵六，火系单灵根，上等！不错！”
每当有资质出众者出现，便会引起一阵惊呼。单灵根，尤其是上等单灵根，已是内门弟子的苗子。
轮到林霄时，周围顿时投来更多看好戏的目光。谁都知道，他原本是五行伪灵根，资质劣等，这是无法改变的硬伤。
负责记录的执事瞥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一丝不耐：“快点，别浪费时间。”
林霄面无表情，将手按在冰凉的测灵石碑上。他心念微动，并未全力催动万法归一道体，而是按照《混沌天道经》中记载的敛息法门，模拟出单一属性的灵力特性，并刻意压制了纯度。
嗡——！
石碑微微一颤，亮起一道炽烈的红色光芒，高度达到七尺！
“林霄，火系单灵根，中……中等？！”那执事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念出结果。
全场顿时一静，随即哗然！
“什么？火系单灵根？他不是五行伪灵根吗？”
“难道是测灵石坏了？怎么可能！”
“走了狗屎运，居然灵根变异了？”
高台上，一直闭目的柳长老也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林霄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并未多言。
林霄收回手，对周围的哗然置若罔闻。模拟单一灵根并控制纯度，对拥有万法归一道体的他而言，轻而易举。
第二项，修为测试。
这一项更为直接，测试者需全力攻击另一块特制的“测力碑”，石碑会根据承受的力道显示修为层次。
前面几人，大多在炼气四层、五层徘徊。
轮到林霄，他走到测力碑前，并未做什么花哨的动作，只是简简单单一拳轰出。
混沌灵力内敛于拳锋，在接触碑面的瞬间轰然爆发！
“嘭！！”
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炸开，测力碑猛地一震，上面的刻度晶柱瞬间飙升，最终稳稳地停在了——
“炼气六层！巅峰！”负责记录的执事声音都变了调，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如果说之前的灵根测试还能用“变异”来解释，那这炼气六层巅峰的修为，则彻底击碎了所有人的认知！
一个杂役，三天前还是炼气一层，三天后变成了炼气六层巅峰？这已经不是奇迹，而是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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